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殷歌点点头。

不想了,心太烦,殷歌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下地,决定出去走走,顺便回妓院去。郑公子昨天答应过她,只要知会一声管家,她就可以出去了。

雅人对殷歌眨眨眼,忙跑过去掀开竹帘,“公子请进!”

话刚喊完,银男子和楚月轩同时落地站定,银男还不忘抽空斜睨了一眼殷歌,咧开嘴一笑,邪气四溢,殷歌顿时感觉浑身寒,缩在地上不敢说话了。

月出小筑的门被推开了,那个叫玥儿的女子出现在院子里。她不再笑容可亲,而是露出了狰狞的面孔。

一走出大门,殷歌感觉自己是一只被放飞的小鸟,简直是乐不可支。她从荷包里掏出几块碎银,准备租一辆马车去白云山,她必须快去快回,回来还要堵住雅人的嘴,万一她偷溜出来的事情被郑公子知道,只怕他一生气不救自己爹娘了。

“我会一直保护阿皎,珍爱阿皎,从此后我就是阿皎的嗓子,这样可好?”

她到底在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这不是雅人昨天给她带来的小说《吃定小蜜糖》里面的情节吗?都怪雅人不识字,竟然拿了本□给她。又怪她好奇心太重,偷偷看了那本书。▽\

她好寂寞啊!她真的不想一个人!

殷歌环视一下四周,啧啧,看起来花了不少银子,看看这张床,是上等红木制作,嵌着螺甸做装饰,要不是自己受伤了,躺着应该会很享受。不过好像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是,主上。”出尘将四颗夜明珠全收入漆金盒子内,留下的一颗罩上一层羊皮灯罩,房间暗淡下来,她推门退去。

老板娘叫他们去街上买点胭脂水粉之类的东西,殷歌对这个不太在行,但她瞅了瞅楚月轩,觉得自己应该比他要好点。老板娘对自己委以重任,她一定要很好的完成。

“忠义,你是不是傻了,浅儿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我就这么一个儿子,他死了我也不想活了,你这不是在逼我去死吗?”

詹小悦心想道:这孩子还挺可爱。不过可惜了,在我这样风光无限的穿越女故事中,她只是个小配角。她就做为一片红叶来陪衬我这朵绿花吧!

“呃,你叫什么来着?”

打死节度使肖忠义的侄子肖夫浅纯粹是偶然,因为神鹰侠侣正气凛然,路上遇到那家伙强抢民女xxoo(以下省略一万字的情节描述),总之娘被他们暗算,爹爹一怒之下打死了他。那个时候他们并不知道那亡命小子的真实身份,结果肖忠义派手下使诈用毒,爹娘功力大减,终于不敌对方,被抓到了大牢。现在仍然身中奇毒,浑身乏力无法逃走。

“你们?”

“快洗把脸,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苏咏清狠狠敲了殷歌一个爆栗子,“你吃饭被塞傻了?”

“正是小女子。”

郑文彦公子的嘴角轻微的抽搐了一下,“是个好名字。殷姑娘的绕口令也念得也非常顺。请坐。”

二楼上果然是另外一派风景,跑堂的丫头一个个精神振奋,跃跃欲试想要上三楼去,可是有几个男子把守住三楼楼梯口,硬是没人上得去。

“哦。”

“你这种人是我最讨厌的类型。只有生命和蝼蚁一般低贱的人才会动不动就要去死!这世上比你做过更大错事的人都还好好的活着,你这点儿破事算什么!”

殷歌哑然,妖冶男顺势从地上像提小鸡一般把她拧了起来。

“你干什么?你放开我!”殷歌捶打他。

“看来你还挺有精神嘛。我不管你生过什么事情,我还没利用完你,所以你休想轻易从我这里逃走,死——也不行!”他一路飞奔把殷歌重新扛回刚才的山洞,又把她像一袋土豆般摔到地上,殷歌刚想爬起来,他就已经压了下来,把殷歌牢牢控制在身下。

“如果你再像刚才一样跑出去,我会在你踏出这个山洞时,折断你的腿。我最擅长的就是,把人折磨得生不如死哦。”他低声在殷歌耳边说,声音带着一丝魅惑,说出来的话却是那样恐怖。

他的手臂圈住了她的上身,他的腿缠着她的腿,真是令人纠结的姿势。殷歌已经精疲力竭,她索性放弃了挣扎,自暴自弃等着接下来要生的事情。可是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其他举动,仅仅是搂着她睡觉,山洞安静下来,只能听到哗啦啦的雨声,期间还伴随滚滚惊雷。

殷歌觉得不再寒冷,似乎有源源不断的热量透过衣料传来,她实在太累了,于是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清晨的鸟叫声极响亮,殷歌被吵醒了,她从地上坐起来,茫然的瞅了瞅四周。银男不见了,洞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低头一瞧,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而且昨天还在泥浆里滚过了,俨然画了一个乞丐妆。她现离她不远的地上有一堆散开的布条,布条上分明残留血迹,她往昨天妖冶男靠着的石壁望去,果不其然,墙壁上也有血迹。

难道他昨天受伤了?想想也是,不然他不会把她的衣服撕了给自己包扎啊。

殷歌从地上站起来,琢磨着先去洞口看看情况。一只蓝色的燕尾蝶从容的朝洞口飞来,它刚接近洞口,忽然像是碰到了一面看不见的铡刀,它的翅膀立即四分五裂,身体也变得粉碎。殷歌难以置信的看着顷刻化为灰尘的蝴蝶,往后退了几步,从洞里捡了一根没烧完的柴火,往洞外丢去。在柴接近洞口时,同样的情况出现了,它也在瞬间变成了粉末。

难怪那个男人可以留自己一个人在洞里,原来他有妖术。还好她没贸贸然走出去,不然立马挂掉。

说曹操,曹操到。妖冶男已经回来了,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套粗糙的蓝色布衣,一把银用木钗随意挽了个髻。明明是最朴实无华的农夫造型,但他,就是有着说不出的邪魅味道,本应增添狰狞气息的黑色眼罩,也让他更加优雅。把他丢在人群中,他足以牵动每个人的目光,引起他们的注意,诱惑着她们。他就像春天一场久而不散的细雨,无法让人讨厌。

呃,我是说外表。殷歌在心里补充了一句。

他径直走了进来,穿过洞口那道看不见的屏障,毫无伤。殷歌更加坚信,他是懂妖法的。

他丢下几件农妇的衣服,“把它换上。”

“你从哪里搞来的衣服?”殷歌拾起来疑惑的问。7788xiaoshuo

“借来的。”他回答。

“真是借来的?”﹁﹁

“你不想换?”他眉毛一抬。

“我换,我换。”殷歌打了个哆嗦,可是环视了一下洞里,哪里有供她换衣服的地儿呢。男子也许看出她的疑惑,贼笑道:“甜心,你这样害羞?怎么说我们也是‘那种’关系了啊。”

“我和你什么关系也没有!”殷歌大声打断他的话,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因为男人扯着她的小胳膊,把她连拖带拽往外走。在接近洞口的时候,殷歌吓得闭上眼睛,等她睁开眼睛时,他们已经出了山洞,明媚的晨光在翠绿的树叶上跳舞,叶片上的水珠闪闪光。

男人笑了一声,“看来你胆子果然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