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女人评价另一个女人的长相,当然尽是缺点,没有缺点也得弄出点缺点才好。

刚走到近前就被人大力一拖,待到了更加阴暗的墙角处,那人示意她噤声,扭头瞧了瞧,见外面并没有人跟来,方才松了一口气,压低了嗓子道:“小姐,老头子知道有个后门,我们从哪儿出去,陈大人派的车马就在门口。”

“快点喝了。”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低笑着漫不经心道:“找什么呢?”

今日似乎确有些不同,静研一面张望着一面在园子里逛着,当值的侍卫有见她出来的,却没有任何人上手阻拦。

“怎么不吃饭?”夏绥远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不舒服?”

这什么表情?夏绥远想挠墙,又不忍心直接说她什么,只好把枪头对准罪魁祸。

夏绥远觉得有趣,就慢慢的伸出手沿着她妙曼的曲线一路向下摸弄。

夏绥哲唇角微微翘起,颇有些玩味的扫了一眼殿外的天色,“也是,新婚燕尔,自然有犯困的因由。”

她当初被夏绥远打昏了扔在殿里,醒来以后吓得不轻,以为会被管事的姑姑重打一顿,谁知宫里瞬间就变了天,很多人都被拖出去自此没了踪影。她和其他的几名新入宫的小宫女一样惶惶不安了几日,就莫名其妙的被宫中管事儿的内侍调拨到了璐王府来。

正在这时候,一个生的膀大腰圆,身材壮硕的侍女自后堂穿出,行至两人跟前,勉强弯了一下腰,禀告道:“孙大人,王妃才刚起,问您找她有事儿吗?”

夏绥远眼疾手快,一把将杯子接住,只是里面的酒水却洒了个干净。

“急什么?不过是个小的,还指望像人家似的三媒六聘的抬进来,我不就在这儿吗?又跑不了,一会儿随便弄弄就成了。”静研继续翻着书,可是满篇的字密密麻麻,一个都看不下去。

“殿下,陛下说是您今儿进宫,宣您进去。”李岩抬头瞧了静研一眼,又道:“顺便宣刘姑娘也过去。”

静研抬眼一瞧,觉得有趣,便睁大了眼睛好奇的张望。

静研撅嘴摇了摇头,将那个梨子捧起来凑到唇边,小小的咬了一口,细腻的果肉流淌在唇齿间,到当真是两颊生香。

夏绥远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笑呵呵不紧不慢的道:“皇兄肯管,自然是天大的福分,那姑娘的身份怕是当不起,是内定籍没的官奴。”

夏绥远也不恼,继续粘糖似的贴过去,诱哄道:“帮我写几个字,就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主子不甚筷子,当奴婢的哪敢上手?”若姑低头给了个白眼。

“我不。”她有点执拗的想往屏风后面跑,洗干净了做什么?给他白玩的吗?这人明显是没安好心。

有光总不会是好事,那说明又有人要被拉出去。

“恩,也许吧。”被点透的夏绥远恍然大悟,大力拍了拍得力护卫的肩膀,乐道:“戴青,爷现你还真是那什么妇女之友,这种人才应该好好培养啊。”揣摩起女人的心思来简直是一个顶三个。

他的官职只为从三品龙图阁直学士,平日无甚机会过多参与政事,这时候反而还能好些。等到再过几日,太子登基,肃清异己,他们这些闲人只怕也会受到株连。

“我不会派人,不过你可得藏好了,现在外面抓勇王余党抓的正厉害,别人把你抓住了我可不管。”他嬉笑了一下子,就要转身离开。

怀里的静研似乎觉得被这么多人注视有些不自在,揪着他的领口身子缩了缩。夏绥远便将她裹得紧了些,用手臂遮住,直奔后院而去。

刚一出门就见一个人闪了过来,从她身侧绕过去,二话不说冲到后院那口水井处舀了一瓢井水上来,咕嘟嘟的喝了个干净。

他中毒已深,只怕是太医来了,也难回天。

无人应声,殿内安静的连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文帝自觉的怪异,便想起身。

夏绥远垂,“儿臣不孝,让父皇操心了。”

最好他等不及了自己走掉,也省的她在这儿踌躇不定。

“那就全凭阿爹做主。”静研微笑,又道了个万福。

夏绥远的视线定在他脸上不过片刻,似乎是自言自语一般,“对,她又不是本王的未婚妻。”

这不是,没有绯闻的名人,绝对不算名人。他从西北被召回来不过才刚做了几个月的太平王爷,京城里的传言就有越演越烈的趋势。

从大政殿中退了出来,他未来的岳父,兵部尚书李大人很冷淡的瞟了他一眼,不屑的冷哼了一声,像是自己吃了多大亏似的,急匆匆的走了。

“哎呀,爷,您可轻点……嗯……祖宗,慢一些……”那女子一面讨饶,吐出来的话却是连尾音都是娇媚的,听在人脑中只觉得心神俱醉。

静研细细的颤抖着,稀里糊涂的听,觉得从未见过如此不要脸的女人,羞耻非常却耐不住周身阵阵的烫。

夏绥远和她几乎紧挨着,自然察觉的到她异样的变化,柔软的身体似乎要化在怀里,他在她眉眼处轻轻地吮吻着,手开始不由自主的动了动。

“不要停……哦……”那女人还在叫着,配合着男人阵阵低哼和什么东西的吱吱声,抑扬顿挫,妙不可言。

静研咬牙,断断续续地抽气。她想动,想逃离这种难堪和堕落,却偏偏动弹不得,战栗的身体就覆在他的掌心下,灭顶的感觉从未如此的强烈。

“静儿,你今天……真美……”他开始在浅出动了动,柔软的唇自最敏感处擦过,吐出的话却让人无地自容。

晃动间如同身在沉浮不定的春潮里,她觉得自己像个熟透了的桃子,被人咬破了一个小口,汁液裹着那种甜蜜的痛楚被无限的放大在脑海。

理智快要飞走了,那种几乎灭顶的感觉,分不清到底是谁出的声音着,到底是那个女人,还是自己?

“静儿……”夏绥远做的很温柔,温柔的简直该死,他在她耳侧低声蛊惑着:“没事儿,这是本能,没什么好羞愧的……”

看似体贴的话语让静研骤然睁大了双眼,剧烈的震颤着,眼前一片空白。

屋内的女人出一声长长的尖叫,媚到了极致。

她长出了一口气,脑中似乎有根弦骤然崩断,一切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