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看了下墙上的挂钟,还有5分钟就22:oo点了,心有不悦的跟矜涵打了个招呼,岑菀之放下话筒,不情不愿的从沙上爬起来去给那个这么晚还来打扰她的家伙开门。然而一肚子的斥责还没开口,房门刚一打开,门外的人就一阵风似的卷了进来,二话没说便熟门熟路的从冰箱里拿了瓶水往沙上一坐,便是仰头猛灌。

咳!刘医生,其实是我妻子……她怀孕了。抬手揽上矜涵单薄的肩膀,裘靖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安的将当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隆起的被窝里没有丝毫反应,“我知道你很难接受这件事情,但是这不是最终的结果,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aaron医生,只要你同意,我们立即去美国做系统的检查。”

裘靖迈进卧室,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景象,心口处隐隐窜起一股浓烈的愧疚跟心疼,小心的来到沙边,修长的手指下意识的抚上那微皱的眉头,这样的表情真的不适合在这张小脸上出现。轻轻将人抱起,想让她能到床上好好休息,然而如此轻柔的动作还是惊醒了沙上浅眠的人儿。

“别担心,芷渝会没事的,具体情况我们等手术结束再问医生好了。”原来说话的正是同菀之一起赶来的孔泽,两人原本约好一同晚餐,怎知餐点刚上到一半就接到了矜涵的电话,于是立即赶到了医院。

刘烟原本并不想帮她这样的忙,奈何家里不争气的哥哥在外不学无术,欠了一屁股赌债,如今地下钱庄的人公然上门要债,身边并没有什么大富大贵之人,她走投无路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向昔日同学求助,然而,天下没有白吃的晚餐,无奈之下只有屈从于现实。

如今在这所全国知名的学府里,他也兢兢业业的工作了好几年,事业早已上了轨道,参加主导的几个科研项目也获得了极大的成果,国内外获奖不少,自然国家与学校这几年来给他的津贴与奖励早已够他在市区买上一套很不错的花园洋房,再配上一辆符合身份的轿车。或许‘结婚’对两人来说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

翻了一页琴谱,食指再次点上某一处。“小沫,我说过的,这一节的情感表达是很重要的,它是要体现出一种激烈而又澎湃的感情。你的重音落点还是没有找准,情绪也没有调整到最好。”

原本在确定后孔泽就想告诉好友的,奈何被芷渝苦苦哀求,他总想着这事情,她自己说出来总归比自己说的合适,于是便也先瞒了下来,谁料想,前两日被他现怀孕中的某人竟然毫不自知的疯狂饮酒,醉后还吐露出想要打掉胎儿的决定。思前想后了一番,还是决定将这事告知好友。

“对不起!宝宝,妈妈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你的爸爸不应该是他,等找到你真正的爸爸时,你再来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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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下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无奈叹了口气,背转过身子稍稍蹲下,将自己酣醉的小妻子托到背上,然而刚跨上第一节台阶,他就后悔了……

“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你……你知道?”缓缓抬起头,那巴掌大地小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水。

“矜涵啊!你别吓妈妈呀!这是怎么了?怎么了?”唐母紧紧握住女儿冰冷微颤的手,只见她脸色越见苍白,心下不由焦急万分。

无奈失去枕头的人儿,翻转过

“喂!你怎么了?不会是还在为了上次宰你的事情不高兴吧?孔二少你没这么小气吧?”

精致的紫砂茶壶被小心端起,色泽红浓清亮的茶水缓缓从倾斜的壶口流出,孔泽低头瞄了眼被推到跟前的茶杯,没有被那冒着缕缕陈香的普洱吸引,只轻挑眉尾,一脸不适的望着对桌细细品茶的友人。

“说吧!跟我你还有什么好隐瞒的?你跟芷渝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套饰为什么会在她身上?我相信报道上的事情应该不是真的,不过你要怎么跟小嫂子解释,要怎么平复这些杂志上的纷纷揣测?最重要的是……现在,此时此刻你的心里真正要的是谁?”

无法直视那样穿透人心的深沉眼神,梁芷渝微垂着眼睑下意识的左右闪躲。

“什么?你……你偷吻他?”羞涩闪躲着好友惊诧的目光,刚刚稍许消退的红晕重又染满脸颊。

“是啊!重返董事会处理公事,才真切的体会到这几年公司的展度跟业绩都上升如此之快,阿靖这孩子真真是用了心的呀。我很欣慰!”

一记轻抛,芷渝随即跌躺在柔软的丝被间,拒绝的言语被一个焦躁而急切的深吻堵了回去。

下意识忽略了

软软的倒在母亲怀里,刚刚止住的泪再次滑落,矜涵想起昏迷前看到的那一幕,浑身是血的裘靖被困在因碰撞而严重变形的车厢里,脸上、身上全是血,尤其是坐垫上的血迹更是触目惊心。

“砰

收回手,重新回到餐桌

裘靖一路上牵着两只狗儿,心有戚戚然的朝家走去,心情有些烦躁,为着两个女人。

裘靖没有去看那张如花般的绝美容颜,只是一边轻揽着那纤细的腰身缓步穿行在人群里,一边朝途中熟识的友人点头示意。很多从未有过的情绪他一点都不想让她知道。

“唐,你

身侧着银色礼服的女子恰好曾经拜倒在裘靖的西装裤下,想起自己当初被严词拒绝的窘态,看着眼前那个已经顶着裘夫人身份出席社交宴会的女人,妒忌的心性蒙蔽了一切,一副完全睁眼说瞎话的架势。

似裹了蜜糖般的字眼从微扬的唇里滑出。

“呃!靖少爷是怎么知道的?”沈妈诧异的望过来。

日子似乎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着,裘靖、唐矜涵、裘父甚至沈妈都对这样的状况还算满意。

前脚刚迈进屋内,沈妈就瞪着一双眼睛,带着一脸的不赞同迎了上来“都几点了,还不回房,昨天一夜未归,今天还不早点给你媳妇赔罪道歉。晚上好好哄哄人家,要是还敢把她一人丢在屋里,沈妈就再也不理你这个臭小子了。”说罢直直将人朝楼梯推去。

“少爷,中国人不是有个词叫‘缘分’吗?或许您跟唐小姐就是差了这么点‘缘分’吧……”

这一系列的动作几乎只在短短的几分钟内被连贯的完成,可怜我们具有轻度洁癖的孔少爷就这么傻傻的拽着他的armani休闲裤无比呆滞的定在了玄关处。

“唉……”

清脆的铃声在空旷的办公室响起

“少奶奶,不用看了,少爷这会儿应该是去后屋的狗舍了,那里有梁小姐的两只爱犬,少爷每次回来那可是再忙再累都要先去看看它们的,不过玩闹一会儿就回来了,不用等他!你们有的是时间两个人相处呢……”

裘父很是尴尬,想这媳妇原本欢欢喜喜的在国外度蜜月,怎料丈夫竟然转个身未做解释便跑回了国内,而自己竟然一看到芷渝就把这受了委屈的孩子一个人晾在了门口。

父亲去世后的半个月,母亲最终被送去了清远山的疗养院,怕是这一生都不会离开那里了吧?她的记忆只留在了1o多年前,那个还没有我出生的年月,她很幸福……是的,至少比我幸福……

“爸!好像事情紧急他手机都忘记拿了。”

妗涵闻言匆忙回,眼前男子一手闲闲插在口袋里,一手拖着她的行李箱,浑身随性至极的味道,帅气不可逼视。

小护士如同现新大6般兴奋的抬起头说到,刚打算将病患目前的身体状况详细的说与这帅气男子听,却被楼梯口传来的一声惊呼给打断。

女孩向前伸了伸手。垂下眼帘,他几乎能看到那手巾上透出的素雅花纹,犹豫的接下那块看起来极干净的手帕。

半响,对方并没有与她相握,而是轻轻执起了那白皙修长的手,微微弯腰行了一个标准的英式吻手礼。

低下头,伸手拧了拧妻子挺翘的鼻尖,韩笑着拜托道:“琼拉,再给我们泡壶红茶来好吗?我和今言还要再聊上一会儿”

房间里尚未打开整理的行李箱节约了时间,裘靖拉起箱子脚步微乱的朝门口走去。拉开门将箱子拎过门阶,回身望了眼依旧亮着一丝灯光的卧室。

忍不住再次拍了拍脸颊,告诫自己不要想这些有的没得,转身取过一旁的浴巾轻轻擦干身上的水珠,换上菀之送的端庄里隐约透着性感的丝质睡衣,悄悄的将浴室门拉开了一点,从门缝里看出去,卧室里并没有裘靖的身影。

背光的身影看不清五官,但是却挡不住那浑身洋溢着的这美丽海岛的阳光气息……

迟迟等不到落下的轻吻,唐妗涵不由尴尬的敛起嘴角的笑意。

扭过头对立在沙旁抿着小嘴儿的梁芷渝嘱咐道:

“我让他们都出去了,我想一个人呆会儿。”

哥、哥你怎么了?你手在流血,哥……

裘靖只觉得耳边的声音渐渐的消失,他仿佛瞬间失聪了一般,慢慢的松开被自己护在身下的梁芷渝,他就这么呆呆的坐在冰冷的水泥地上,眼前是突然蜂拥而至的人群,刚刚生了什么。他做了什么,他好像松开了谁的手,然后护住了谁的身体,然后怎么样了,然后……

啪!随着一个响亮的巴掌声,裘靖的脸被扇的偏到一侧。

匆匆赶到的岑菀之目睹了一切,这一巴掌几乎用尽了她的全力,她眼眶里噙着泪水,声嘶力竭的对着已然痴呆了的某人嘶吼道:裘靖,你就是个混蛋,是个该下十八层地狱的混蛋,矜涵如果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就等着被唐家挫骨扬灰吧。

愤怒尖锐的呵斥在耳边嗡嗡传来,转回脸,远远的人群里,那个被抱上车的人,裙角一滴滴红色的鲜血仿佛止不住一般,那双了无生气的眼睛如同一柄锋利的匕猛的插进他的心脏,他努力的撑起身体,想向那个人奔去,可是一切似乎都迟了……

犹如失去了支撑的木偶,他瞬间跪坐在冰冷的马路边,身侧是一滩触目惊心的血水……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确实太久没更了,泡芙会在至近尽快完结,事实上也没有几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