它们甚至连真正的自己已经踏上死亡的虚无之途都不知道。
“你好。”程易扯下隐形衣。
然而斯内普教授并没有回答她。
就连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见面时互飙小火花的场景都显得很可爱。
哈利示意程易坐在一旁，并将一杯红茶推到他面前。他举起那只杯子喝了一口，并注意到托盘上印着圆月狮子的图案——格兰芬多的标记。
然后它被弹开了。
哈利优雅地抽出魔杖。那封吼叫信兀自在空气中开合着信封口构成的嘴巴，但却一个声音也没出来。没有声音的声嘶力竭的表演实在非常滑稽，几个学生笑了出来。
“我什么都没说！我压根没有见过那个什么，斯基特，那个记者！”
然后程易见到了对话双方。
他睁着眼睛，瞳孔却微微散开。
“兔子。”
目睹一切的赛尔温抱着手臂站在树下，他对半巨人的行为露出一种嘲讽的神情。程易眯着眼睛向他做出警告。然后赛尔温离开了。
这时斯内普叩响了门。
实际上程易心中一直有个肇事者候选，奇洛，他有‘前科’。或许命运不想阻止他和黑魔王的那段好姻缘，所以主魂不在他身上，但也许里德尔在。可奇洛表现得实在太完美，简直没有破绽。完全是一个年轻气盛的新教授的模样……不过这个世界上随便找出十个人来其中有九个会说谎，还有一个哑巴。所以……表现太完美的奇洛仍旧嫌疑很大。
是谁？
“波特。”马尔福堵在他面前，“我注意到你上午没有待在球场。”
大厅距离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并不遥远，显然马尔福已经收到了消息，程易到达的时候他已经跟所有席一起围在级长旁边递交名单。他看起来脸色苍白，连平日里油光水滑的铂金色头都显得无精打采。
“我去校医院看看。”
看看拉文克劳们矜持的探究，赫奇帕奇没有掩藏的崇拜，还有格兰芬多近乎火热的视线。
斯内普想起邓布利多在校长办公室对他说的这番话。
程易那看上去真的一无所知的神情让马尔福彻底愤怒了。
赛尔温从格林格拉斯手上接过程易的答卷粗略检查了一番，脸上仍旧维持着优雅的笑容：“我想你可以做得更好。我和埃尔维斯都很欣赏你的表现，我们认为你非常优秀。”
什么有魔力？巫师都有魔力！
也就是说他预备要违反校规了？格林格拉斯头疼地看着他：“我希望你能够认真预习以及复习课程，这个月结束的时候会有一次学院内部的新生测试——”
“霍格沃兹无法幻影移形，但地图的功能还能使用。”
“哈利?格兰芬多。”麦格教授很快就念到了哈利的名字，程易推推哈利：“到你了。”
哈利拽了拽略显宽大的白色夏衫短袖，显得有点委屈。
“知道什么？”少年低声笑着，绿色的眼睛仿佛在燃烧。
海格快乐地用手指戳了戳程易明媚的头顶：“亮闪闪的。”
这诡异型的好处就只有当对角巷内的巫师看见他的时候还以为他是个“救世主”烧友，而在对方分辨真假的那几秒种里他可以逃之夭夭。当他走进摩金夫人长袍店的时候觉得自己的神情像个通缉犯。
“波……**……波特……你——你好。我我……我很高高兴见到你……”
他的笑容秀气又优雅，非常好看。看见他终于放松，程易满意地暗中点了点头。无论怎样，自己这位兄长都还算是小孩子，从现在开始相处，应该不算晚。他从前没有兄弟姐妹，但是有很要好的朋友。他本是个开朗热情的人，但是数年以来孤独的生活却让他把过去那种轻松随意的姿态遗忘了。他努力回想，勉强能够抓住零星一点，觉得自己有必要在哈利面前将冷漠的习惯改掉一些。至少不能太过寡言，会让哈利不安。
“别动。”他一直手抓着哈利的胳膊，另外一只手扶着自己的额头。忽然惨白的脸色把哈利吓了一跳，然后一种新的担忧情绪涌了进来。
还有邓布利多，他让这位老人痛苦自责，但实际上他并没有受到老人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的伤害。他所说的话虽然并不全都是谎言，但也绝非真实。
程易没有料到自己的记忆会清晰到这种程度。他知道在数年前自己的确没有一点心情来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是这幅身躯却没有遗忘掉一丁点儿不经意的细节。
“他选择我成为他宿命的对手，我想这个伤疤是他给我的标记。只有我能打败他。他果然没有能够杀死我，但我知道是母亲保护了我。我和他之间会有一次真正的对决。我的母亲将我从他的手中救出来就是为了让这场对决顺利进行。母亲的死以及父亲的死都因为我是那个预言中所提到的人。”
“数年前，我父母死去的晚上，巨人海格用飞天摩托将我从废墟中接出来。他以为我睡着了，但实际上我只是陷入了昏迷。我猜测那是由于我当时的身体无法承受魔法的对撞。您和米勒娃——我想那位女士也是教授——就在女贞路四号等着我。你们都没有察觉我在中途就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我无法判断当时的环境是否是安全的。因为惧怕，所以没有出声。我听到了你们的谈话，了解了事情的几乎一切经过。我猜测这是身为巫师的一项能力，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拥有了记忆。”男孩抚摸着额前闪电型的伤疤，绿色的，无波的幽潭一样的眼睛看着银须银的老人所露出的震惊的神情，“我想您已经猜测到这种最坏的可能性了——我亲眼目睹莉莉和詹姆斯的死，目睹那个红眼的恶魔杀死我的父母，从十年前到现在，我从未有一刻忘记在这个世界上我有一个仇人仍旧活着，黑魔头，VoLdemoRT”
“你可以直接给我，我会把它带给校长。”
这语气听上去真可气！达力毫不犹豫地将他按倒在地上然后抬腿走了。打开连接厨房和后园的那扇门的时候达力回身看了一下。那绿眸的少年就躺在地上，枕着手臂凝视星空。
程易是在一岁左右在苏醒神智的，从前一直浑浑噩噩，记得自己从母体诞生但是并不记得到底是不是有这样一位兄弟。
“你说什么？”
这时候弗农开口问了：“我们得谈谈你的问题，你的将来——你不喜欢我们插手你的事情，但佩妮是你的姨妈。我听达利说你拒绝了斯梅廷，也没有告诉他你要去哪里上中学？”
他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尘土，拿起扔在一边的书包甩到肩上忽然愉快地笑起来：“对了，你的头挺好摸的。”
他看见对方蜷缩着颤抖。
“哈利，哈利！别这样，喝下去！”
又或者当年他看的哈利?波特系列乃至电影统统都是盗版？
“……？”程易尽忽略掉异常兴奋的皮尔，尽可能对皮尔另外一侧坐着的表情也有些奇特的达力用眼神表达了“怎么回事”这个意思。是因为打架的事？
“你自己的那些朋友呢？！”达力不服气地说。
回来的时候达力脸色难看地坐在休息室里，护士为他倒了一杯热水，身上还披着一条蓝色的毛毯。救护车赶来的时候警车也已经到了，刚才程易已经简短回答了女警官的几个问题，大概等到佩妮手术结束后，明天会有警察再次前来。
程易盯着对方看了一会儿，觉得自己似乎只见过这两个人一面。他对这个世界的一切都有排斥感，所以也从来不会刻意去记住别人的脸。也许是什么时候还打过架。
许久之后程易才踉跄地站起来。街灯散着清静的冷光，救世主的神情好像幽灵一样飘渺又恍惚。
我是不死的。】
我是不死的……巨蛇听见这句话。如果蛇会流泪的话，它大概就会哭了吧。它听从这男孩的命令
你来，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