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办法吗?”李凤亭艰难的问道。

“宁秀知道上次不欢而散后,诸位恐都不愿在与我见面。宁秀本来也认为不会再有这一天,但是世事无常……”韩宁秀说道这里,神色一黯,随后振作,微笑道:“说正事吧,我请今天请大家来有两件事情。一是,”韩宁秀端起面前的瓷杯,向对面的6颖举起,眼带敬意和感激,“借这杯茶来谢你。6颖,这份恩情我会牢牢记在心上,我很感激你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不计前嫌的帮我。”

6颖的要求,韩宁秀几乎没有任何质疑和反抗就接受,只是心情沮丧是难免。

“先,我没有保护韩宁秀的义务——侯盈虽然对我也有帮助之情,但这个人情我早已经还给她了,所以她是否会受到韩宁秀的牵连而身败名裂,与我也没有关系。”说到这里,6颖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好,不谈我。现在我们来谈谈问题的关键——冯师姐,你真的认为凭一张纸条,韩宁秀会就会屈从与于你吗?”

6颖立刻阻止:“你绝对不能去见她,否则她必定肆无忌惮。我已想到一个办法,需要你配合。”说着便将自己的想法一一向韩宁秀说明,韩宁秀边听边点头。

韩宁秀比6颖大上三四岁,力气要大得多,加上她此刻情绪激愤,6颖一时不防,竟被她生拖硬拽到一个角落。

丁若兰瞧了一眼五人:“才入院就有这么多朋友,看来你适应的很快啊。”

然后倒转了纸的头和脚给对面的谪阳看。

如今6颖已经习惯了谪阳这项把问句用陈述语气说出来的特质,走到谪阳旁边——两尺的距离,与他并排坐了下来,以免他不高兴。虽然6颖很想知道谪阳起脾气来时不时还是这副淡漠的表情,但是她不想试。

沈菊无奈的摊手,叹息一声:“文逸,你真是无趣。”

不错,她精于心算山长是知道的,安排她进内务堂做事也算是本事用在正途上了。可是为什么典藏馆和文事房她也要去?

“山长?”6颖听到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意外的叫道。

她身边的韩宁秀柳眉一挑,傲气道:“表姐怕什么,你虽然出身将门,诗词却不弱。此刻做上他三五又何妨?”

6颖痛得嗷嗷直叫:“我错了,我错了不成吗?葛老,快放开,快放开!”

花山的房间虽然一向是屋多人少,但是不管是何等家世出身的学子住进来,都是两人一间,统一安排在西边的院落中。东边是夫子们居住的院落,北面房屋最多,主要供教学,自习,读书所用。北院之外有一片空地是修武场,是供学子们习武修身之用。修武场有一条路通向山中谷地,供跑马之用。

“我还没有字。”

这是成绩公布后6颖第一次见到李凤亭。

邓萍一口气噎在喉咙里,忍住自己的委屈和不甘:好不容易,好不容易,她凭自己的能力,达到了六分,为什么,为什么,还是不录。

所有未参加考试项目,成绩一律记为零。

清瘦夫子望着6颖的背影,若有所思,又抬头看了一眼刚刚起就坐在椅子上查看报名簿的另一名夫子,似乎有什么要问,却迟迟没有开口。

沈菊却是微微一低头,笑了出来:“你到是个做生意的好手。只是,”她摇了摇扇子,抬起眼故意反驳,“你就不怕她会把试题告诉我们?”

见大家都将眼转过来,面含赞同之色,笑脸少女暗自点头,郑重的收了手中的扇子,坐正了身子,礼数无缺的向众人拱手:“小妹姓沈名菊,字玉秋,回雁人,今年十五。在家跟着夫子念了几年书,久闻‘大才出花山’之名,心中仰慕,所以厚着脸皮前来应试。哪里知道今年应试的人如此之多,也不知道自己又没有这个运气入选。”

司徒端敏感觉到收拢在袖子里手心有些微微潮,心口的搏动有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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