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回来了!”叶娆儿像只吃饱了食儿的兔子,一蹦一跳的进了门,把孟浪从梦中拽回现实,“你怎么开着音乐睡觉这么大声音不吵啊”

说到这儿,孟浪顿时明白了夏雨为什么会恨老马。

“有点意思了,不过不是。我写的是:谁学谁!”

“对!”

孟浪说:“我没那么多闲心想那些歪七咧八的事情,礼物是叶娆儿帮忙买的。”

“也就是说我只能这样”

“你很聪明”,他说,“能帮老马起死回生,不简单啊!”

他开始无度地放纵。甚至,没加思索地开始堕落。

她是乐意这样做的。昨晚先前的一幕仍在脑中清晰地攀附着。

“多少钱”孟浪停住,回头,小声问常乐。

第二张脸:人是不是都会变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多,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乱死了,一点头绪没有。我这儿有个女人,好像是以前跟你说过的叶媚儿,不过好像又不是。

这条老狐狸!

杂志转型的第一期,热卖。

第二天早上,雨停了,太阳很大。

第二张脸:别逼我了,我给你讲个笑话,如果你觉得有意思就回个话,我真的没时间了,我明天还得赶火车呢……

“怎么跟你妈说话呢你”换了孟浪的老爸,夫妻俩轮番对儿子轰炸,“我这边儿免提呢!你小子反了你了!”孟浪老爸已经愤怒到了极点,他的声音开始发颤。

“自私!”孟浪说。

“没想到快毕业的时候才认识你。真的。你真的像别人说的那样讨人喜欢。我很开心。很高兴认识你”,说着,叶媚儿竟强忍着笑,横跨桌子,伸过一只手来。

不一会儿,她醒了。她的脸色开始转红。她瞪着恐惧的眼睛吃惊地在孟浪脸上扫来扫去。

这不能怪谁吧,谁能每个爱好呢,是吧?

本打算在家睡两天。但一大早常乐就打来电话,把孟浪从正在梦遗的兴奋中拽回到残酷的现实。

看着床单上湿漉漉的精水,他惆怅满志:我怎么了我他妈的那么多女人,今天这是怎么了

我操!真他妈邪乎!他脱下内裤,扔到床底下,去洗手间洗了个澡,刷了刷牙,然后把叶娆儿留下的牙缸牙刷全都扔到装手纸的垃圾桶里。

美女常乐来的时候正好九点。

常乐穿了一件无袖高领格子t恤,腿上绷着牛仔裤,风情万种地踏着洪亮的石英钟声敲响孟浪的门。

孟浪从锁空里望见她,确定没有别人,给她开了门。

“怎么这么老半天’一进门。她就嚷。

“我得先看看有没有别人跟踪”。孟浪说,“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他妈的怕再被人给坑了!”

“还有谁会坑你”她问。

“谁知道呢!要是早知道,我他妈也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我也不想干了”,常乐放下包,坐下来,平静地说,“你和老马都不在,跟小李那孩子也没什么好混的了,这孩子太蠢!”

“那可不是!”孟浪说,“要说蠢,还得数我最蠢。要不怎么会被他妈给骗了。妈的!我怎么都不明白,你说夏雨那孙子怎么会看上他!妈的,猥琐得像只耗子!”

“你和老马对他不薄,虽然有时候嘴上不留情面。”

“算了,不说这些,说正经的,你找我什么事儿”

“没事儿不能找你”

“那倒不是!”孟浪说。他点上烟,“要么”他把烟盒扔过去。

“我不抽这个”,常乐说,“太辣!”说着,把孟浪的扁盒三五放到茶几上,从自己的包里掏出一包摩尔。

孟浪给她点着。

“最近发生的事儿太多了,突然得叫人不敢相信!”孟浪说,“怎么样下一步有什么打算”

“暂时没有!”她说,“就想找个人嫁了!”

“得了吧!”孟浪放肆的笑笑,“谁他妈敢要你!整个一个母老虎!娶了你那就等于娶了个定时炸弹!谁他妈知道哪天爆炸!不过,娶你或许也有一点儿好处——你还有几分姿色,兴许在榻上用着舒服……”

“你别老说他妈的!你今天说的特贫!”

“那又怎么了!我心里有气!我他妈都被人害成这样了,不能发泄一下么!”

“其实我觉得这次老马损失最大。”

“那倒是!”孟浪把身体陷进沙发,仰着头,看着天花板。重重地吐出一口烟,“你说50百分号的股份有多少”孟浪问。

“400多万!”常乐说,“你忘了股份是我帮忙转的。”

“我操!那不就是说小李这一下就到手40多万!”

“是啊!要不怎么会这么嚣张!人家现在可是《猫步》杂志社的主编!对了,好像夏雨给他派了辆车,还有专职司机!”

“呵呵!”孟浪似乎只能苦笑,“看着吧,撑不了多久,《猫步》没我准完蛋!”

“哟!”常乐惊呼一声。孟浪一看,妈的,烟头活生生地把他家沙发烫了个大窟窿。

“我不是故意的!”常乐站在那儿,不好意思地搓搓手。

“算了!”孟浪扔过去一个垫子,让她挡在窟窿上。

“我看你他妈诚心找碴儿,怎么着是不是连我也想一把火点着了把我体内的火点着了,我会干的叫你很爽!”孟浪跟她开玩笑说。

“我哪儿敢呢!你那么瘦,连点脂肪都没有,万一烧不死,找我拼命,那可就不值了!”

常乐接这样的话茬反应特别快。她故意扭曲了他话里原本的意思。

“其实我觉得咱俩最配的就是能贫到一块儿,说荤话的时候脸皮厚得一点边儿都不着!”

“我跟你可不一样,我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