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王婶气的在街上直骂,两家都不来往了呢!”

妞妞也不吭声,一双乌溜溜大眼睛瞅着小舅舅,瞳仁儿似乎沾染了雨水,带着一点湿气。

柳娘见她不说话,这心里更急了,揉着脑袋,嚎的更厉害。反正她今天是铁了心,不拿到欠条,就死劲儿哭。秀娘的性子她还是了解的,这哭的狠了,保不准就把欠条给自己了。

“哦。”

“……”

“写,我这就写!”

华飞宇站在一旁插话道,他还从来没有被人忽视过,这可真是个新奇的经历。再加上好友不同寻常的反应,让他对这小孩儿充满了好奇。

“等花样子画好了,我就让大柱哥给捎到镇上。”

大家围着新鲜了一阵,起哄了一阵,也就散了。毕竟这日子是要自己过的,别人银子再多,那也不是自己的。

苏末摇摇头,笑吟吟地道,也该给那女人一个深刻的教训了,不然她还以为苏家人都是好欺负的。

兰花在一旁也颇为自豪地附和,再怎么说这里面也有她一份功劳不是。

“唉哟!”

“书房里的书你看了多少?”

秀娘说着,眼泪止不住就流了下来,以后桂花可怎么办啊!

牛车“急走”起来,半刻钟就到了桃花要上工的绣坊大门前。绣坊的主人就是三娘,一个技艺精湛的绣师。

“……”

不等人回答,沈清河又接着道:“这花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做月下美人……”

“咦,这是什么?”

这辈子,能让沈清河瞧得上眼的人不多——难得的,他好心上前提醒一句。

王老实在一旁等的不耐烦了,没好气地道,没钱就别在这儿磨叽。

“我不要——额,我穿三姐的旧衣服就行了。”

对于这样的“艳遇”,他表示无福消受,抱得太紧了,什么时候才能放开啊?好在,在他快要喘不过气来的时候,终于获得了自由。

老头听到有人来,却连头都没有转一下,依旧全神贯注地钓他的鱼,还真是有点儿奇怪!

苏末说到这儿,小脸儿上尽是低落的神,就算做了再多心理调节,对这件事他还是没办法平静以对。

苏末点点头,脑子里乱糟糟的,许多事他还要认真捋清楚——

“……”

苏末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所有亲戚都在教育界,上到教育部长下至校长老师,绝对的书香门第,他老妈是音乐系副教授,从来十指不沾阳春水,保养的最好的就是那双手,和之前的妇人根本没有可比性。

对此,苏末表面淡定,心里却觉得很是有趣。而且,喂鸡什么的,也很简单嘛!

“咱们家小弟都快成半仙儿了,算的可真准。”

桃花笑着打趣儿道,眼中慧黠之色一闪而过,昨晚上的事,八成和小弟有关。

“呵呵……”

苏末被那了然的神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他都多大的人了,还搞出这种恶作剧。不过,看着那两只狼狈离开,真的很解气。

“昨晚不好好赏月,把阿金唤过去做什么?”

沈清河半卧在榻上,难得一副懒洋洋的神态,微阖着双眼询问道。

“也没什么,吓唬吓唬一些讨厌的人而已。”

苏末摸摸鼻子,自己还真没有做坏事的天赋,这么快又被抓包,不得不简单将事原委讲了一下。

昨天晚上那条金环蛇,是师傅驯养着着专门提取毒液配药的,很是通灵,没有命令绝不会伤人。

这种蛇最喜欢金花,他把金花粉洒在了那两人的枕头下面,阿金嗅到了喜欢的味道,自然被吸引了过去。

“真没用,既是讨厌的人,直接毒死了岂不干净?”

沈清河淡淡地哼了一声,倒也没有恼意,他虽被人称为神医,救的人还没有杀的人多。

“杀人什么的,就算了。”

现代教育根深蒂固的苏末认为,杀人那是犯法的,且他也不愿意自己的双手沾上血腥。师傅是江湖人,见惯了刀光血影自然没什么……他以前是讲师,现在是个种田的,做不到视人命如草芥。

“……”

沈清河不说话了,他也不是一开始就会杀人,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徒弟这样也好,永远的纯粹下去,不被那些污浊所染!

“师傅,你——”

苏末一走进书房就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待看到沈清河脖颈上不太明显的斑点……视线再往下,半露的胸口更多……他就说师傅今天怎么看着不太一样。

“看你的书去!”

沈清河随手拿了本书丢过去,脸微微红,那个该死的,就说不要了,居然还弄得这么明显。

“我还以为你一个人孤孤单单过中秋,害我白担心了。”

苏末精准地把书接住,假作抱怨地道,心里却很替师傅高兴,看来这两人的误会化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