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知秋暗道,关专家别看年轻,但处事老道啊,这马屁拍得真妙,且不说这番道理如何,单是这声齐伯伯,就比我的会长称呼亲切多了,看来还是个我辈中人。

“大家静一静,静一静!”

正当关冲打定主意时,耳边突然传来了一声似乎认识自己的声音,睁眼看了看,是个陌生人,五十出头,不过却穿着印有北江妇幼标识的白大褂。

今天是周五,他记得下午没课,而且都快12点了,按照惯例,早该回家的陈菲和赵小蕊,是不会来这里做饭解馋的,随即胡乱吃了点东西,便上楼做功课,2点刚过,他决定去看看陈建国,再怎么说这是陈菲的父亲,而且以他现在的能力,即便有后遗症,也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齐院长是什么身份,老黄岂能不清楚,那可是享受国家特殊津贴的大名医啊,而且听这话的意思,这个奶油小生一定不简单,难道说姜天佑那个王八羔子的伤,不是组长的独门内力治好的?

不到9点,传来了开门声,紧接着便是老黄咋咋呼呼的大嗓门。

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关冲满脸的不可思议,可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见李春茹起了异状,他急忙将布好的绵云针逐对扯下,当扯到第5对时,李春茹的体征,这才渐渐平稳了下来。

大部队终于到了,可在张全的示意下,就连一向天地不怕的老黄,都闭起了本该大声吵吵的臭嘴。

胜败已分,几成定局,关冲相信,只要自己全力施展开,拿下藤井只在分秒之间。可是正当他满身惬意的当口,一个尤其凝实的淡红色光点,突然出现在意识世界。

还有五个,身手和反应都还对得起自己的绵云针,那就按顺序来吧,将藤井放在最后。

李春茹很想说些什么,但也只是张了张诱人的小嘴点了点头,不过就在关冲转身的刹那,还是轻声道:“我等你回来。”

“鬼丫头,大晚上的叫什么?幸好我没有心脏病。”

答非所问?这怎么能行,而且经过昨晚那一通折腾,李春茹脑子里一直萌生着一个念头,那就是再不能叫小冲子去独自冒险了,而且一想到他上午出水时,大口大口喘气得可怜样,自己的心真的很痛很痛。

距离张全下水到现在,已过去一个多小时了,虽说他来时,没像大伯说的那样,给自己任何暗示或指令,但他的一举一动,落在李春茹眼中,还是与烙印中的印象发生了不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这发生了什么?可不管怎么说,大伯的话她从不敢违逆,而且,别看爷爷健在,但大伯可是家族的新一代领军人物,他的一切安排,即便自己再有异议,也只能照办下去。

这时,时间恰是6点55分,天已经蒙蒙亮了,壮汉来不及处理现场,随即一个猛子扎入了早已平静的湖面。

该死,他不能死,我这是怎么了,小冲子这么急切地在呼唤我,我怎么还在这种关键时刻,和他斗气。

主意打定,关冲一头扎进了不远处那丛齐整的灌木中,将呼吸调整到最缓慢状态,然后放松下来,闭起了双眼。

说完这句,她似乎又想了什么,立即补充道:“你可别多想,我其实也不喜欢说谎的,这都怪你非问我不可,吃饭吃饭,你看都凉了。”

“是这样啊,那好吧,以后尽量不找你就是了。”

下一刻,李春茹只觉得一股无法言状的悸动,从心底一下跳了出来。病床上,有一副极其诱人的,正闪闪发光地在那个糟老头的眼神中,闪来闪去,虽不清楚她身上为何会发着淡淡的白光,但李春茹却从糟老头的眼神中,捕捉到了极度的兴奋。

“伟德,你确定他能救活娟娟?”

景昌总部总算到了,对着观后镜整了整装后,常晴川随手将车交给了安保人员,便急匆匆走了进去。

“组长,这小子还真是能显摆,不过就这么几下,还是差您太远了!”

齐院长毕竟是老了,而且又急得厉害,还没说利落,李春茹便飞快地走了。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去工作吧。”

小静缺钙了?而且他怎么知道小静最爱喝咖啡,难道是歪打正着?

关冲眼光很好使,只见那只胸牌上赫然写着:总经理助理。

这一拖拉,短短的一个小时,就只剩下不到四十分钟了,见她们这么不将自己拿外人看,关冲除了感慨外,对这两位机缘下认识的朋友,也渐渐多了份情感。当然,这种情感是不夹杂任何东西的。

“心疼了?看你这点出息。”

刚入大厅,一位阳光清秀的职业女装便迎了过来道:“先生,请问……咦?大头兵?怎么是你?”

交待了几句守在外面的特侦人员千万不要打扰后,关冲便辞别了依依不舍的齐院长,离开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