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女子静静打量了她一会,方缓缓道:“先生不是外人,我也不想隐瞒什么。府里的人唤我二小姐,端睿唤我敏敏,先生可自便。”

她不是没有听说过燕良驹上疏的内容:母亲为国捐躯,但是国家正值于多事之秋,骠骑将军之位需要一个有能力的人来接任,继续完成她母亲的职责,不宜空置,希望皇上能够尽快给兵部一个回复。

同伴们也看着燕良驹血红的双眼,心里也有些凉飕飕的,生怕她一会也起神经来掐自己的脖子,于是也都找了借口先溜了。

薛少阳翻着眼睛看自己的主上:“将军学问见长啊,知道深意两个字怎么用了。”她抢在黎华录彻底飙前,抢道,“但我看来这跟孟获没有什么关系——听说瑜王府新来个人,把王府守得跟铁桶一样,我们的人连一点消息都探不出来,这跟以前比可是大不相同了。”

司徒端睿诧异道:“皇祖母找我,为什么?”除了公事上的汇报,皇祖母几乎不会召见她。

司徒端敏听着乐俊绘声绘色的描述孟秦今天日被管在房间的表现,心想真是能折腾,躺在床上也不能让她安分下。

元熙阁,她小时的玩伴,大齐的太女,司徒端敏小时候住的院子。

“这不是最大的问题。问题是她把那些想保护的东西,排在她自己前面,甚至排在了我的前面——这是最糟糕的。”谪阳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没有说出口的一句话是:你让我怎么跟整个天下去争宠?

司徒端睿只要妹妹好,无有不应,连忙带着呼延和乐俊都离开了。

司徒端睿腾得从床上跳起来,几乎把正给她包扎的呼延撞倒。

普智脸上的菊花稍微舒展了一些,道:“当然可以,施主请自便。”说完,便端着剃度的小托盘离开。

若是在平常,司徒端睿倒是不妨与她们敷衍一翻,可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哪里有心情呢?

床上的女子二十岁左右,身材略嫌瘦弱,脸色很不好,嘴唇几乎没有什么血色。因弟弟说这女子服饰不像普通人家所有,于是就在自己的旧衣中挑了几件好料的过去,免得对方有被怠慢的感觉。

孟获面色铁青瞪着司徒端睿,然后哼了一声:“你当这是儿戏吗?”说着便甩手离开。

中年女子皱了皱眉头:“三个王府的人在一起?这可真是难得,她们不是一向互看不顺眼,相互攻讦的吗?如今反到凑到一块去了?”

司徒端睿急道:“折叶处非皇帝和皇储不能有的暗卫。而且每一支都有自己独特的标记,外人是无法仿造和假冒的。只要你呼唤或遇到危险,她们就一定会出现,但她们的身份特殊,我们是无法支配的。”

这是一个问句,但偏偏是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出来的。

6颖垂下眼帘,道:“我见过的每一个花山学子都记得。”

世事变迁,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