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个人早知道殷歌有病的事情,所以才和他定了这个赌局,因为那个人有百分之百获胜的把握。真是低估了他!郑文彦孤傲的笑了。现在他已经别无选择,既然已经走入了圈套中,他只能力挽狂澜。

如果这里有妖精,请你绕道!殷歌缓缓的睁开眼睛。她这是在哪里?已经死了吗?

苏咏清跑远了,殷歌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心脏处,那种疼痛已经消失了。这次的疼痛并没有太过厉害,幸好她对郑公子的感情还在萌芽阶段,所以自己一定要掐死这棵小小的幼苗。

殷歌找到管家疾风,还以为管家是一个不苟言笑的老爷爷,谁知道竟然也是一个看起来二十七八岁的冷面帅哥。表明了自己迫切想外出的思想,疾风也没多说,只是有个要求,要殷歌换上男装,还拉了四个护卫跟着她,四个护卫分别叫德华,学友,黎明,富城。

他来干什么?还没安顿好那两个“小个子”呢!殷歌调整了一下脸部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尽量高兴点儿。

“小甜心,咱们下次再继续。”也不知道他是无心恋战还是有别的原因,总之他对殷歌抛了个媚眼,一个旋身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哥哥和小侄儿去南方一个多月了,你也是寂寞难耐吧。”她走到阿皎的身边,拨弄阿皎的一缕长。阿皎有些害怕,她想躲开玥儿的魔爪,可是玥儿狠狠的拉住她的头,另外一只手放在了阿皎的腹部,上下摩挲起来,“嫂嫂又怀了宝宝呢,看来嫂嫂和哥哥的感情非常好呀!”

殷歌对着空气舒展一下身体,迈开步子往前走,她远远瞧见一个包子摊,决定先去买几个包子当早餐。刚走到包子摊,买下几个热腾腾的肉包,殷歌迫不及待的咬上一口,刚走了没几步,就看到一个穿着雪青色衣袍的男子站在离她几尺开外的地方。

男子在案几上撑着头小寐,炉中的瑞脑香升起寥寥青烟。女子拿着绸扇,蹑手蹑脚的溜到男子的身边。她凝望着男子的睡颜,用他的梢搔了搔他的脸颊,然后嘟起嘴朝男子的耳朵吹了一口气。

梦里的那个人绝对不是自己,绝对不是。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殷歌捂住自己的脸抽泣起来……

殷歌正在胡思乱想,门在这时开了,一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并轻轻掩上门。

郑文彦揉了揉太阳穴,脑海里又响起雨夜时和那个男人的对话声。

虽然殷歌来洛阳也有些时日,但从未好好逛过街,更别说夜里出来。也不知道今儿是什么日子,街上明灯高挂,人来人往很是热闹。楚月轩像是对路很熟,领着殷歌很快就到了夜市。若是平时,殷歌肯定会对任何事物都充满了新鲜感,玩得乐不思蜀,但今儿她心事重重,于是一脸抑郁。

什么乱七八糟的,楚月轩打听来的消息说,肖夫浅不是肖忠义的侄儿。怎么这会儿又变成他的亲儿子啦?殷歌的额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咳咳,也许对你来说难了点,我就教你《生日快乐歌》吧,过一阵子就到了肖大人的生辰,这歌用得着。”

“殷歌。”

爹娘安慰殷歌说不必担心,等毒解开后,他们自会逃出来。而问斩的事情也子虚乌有。

“小歌。”

“不去。”殷歌斩钉截铁拒绝他。

殷歌摸了摸自己额头,傻笑。还好自己机灵,化解了“危机”。

“哦,在下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狂笑侠沈冲,因前几日和神鹰侠侣过招败北,依约来完成赌约。我是过来找殷歌姑娘——提亲的。”

“那啥,郑公子,坐就不必了。我想有点误会,我没有参加初选和复选,只是最后那支箭已经松了,我一碰它就自己掉下来了。还有可能插回去给其他人试试吗?”

殷歌仔细一瞧,那几个男子个个昂藏七尺,英姿飒爽。虽然他们统一穿着低调的黑色衣袍,但仍然掩盖不住他们身上散出来的帅气。殷歌听到旁边有倒吸冷气的声音,还有吞咽唾沫的声音。她眉头舒展开,已经了然于胸,原来今天有美男集会,地点还是在茶楼。

“歌儿,娘亲和你爹爹又要出去云游四方了,你好好看家。”

“被你残忍的杀死?”殷歌尝试着问。

“不,我怎么会杀死你呢。我只会像这样……”正太的手滑过殷歌的脖子,一把擒住她的胳膊,手只是稍稍用力,就听到她骨头咔咔作响,“折断你所有的骨头,让你变得非常的柔软。我就可以把你放在大瓮里面,切开你的嘴唇,每天喂你水和流质的食物,将你扭曲成我喜欢的样子。我称呼这样的人为植物人……”

“够,够了,别说了!”殷歌胆寒,她觉得正太绝对不仅仅是在威胁他,他绝对有可能这样做。真到了那个时候,她觉得死对自己来说都是奢侈的事情了。

“所以,别在惹怒我第二次。”正太把殷歌从地上就像抓猫仔一样提了起来,将她重新丢回床榻上。

清早,殷歌还在迷迷糊糊中,昨夜的女子已经推门进来。她看起来就是一个地道的村姑,脸上的皮肤粗糙干燥,但她的眼神骄矜,有一股傲气。她一走进来,就踢了躺在床上的殷歌一脚。殷歌痛得不轻,马上清醒过来。

女子半跪在床上,一把揪住殷歌的头,把她拉到自己的跟前,“小妹妹,好久不见。”

殷歌惊恐的望着女子,她不记得自己见过这个人,那为何要对她说“好久不见”?可是说不认识,也不全对,殷歌从女子的眼睛中看到了某种熟悉的东西。她的眼睛里仿佛藏着一只苍白的手,从氤氲的水雾中骤然伸了出来,死死的掐住殷歌的喉咙。

郑凌玥!这是和郑凌玥相似的眼神。好奇怪,明明两个人长得完全不同,为什么却给殷歌这样的感觉。

见殷歌一脸惶恐,怯怯的看着她,村姑女得到满足似的,大笑了两声。

“一大早就这么吵。”正太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他半倚在门框处,银从一侧倾泻下来,垂在他裸|露的胸膛处,美艳不可方物。

村姑收起脸上狰狞的笑容,松开抓着殷歌头的手,殷歌又重新倒回床上。

“正,我的身体很痛,很痛啊。所以我想折磨她。”村姑指着床榻上的殷歌。

连话语都和郑凌玥很像!殷歌吓出了一身冷汗。

正太瞅了一眼小脸惨白惨白的殷歌,咧嘴笑道:“唔,可以啊。”

殷歌感觉自己掉入了万年冰窖里,身体冷得没了知觉。她好恨这一对男女!他们都一样的变态,变态到极致!

村姑正要动手,正太忽又说道:“有人来了。”

“这么快?”

“距离我们还有一里地,现在我们不必硬碰硬,只要把她藏好就行了。”

两人说完,同时用充满邪念的目光望向殷歌,殷歌警惕的往后靠了靠……

殷歌被埋在了后院的土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上面还盖了一堆臭不可闻的稻草。她被点了穴位,无法出声音,也动弹不得。真是遭罪啊!

她隐约听到正太和村姑商议什么,但又听得不十分清楚。过了一会儿,两人似乎都走了。殷歌就这样等啊等啊,从草堆中窥视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她渴得嗓子冒烟,饿得双眼黑。

老天啊,你不会残忍到让一个妙龄少女死在土里吧?殷歌开始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