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仇忌扬理了理她微乱的头发，看着她脸上未干的泪痕，关心的问，“你心情好多了吧？”
“你这个王八蛋！”艾若乔的心好似被撕裂。
开什么玩笑！黎凯如意算盘打得可精。
“什么？”她为他的提议气恼。“什么叫你要啊？你还敢叫我去医院？我知道我被人打得像猪头，可是又没有被打成笨蛋！”
和公寓一楼截然不同的简朴空间里，没有摆着所谓的高档货，花费最多的家具大概是客厅里的二手沙发和房间的床具组。
或许之前她的讨债方式真的不可取，所以现下她得认真思索往后该怎么经营公司。
忽然间，她才想起他是怎么救她出来的。
只有一个“不想输”的念头支撑着她。
一切从头再来的滋味是什么？
现在……她直视前方橱柜上的玻璃里有着脸色苍白的容貌，因而嘲笑着自己。
跟在不发一语的他背后，她愈是感到气氛诡异至极。
“干什么啦？”她动了动脚趾，并不觉得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没穿鞋踩到脏东西很正常，你那是什么表情？”
“你是谁？你敢阻止我？”艾若乔瞪着他，可是感受到的痛楚令她忍不住皱眉。
仇忌扬欣然一笑。
男子哀号一声，他的亲人吓得缩在一旁，受惊的哭了。
随着体温愈来愈高，她因自己的反应迷惘了。
阎虹音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打了个酒嗝，一阵浓烈的酒气再次充斥这个空间，使得艾若乔几乎没有退路。
“来吃吧！”他说。
艾若乔生平第一次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公司，柜台人员一见到她僵冷的表情纷纷识相的低头继续做事。
“为什么不？”他轻声问道，“你看起来营养不良，是因为你都没有吃早餐吗？”
“我怎么样关你屁事？你到底没有没礼貌？我早叫你滚了，你还出现在我面前，找死啊？神经病！”
第三章
“我为什么一定要知道？”
“我生气也是我的自由，你给我出去！”
“你坏了我的一笔生意，你干嘛这么多事？”
工作人员自以为得救的松了口气。
“好吧！反正我老婆这一气大概也要一个星期的时间才会消气，我就找些事情做吧！”
霎时客厅一亮，冷肃的气氛一扫而空。
艾若乔虽然平凡，但阎虹音却认为她有着不平凡的一面。她对于钱财的重视，阎虹音自是知道原因，所以没有多加追问这方面的事。
这群流氓才走离，就有个女人和小孩从屋子里冲出来跪下向仇忌扬道谢。
男子不为所动的走到他们面前一公尺处才停下脚步，刻意而仔细的端看着铁门上的红色大字，摇首说：
男人发出啧啧两声，否定她说的话。“我本来就没有变心，因为我从来没有对她用过心！”
艾若乔蹲在桌边，整理着最后一堆办公用品，没有什么精神的回答：“我想换个地方，这里的租约快到期了。”
“到期……可是你不是说，这里租金比较便宜吗？从没听你说过想换地方……”因为没有其他桌子，阎虹音只好将两包餐点搁在她的办公桌上。
环顾这个艾若乔工作了好几年的地方，阎虹音直觉内情一定是和仇忌扬有关，否则艾若乔不会毅然决然的选择更换环境。
“每当你要离开一个地方，一定是发生什么让你觉得无法收拾的事，对不对？”阎虹音打开纸袋，让食物的香味于刹那间充满这个空间。
这时艾若乔才肯停下手中的工作直奔食物而来。
“天，你又饿几天了？”阎虹音从她嘴馋的模样得知，她只要投入跟工作有关的事就会像个仙人一样不吃不喝。
艾若乔朝窗口探了探，认真地说：
“三天还是四天吧！我只想快点儿离开这里，然后休息个几天，再想想要怎么重新出发。”
“重新出发？”
“嗯。”艾若乔心不在焉的吃着汉堡，边再朝窗口望去。
她的此举引起阎虹音的好奇，阎虹音也走到窗边，觉得人来人往的路上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但再仔细瞧，却发现街角树下隐约有几个黑衣人逗留，他们交头接耳或不发一语的站在那儿。
“那些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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