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栋英式的复古小洋楼。

正在这关键时候,谢梨就更需要护好眼,控制好情绪,没想到会因为她一句话又激动了,秋千雪只好省了安慰,直接无视之,直奔内间。

推开白色的房门,强烈的光线从门对面的窗外射过来,沐浴在强光下的少女侧头拉着小提琴,伴随悠扬的曲调,丝丝凉风如乐符一般飘进,撩动少女柔顺及腰的乌黑发丝,暗红底色与大红荷叶边点缀的多层蓬蓬裙左右摇曳,包裹在带着淡黄色光晕的光圈里,周身好似被光穿透,白皙的脸几近透明,双脚仿佛没有落地,如从童话中走来一般。

这是白清清向医院申请的一个小房间。房间不大,但很整洁,没有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装置摆饰显得很温馨,暖色调的柔软床铺上,睡着一个被包裹得紧紧的婴孩。

“生产也没个人陪,见她看孩子时的眼神,像看仇人似的……我猜啊,估计是被人强了才……”老护士想着都有点说不下去。

路人傻眼的发现,瓷娃娃竟然像半点感觉不到疼似的,头也没回的继续往前走着,表情也无丝毫异样。

久违的感觉涌上,白清清兴奋的套用教诲子女的经典格式轻斥,“萌小雪你太不听话了,你看清姨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刚下过雨的草丛湿气很重的,打着赤脚站在草丛里,容易生病的呀……balabalabala”白清清一串话下来,心情简直不要太好了!

好简单的道理啊,女儿也有不懂事的时候了,需要家长在一旁教诲了,哎呀真是太有成就感啦!

秋千雪虚心的点头点头点头,但心里知道,其实清姨巴不得她“屡教不改”。

白清清心满意足的感受了一把威严家长的成就感,吃饭早餐,被秋千雪带到陶器房,她有些不适应的皱眉,这和童话小洋楼的风格太不相符了,啪的打开灯。

好拥挤,好……怪的房间,陶土、机器、窑炉、还有一樽比她高的陶俑,面无表情只有眼皮没眼珠的陶俑看得白清清心里一阵发悚,她干脆不再看陶俑,走到窗边的架子前。

“咦!雪儿会给陶器上釉了?真漂……”一一抚过窗边架子上的上了釉彩的瓷器小摆件,刚还觉得就这些东西看起来正常,突然看到架子中央穿汉服的侍女娃娃,被那双诡异的眼睛吓得一怔。

秋千雪走过去拉住白清清的手,“是呢,手法再熟练些后,就不做陶俑了,做大的陶瓷娃娃。”那些美丽可人的学姐学妹们可不能做成陶俑,要做成陶瓷娃娃才能保持她们的美丽呀。

手上一暖,白清清紧着的心才一松“噢…噢”陶俑什么的不好看,陶瓷娃娃什么的也……有点渗人啊!果真是她不懂艺术吗?

陈威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不能动,不能睁眼,不能开口,喉咙里也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外界的声音都难听清,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在哪,他以为,他已经死了。

可是就在刚刚,他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声音,仿佛甘霖一般降在他快要枯萎的心头。

虽然听起来很小,但是他还是能确定,这是那个小恶魔的养母,4年前他追过的女人,白清清,她现在就在这个房间里。

他,有救了!

只要能让第二个人发现他,他就有机会离开这个地狱一般的房间,离开那个恶魔一般的小孩。

在有限的空间里,他用力大幅度的呼着气,希望引起白清清的注意。

白清清压下微微的不适,围着陶俑转了一圈,“现在到哪一步了?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秋千雪笑,大得不可思议的眼睛弯成了一条缝,“就是要清姨帮忙和我把它抬起来,放进窑炉里。”

“原来就是为了帮忙才找我的呀!还以为雪儿是想清姨了呢,真桑心!”

秋千雪笑着打开窑炉门,两人合力将陶俑抬了起来,费力的往窑炉里移去。

“这个大家伙怎么这么重啊?比抬个人还费力!”

陈威在狭小的空间里几乎用完所有力气,呼——呼——就在身边了,再大力一点就能被听到了。

嗯?这时候了还抱着逃走的希望吗?真不乖呐!

白清清拿了十多年的手术刀,猛一干这种力气活,累得她气喘吁吁,呼一一呼一一

好不容易才将大家伙抬了进去,白清清关上炉门,有些急切的等着秋千雪开启机器操作,她总觉得这里不只她们两个人似的,喘着气,又怕又好奇的瞟了一眼架子上的汉服娃娃,又吓得呼吸一滞,艾玛,怎么站哪里都有被她盯着的感觉,这房间给人的感觉太不好了,呜呜,女儿肿么胆子这么大,喜欢看闪电听雷声就算了,肿么还弄出这么个让人浑身发毛的地方。

等秋千雪操作好程序,白清清逃也似的拉着她出了门。

“砰”的一声,房门关上,将陈威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隔绝得彻底。

窑炉内的温度快速升到了900度,陈威感觉像有一个烙铁在烫在了他的鼻子上面,神奇的隔热凝胶将他的身体保护的好好的,却没有封住他的鼻子。

生不如死的痛!

狭小的空间通红火亮,高大的陶俑静静的立于汪洋火海中,厚厚的陶泥被烧制得有些透明,里面,封存着一颗痛不欲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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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丁小芷又送了四朵花花,晋升为童生了哦!太爱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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