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赏了。”

到了暑夏,徐聚终于宣布南淑身体完全好起来。南淑也终于摆脱天天卧床的生活。

“小日,怎么不肯收梁童的手帕。别人已经一心一意向你道歉,你也应该收下才是。”

“别……”

南淑被迫留在家里,真是坐也不安,站也不安。不停在院子里绕圈子。反反复复想着今日的事。

“骑马!”章月昂着脑袋,说得特别大声。“游叔找来两匹马,抱着我和哥哥在马上走了一圈。阿玛,骑马好好玩儿啊。游叔还说,等哥哥长大一点,”章月竖起十根手指头,“长到这么大,就教哥哥学骑马。阿玛,我也想学骑马?”章月蹭噌南淑胸襟,撒娇道。

但后来,窦玛玛嘀咕了一次又一次,梁云起每次过来,总是脸上带了些尴尬,手上总送些东西,不是布料就是小孩子喜欢的玩意。现在仔细想想,怕是梁云起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

床和大陶盆都送进了前院的偏房。南淑找来油布,把木床上下包起来,等托大陶盆的木架送来,就把陶盆和木床组装起来。陶盆凹进去的部分正好和木床凸出来的方块吻合,盖得严严密密。

“吃了晚饭没有?怎么那么晚才回来。衣服有没湿了又干?”南淑一连串的问题。游甯耐心地一一回答。

小童福子凑上来,用仅仅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低声说,“公子,我们为什么要把纸张笔墨还回去啊。我看那个南玛玛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人,你这样还回去,他还不知道怎么想你呢。”

章日啊一声,张大小嘴。有些反应不过来。

很好,连自己的心思都说得出来。南淑脸上仍然不动声色,但心里却把自己认识的人想了一遍,谁会买通地保要租自己的院子,又是谁自愿来教章日呢?

“贺玛玛一路上,小心些身体,尽量躺着,别太劳累了。”

章日见弟弟喝了,也乖乖走到南淑身边,就着南淑的手,喝了半碗。窦玛玛送到后院的羊奶也被送回来。

“你过来尝尝便知道好不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