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老实说,时一卿的毒舌她从来没领教过,他是她哥的朋友,但他自从住进这里,一直就没有把她这个朋友的妹妹放在眼里过,除了他哥和邵旭这两个他熟悉点的人,其他人似乎都被他无视了。她有时候会庆幸被他漠视,因为被他放在眼里的两个人,经常要被他的毒舌洗礼,时一卿有着近乎霸道的一套规律性的想法,若是看到别人在他眼皮底下做他不赞同的事,随时有可能被他毒舌一顿,但只限他熟悉的人。所以她有些搞不懂眼前的状况。

“袅袅你不用管这几个人,她们要是敢欺负你,风华姐姐帮你抽他们。饭菜还要一会,来来来,姐姐给你看我养的兔子,很可爱的哟。”风华的身份注定她多元化的生活,她每天游走于黑道与校园之中,面对形形色色各种属性的人,久面久之,养成了她多面孔的性子。在堕魂帮,她是帮里的右护法,幕后策划,战前冲锋,英姿飒爽,不让须眉。在学校班级,她是班长,是带着点痞气的大姐大,霸气又正义。而在这样的萌包子面前,她是亲切的大姐姐,欢脱又逗比,而这个形象的形成因素大部分要归功于她养的这只安哥拉兔宠物,更是给它取了个让人理解无能的名字。

“不是她授意,怎么会有这样的巧合,特地做的这个仿真物难道不能说明一切?我猜她是打算趁着大家还没看清,就一把拿回去,假手一换,就把藏在身上的真物拿出来,以确定张同学偷东西的罪名。”严厉仍然不管不顾的将脏水往秋千雪身上泼,逻辑明明漏洞百出,可那笃定的语气却是让那几个初女生的目光一秒一秒的变化着。

跟来的几个女生面面相觑,很是不解。

拨开一堆堆花丛,走到亭子外,慕云端从侧后面看清一个背影,想了下就认了出来,高三(a)班的向彤,是高中部学生会的文艺部副部长。

……

就他们一家三口,不是很好吗?即使是窝在这个花房子里,他也觉得已经有了全世界了。

他点头表示明白,在雪儿眼里,他还是客人。

秋书墨自然无任何异议的点头答应,眼底的一抹忧色也随之消失,情况并不像他想的那样。

“怎么了?被烫到了?有没有烫伤喉咙,还能说话吗?要不要去医院?钟先生,能不能换道去医院。”秋书墨见她脸色一变,痛苦的模样让他心一揪,忙抚着她的背,却又发现这样并不起作用,急切的看向钟润成。

比起昨天的头发凌乱、满脸胡茌的疲倦面容,今天再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的模样让她不自觉的回忆起了当年那些让她怀念的画面。

白清清愣住,被她哽咽的声音,也被她这句话的内容惊到了。

秋书墨看过去,果然见迟见秋蹲着的地方出现了一小片水渍,他一慌,急急冲上前想去安抚她,却被从那男人怀里挣脱下来的小女娃拦住,“你这个坏蛋,不准过来!”

“啊!我要告诉千雪姐姐,你们都欺负我!”

“吱呀——”

真实有触感的脸部和鬼面具一样的惨白森然,夜色下,泛着幽蓝的冷光,脸上那对眼,眼窝周围一片漆黑,黑得见不到瞳仁反射出的光亮,活像一个空洞的骷髅。

血蔷薇有些好奇,蹑手蹑脚的移动脚步,隔着办公桌,在桌上竖着的资料夹的缝隙里偷偷观察着严厉的神情。

不行,她不能再静观其变了,好不容易能拿到苏哲的把柄,不利用出成绩来,不是白费她那一番期待了?

小悦用食指在鼻尖上调皮的划一下,咧嘴一笑:“是吗?那你觉得我们谁更可爱?比起千雪姐姐如何?”

“不需要,在电话里简单释译一下成分与功效就好。”

见秋千雪和另外三个小家伙都没有出来解决的意思,他只好蹲下身准备自己来,心里好一阵无语,他从来没有哄过小孩。

袅袅关键时候还是懂事的,千雪姐姐要和朋友聊天,她只好不舍的爬下了床,和血蔷薇她们进了隔间,既能清楚这边的动静,又不会打扰到他们。

一直盯着窗外的时一卿转过头来,低沉的声音唤醒似乎陷入回忆中的迟见秋:“想到是谁了?”

迟见秋蹲下身,盯着伤口看了半响,确定的确已经止住血后,才看向安全距离外的时一卿。

“完全不需要。”时一卿淡淡回应,举手之劳,人最初的本能善性而已,跟她没有任何关系。

隐在秋千雪身后几十米远处的男人已是一脸铁青,他们,还在这林子里往前走!

“风华……风华!”

时一卿俯视着她,幽深的眸底闪烁着了几下,清冷的语气夹杂了些不同往日的温和:“不过是这个信息爆炸的年代,让人容易产生她们通过网络看到了全世界的错觉,所以才容易这么大惊小怪。”

秋千雪高调的将她的辉煌展现于人前的行为,则是让那些“聪明人”在灵素药店的事上首先排除她嫌疑的重要因素。

时一卿穿着一身单薄的黑色风衣立在书房的窗前,背扣着双手,犀利冷峻的双眼微眯着看着窗外。

隔天一早,秋千雪还没出门,载着四只萌包子的黑色宾士停在爬花房边。钟润成没有来,他给细心的安排了个女司机,女司机年纪看起来比迟见秋大一点,很面善的一张脸,慈眉善目,对几个小家伙和秋千雪都是恭敬中带着喜爱。

……

“老师,你还好吧?”

敛了敛心中的感慨,道:“还是多注意着点,或许,那个人并不‘聪明’。”他直觉那个人,不那么简单。

少年十七八岁的样子,细碎的短发,清秀带些英气的五官,有些棱角分明的轮廓,既有女生的干净清秀,又有男生的阳光帅气,看起来有些雌雄难辨,连噪音都十分中性化,不过还能是从声调上听出是女声。

风华不知讲了些什么,秋千雪听得小嘴高高扬起,心里数道,嗯,一只螳螂出现了。

“噢,那……我可以走了吗?”又是小千雪讷讷的声音,许香香隔着一颗树也能想像到此时小千雪肯定是仰着头一脸木讷懵懂的样子看着苏哲,啊,那小模样,想象下都萌得一脸血啊。

而在他脚下的前半步处,有一个井盖大小的圆形黑洞,下面还传出不大的流水声,他突然冷汗直冒,下……下水道……

想到被秋千雪气走了的秋书兰才几天转头就与另一个男人订了婚,他有些庆幸她的“拆散”,怀着感激的心理,他暗中留意起了秋千雪家人的消息。

许香香目光不离那张小脸缓缓的蹲下,两只手半握撑着下巴,陶醉的双眼锁住那张小脸。

秋千雪抿嘴摇头:“爷爷年纪大了,雪儿不能劳累爷爷。”

她惊惧于这群昼夜不同面目的校友们,回到秋家,她请求爷爷给她换所学校,闻声而来的姑姑温柔的将她抱在怀里,手指隔着一层布料,摩挲着她肩上被烫到的厚厚的伤痂,担忧的询问她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明天一定要给校长送点礼让帮忙关照下她,把一旁的张雨萱看得眼底发红,然后第二天,她受到的折磨比之前又更狠了……

“还是不打扰了,我想是我猜错了,谢谢千雪同学。”秋书兰始终保持着她的微笑,秋千雪看着她的背影,小嘴勾起一抹笑容,前世父亲是因为得知母亲死讯后殉情而死,而今生,母亲还在,父亲应该也还健在的,可姑姑说,她找了他们两个人很久……

“?”

因为袅袅只有三岁,听说她是两岁时被那个男人从垃圾堆里捡到的,被带回来后就关在这里,她当时是很开心的,因为进来这里后,她每天吃的菜都有好多好多油,她看见每天那个男人给她送饭时眼睛里都闪着期待的亮光,但是,久了之后,男人好像有些不耐烦了似的,而她也慢慢吃不习惯那么厚油的饭菜了,男人一边抱怨一边威胁她,如果不吃,就往黑房间里放老鼠……

吃完饭,秋千雪回到房间,将抽屉里一个封面画着迟见秋q版头像的小本子拿了出来,翻到中间某一页,白纸上是一副手画稿,黑暗的背景中,刺目腥红的血液顺着寒光闪闪的刀刃流了一地,她慢慢将这一页撕掉,提起笔,重新画上了一幅,图上是温暖的阳光下飘浮着一片片软棉棉的祥云。

看着李唯凑上去后那激动得不能自已却又小心翼翼的没出息样,程语几乎可以预见到美少女疏离淡然的一笑,然后在吸引足了目光后挥挥手和她们拜拜。

秋千雪笑,“清姨是想去t市医院上班吗?”

其实昨天秋书青找来时,她也怀疑是有人冒认,因为14年前,她是见过秋书青的。

小手抬起,两指捏起那根在头发上贴得笔直的毛衣针一般粗细的白色尾巴,顿时小毛球动了,一个用力,如跳水运动员一样,身体顺着尾巴尖方向卷起,秋千雪手恰时翻转,把它接在掌心。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干净的头顶,然后戳了戳雪白肥胖的身体。

“姐姐,你送给我好吗?我好喜欢它。”张雨萱趁机冲校服女生亮了个平时照相时最好看的笑脸,她也是很漂亮的小妹妹呀!

看得后面的一群尾巴们双手握拳抵在下巴成花状,直冒心心眼。

张雨萱走进人群的脚步在接触到四道不善的视线后缩了缩,她不再上前,站在原地咬着嘴唇,表情有些委屈,眼睛里满含歉意,“千雪姐姐,对不起。”说完后就垂下了头。

看得围观的一众人一头雾水,张雨萱为什么给秋千雪道歉啊?难道是因为昨天的事,可张雨萱不也是受害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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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今天三千三,我没救了…肿么办?求拯救!&!--over--&&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