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高中时全校必须穿校服,有一复读的学生从来都不穿。管这方面的老师天天蹲在门口检查。一日,老师看到此同学没穿校服,问其为什么不穿。此同学大怒,曰:我妈又没死,为什么要穿孝服?

殷歌迟疑了一秒,缓缓朝他走去。他的身边还站了几个人,其中有管家疾风。

“殷武藏!”他往左迈出一步,一柄大刀呈四十五度指向天空。

战火并未影响到洛阳,郑府上下欢欢喜喜的开始布置婚嫁的物品,郑文彦居住的墨园也装点一新。近日郑文彦接到什么重要的信函,出城去办事,殷歌闲不住,自己也参与墨园的施工中,要大家按照她的要求布置。

皇后一直守着宣帝,初更二点时,宣帝忽然苏醒,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气息奄奄道:“快去,把遗诏拿来。宣水思源,陈徐林,于彪来见我。”

“歌儿,你没事吧!”他疾步走向殷歌。

殷歌颤巍巍从地上爬起来,“谢谢公子相救!”

“小歌,刚才你跑哪里去了,让我担心。”

“月哥哥想起来了?”

“嘻嘻,练功我嫌累。”殷歌接过郑文彦递来的毛笔,将它放到池子里洗一洗。

“哦?叫她进来。”

“那个,我一直来不及向你道谢,谢谢你救了我的双亲,也谢谢你……救了我。”

第九天的时候,殷歌已经心急如焚。她不知道正太到底打着什么算盘,还准备把她送回去不?

“唔,他的‘影僚’都是这样的蠢。”正太得意的对着殷歌耳语。

殷歌觉得正太的眼底有一丝狡黠的笑,他回答:“和你一样。”

“我们要往哪里去?”殷歌问。

雨打在身上有些痛,而且非常的冷。殷歌似乎听到耳边有妹妹的哭声,妹妹死的时候应该也在这样的哭。她会不会一直很冷,她的衣服里会不会不停的渗出水来,她的身体会不会总是那样肿胀?爹娘长期漂泊在外,也是因为不想见到自己吧。她居然忘记了这样重要的事情,真是太过分了!

殷歌定睛一看,脸变得比刚才还白,“淫,淫,淫……”

“悦蓉这主意甚好,深得我心,看大家也这样支持,就这么说定了吧。”站在詹小悦身边的老板娘道。

殷歌扫了一眼家丁们抱的绸缎,吞下一口唾沫,坚持把尊严放在位,“都不喜欢。”

“月哥哥,你有害怕的东西吗?”

一个瘦小干瘪的男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玥儿打了个响指,“交给你了。”

“你真大胆,居然白天找上门来,看来主上估算的不错。”其中一个黑衣哥哥上前一步道。

一身白衣赛雪的女子坐在亭子中拨动古筝,琴声悠扬流畅,她的脚边,栀子花落了一地。

八卦之人真是无所不在,他们连容美镇甄选“茶楼梦中人”的事情都知道啦!不过她才没通过层层考验呢,她只是个空降兵。而且郑公子现在也没提那件事了。

她不想让爹娘离开自己,一点儿也不想。但是没办法啊,谁叫她有毛病呢。爹娘也是被自己逼得离开了家,常年在外游荡吧!她即使有一万个不愿意,也只能在梦里喊喊真话,在现实中,她会努力的赚银子,开开心心的送走爹娘,不让他们现自己有丝毫伤感的情绪。

郑文彦忙用丝帕去擦拭她的眼泪,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别哭,眼泪沾到脸上的伤就不好了!别哭了!”

“她不归任何人,到时候只需要你放手就行了,我也不会夺走她。朱雀家族多少人知道这件事情,我无法判断,但我可以肯定的说,我所属的家族没有任何人知道。如果你不想太多人知道,另外三个家族加入斗争中,你最好还是采纳我的意见。”

可是前提条件是,对方是一名帅到掉渣的男人,而不是——镜头拉到楚月轩的脚边,那一长一短的裤腿十分的**,然后往上看,衣服裤子上还有好多补丁,颜色和彩虹一样丰富,长散乱,脏得结块了,脸上还有一条狰狞的刀疤。好吧,如果对方是长的这样玄幻的男人,“浪漫”也会被吓走的!

那人的脚步仿佛是刀子,缓慢的踏在殷歌的心脏上,每走一步,殷歌的心就不可抑止的抽搐一下。乌云飘来遮住了天空那枚残月,风吹得竹叶焦躁乱响,仿佛有一座山逐渐向她压来,她甚至不敢呼吸,就要窒息过去了,她真的很害怕!

天色将暗时,她又开始了春院每天必备的夜间故事会,那些稀奇古怪的故事比说书先生讲的精彩百倍。

趁着给悦蓉姑娘加水,殷歌好好打量了一下传说中的花魁。本来见她之前,殷歌认为悦蓉姑娘应该惊为天人,可是却让殷歌失望了。说实在话,她的长相非常平庸,算不得美丽,皮肤还有点黑,看样子她应该十**岁。

不过为了找到悦蓉姑娘所在的青楼,她们还是颇费了一番功夫……

殷歌掂掂包袱,点头,“我都带好了。”

殷歌快步跟了上去,走了几步,她莫名的回头望了望桃树,心中隐约有些躁动,可又说不上是为什么。

“嘿嘿,我们有‘需要’的时候,你真的随叫随到?”小胖子用一种猥琐的目光在殷歌全身摩挲。

“大侠有所不知,殷歌已经是定过亲的人了,所以大侠不必对爹娘的赌约耿耿于怀。大侠如果不信,可以随便拉一个容美镇上的人来问。”

“有句古话,不想当裁缝的厨子不是好车夫……”

小丫头们马上作鸟兽散。

“……”

说完就要动手,雅人又惊又怕的往后退,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殷歌单手拦住娘亲,“娘,等一等。”

雅人手握拳放在胸口,一脸茫然,“姑娘这是在做什么?”

殷歌握住雅人的手,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小雅人,我要离开了,虽然和你相处时间很短,但我喜欢你。你放心,我绝对不会伤害你,只是让你睡上一觉,这样别人也无法怪罪于你,反而可以保护你。”

“我不懂,你为什么要离开这里,你不是要和公子成亲的吗?”

殷歌苦涩的笑了笑,拍了拍雅人的手背,“我不成亲了。再见了,雅人,我们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殷姑娘,我还是不明白啊,你别离开呀!”雅人含泪挽留,但是不等她说完阮次娘急点她的穴道,雅人昏睡,阮次娘把她抱上殷歌的床,盖好被子。大家推门而出,詹小悦已经收拾了包裹等着他们。他们到郑家的马厩,牵出准备妥当的马匹和车辆。阮次娘和殷歌躲在车里,让疾风坐在他们前面和詹小悦并排。殷武藏穿了身黑衣,裹了脸孔赶车,从侧门出去,行至门口时,守卫拦住车辆。詹小悦掀开布帘的一角,露出疾风的半张脸。

“詹姑娘突疾病,我要送她出去就医,你们让开。”一个酷似疾风的声音说。詹小悦还配合咳嗽了两声。

“是。”守卫放行,殷武藏驾车一路飞奔。刚才是殷武藏用腹语模仿疾风的嗓音说话,殷歌竟不知道爹爹还有这个本事。

深冬的寒风如锋利的刀刃,割得人皮肤生痛,可是殷武藏一刻也不敢停留,他们拉出来的是汗血宝马,所以度极快,行至城门,有镖局的车马出城,他们正好跟着一路混了出去。

“疾风大哥,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是故意要捉你的。我们走远一些,我就会放了你。”殷歌一路道歉。

“不成,你一旦放了他,他不但会跟踪我们,还会像郑文彦通报我们的行踪。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阮次娘说着抽出剑,詹小悦捂住眼睛道:“别,我害怕血!”

“不,娘,不要杀他,他从来没有伤害过我!”殷歌急忙拦在阮次娘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