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心里也一凉,怎么会这样?她叫了他一声:“陈劲。”

被她乱七八糟的闹了一阵,陈劲也开始有反应了,但是看她玩得不亦乐乎,也就信马由缰的配合着。可是林菀湿漉漉的嘴唇沿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居然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喉结,这下可坏了,他身体里那团火腾的一下就着开了,烤得他的心肝脾肺肾滋滋作响,真要爆炸了。陈劲重重的呼吸了几下,身体暧昧的往前顶了顶,低哑着说:“菀菀,去里面,这儿凉。”

林菀惊愕的转身,看见某人带着渔夫帽肩上挎着渔具包站在身后,这个打扮看起来很陌生,而且他的表情也很陌生,那么无害,柔和的像天边的云。她一时有些怔,完全忽略了他手里举着的大背包,倒是旁边的陈西有眼力见儿的接过去,然后不客气的打开,嘴里大叫着:“咦,相机,刚好我出门匆忙忘了拿,哇,还有吃的,三哥,你太贴心了,诶,怎么还有帽子?”

“让向副总去吧,谁谈都一样。”

“那也不用牺牲睡眠时间吧,你不知道什么叫劳逸结合吗?”陈劲语气恶劣的教训她,然后又威胁道:“你要是还敢这样我非把你那些东西撕了不可。”看她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他满意的把本子往桌上一扔,拉过她的手说:“走,睡觉去。”

林菀郁闷的放下手机,一扭头正好和陈劲对视,他这会儿也不瞌睡了,胳膊撑在枕头上托着脑袋,幸灾乐祸的说:“爽约了吧?瞧你这晨昏颠倒昼伏夜出的,我要是不把你带回来,你非得弄出时差来不可。”

林菀纳闷周嫂为何那么开心,回来就回来呗,后来一想对给自己开工资的人大概都是这反映。她一转身就看到窗外的陈劲,正一身湿漉漉的从游泳池上来,小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着健康的光泽,只见他面无表情的拿起一条毛巾胡乱的擦头,然后披上浴袍坐在躺椅上。她忽然想起那天谭希哲站在这个地方说的话,怕水?真是笑话。难怪那个他会输得那么惨,不知道有句话叫做“知己知彼方才百战不殆”吗?

林菀嘟囔道:“我没事,不用去医院。”

只见林菀忽然跪在地上,从沙空隙里掏出一个空红酒瓶子,后知后觉的回答:“一瓶。”

“是啊,林小姐喜欢什么花?”

李瑾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拿起茶壶将两只瓷杯分别斟满,似是随意的说:“我们先随便聊聊吧,你想到什么话题都可以说。”

林菀昏昏沉沉,睡了醒醒了又睡,最后一次是被小护士摇醒的,提醒她该吃点东西了。林菀一看时间都下午三点多了,自己睡了大半天,挂了两瓶药水后感觉身上清爽很多,头也不那么疼了,只是出了好多汗,黏糊糊的难受死了,可是小护士不让她洗澡,说是会加重病情。

林菀最怕他这么叫她,这两字简直成了他情时的专用词,她忍了又忍,终是没有反抗。陈劲一边吻着她的脖子一边含糊不清的抱怨:“这破玩意儿真碍事,早知道就不戴上了。”说着上前一步挤到她的两腿中间,一手托着她的后颈,一手隔着睡裙肆意揉捏她的胸部。

林菀立即僵成一截木头,暗暗翻了个白眼,什么叫有日子,这才离开几天,难道他们家的时间单位和别人的不同?

周日午后,方正跟几个朋友从一家美食坊走出来,一眼看到马路对过一个背影,有点眼熟,又不太确定。这时旁边有个男人拍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说:“走啊,找个地方再喝两杯。”

“你是想驯服我?”

如果说他之前的愤怒是因为她给他抹黑,那么现在则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他马上联想到陈西生日那天,她对着方正笑,笑得那么明媚,娘的,她对别人永远那么慷慨,对他永远那么吝啬,除了冷冰冰就是硬邦邦,她的笑她的好她的纯情她的妖娆,他居然都是最后一个才见到的。

这时候从舞台上方喷下来一簇水柱,那是用来增强舞台效果刺激感官的,林菀腰肢轻摆,仰起头,那水流正好落到她的脸上身上,水花迸射,沿着她的脸颊淌下来,经过脖颈流过胸前没入衣襟。她的短全湿了,不经意的甩甩头,水珠飞溅,身上的衣服因为淋湿变得更加贴身。她忽然侧过脸朝台下眨眨眼,然后笑得一脸纯真,如同一个懵懂的女中学生。

到了楼上的VIp包厢,一进门就听到一句荒腔走板的“我是一只来自北方的狼,走在无垠的旷野中……”然后看到正对着大屏幕卖力演唱的方正,怀里搂了个衣着清凉的小美眉,看到她进来居然还热络的招招手。

“习惯就好了。”陈劲稍微活动一下然后调整了个相对舒服点的姿势。

林菀侧脸看看旁边谈笑风生的男人,心下了然。忽然觉得有趣,原来这才是陈劲把自己叫来的目的,挺好,那她就扮好花瓶的角色吧,想到这她干脆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到美食上,虽然不待见这些人,但是她待见星级酒店的大厨,更待见大厨的手艺。而且陈劲有句话说得对,要斗也得先吃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