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依,既然你可以自保,我就不担心了,你自己好自为之。”石桉裕沉声说道,微微的雾气之中,令他脸上的表情都模糊起来,看不出喜怒。

远处山上迎风站立一人,似笑非笑的俯视着脚下生死挣扎的众人,缓缓的摇头:“摆明是个陷阱也就这些蠢材才会来。”

石桉裕看都没有看他一眼,目光转向夏馨炎:“你没事吧?”

什么时候他的要求有人敢拒绝了?

夏馨炎侧看向何浠源,还没等说话,围住他们的人已经展开进攻,这一刻,她才真正体会到这片山林中的生存严酷。

熠煌转头看向何浠源,何浠源十分的有自知之明,根本就不用熠煌说话:“我再去弄点柴火来。”

“你的意思是说我阴险狡诈,心狠手辣了?”段恒倪不紧不慢的说着,声音不高不低,却让何浠源脚下一个趔趄狼狈的跌坐到地上。

可爱的模样,让人看着就从心里往外的喜欢怜惜。

“阿浠是为了我。”小狐狸仰着头,狭长的眼眸认真的盯着夏馨炎,“你能不能不要怪他?”

面对相差了六级的对手,夏馨炎绝对是不会掉以轻心。

熠煌的眉头拧得更紧,低吼一声:“不许说死不死的!”

深吸一口气,熠煌努力的压下慌乱的情绪,刚要再说什么,怀里的夏馨炎慢慢的睁开了眼眸,看了他一眼,扯出一抹笑意,示意他安心。

稍有差池都会前功尽弃,她怎么就自己跳进去了?

一道黑影出手如电,尖锐的利甲抓向夏馨炎暴露在外的脆弱脖颈,劲风划过,虽然没有破空之声响起,但是旁边的岩石却随着利甲的前移出现深深的划痕。

一直闭着眼眸假寐的熠煌慢慢的睁开眼眸,在黑暗之中盯着蜷缩着的夏馨炎,坐在那里迟疑了一会儿,似在思索什么,而后起身,走到夏馨炎身后。

夏馨炎眨了眨眼,感受到微凉的山风吹过,眼前的那些人就像是割断的庄稼似的,齐刷刷的倒地。

熠煌看着夏馨炎,挑了挑眉:“你坐的姿势。”

至于没有进入学院的人,更是疯狂,不停的去巴结进入学院的人,或者是有地位的大家族去跟学院的老师拉关系。

严景守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回握住白丹娟的柔荑,无声的告诉她,放心,他不会冲动的。

经脉受损,轻则无法继续修炼灵力,重则丧命。

夏馨炎与他之间可是差着十级了,要杀她简直是易如反掌。

质问,严景守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竟然这样跟他说话!

“没关系的,夏馨炎,虽然你现在与我儿解除了婚约,但是曾经毕竟也算是一家人。学费我可以帮你出一部分。”严健东坐在那里“好心”的为夏馨炎分担难题。

“休、休书?”严健东眉头慢慢的聚拢,拧在一起。

“景守是九级灵士,不用半年的时间就可以突破灵士成为灵师,我日后的灵力等级也不会差,不知道你一个四级灵士要如何自处?”

是的,没错,上升。

伊洛城中最大权利的城主与最大财力的老板自然是最完美的结合。

能进入好的学院,日后的成就自然不用说,也许一个家庭会因为一个灵师的崛起而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夏馨炎,你别装糊涂。昨天你和夏安捷在院子中有冲突,下人都告诉我了。”夏义平怎么想最可疑的人就只有夏馨炎。

出乎众人意料的是,夏馨炎没有半点的火气更是没有丝毫尴尬,反倒从从容容的笑看着夏安捷,让她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似的站在那里。

“送、送给我?”狄海惊愕的盯着桌子上的小盒子,双眼瞪得老大,就跟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似的。

“我会想办法尽快提高的。”夏馨炎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晶石手链,有了这些东西,她就可以做很多事情。

还是担心被其他人现猎手团人的尸体给她找了麻烦?

“什么非要炼制药剂,本身也可以用灵力直接炼化吸收。”

不是他胆小,实在是一点心里准备都没有,这个转折实在是太过突兀。

“闭眼。”

因为商行的华贵只会衬托得他们愈的卑贱。

熠煌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你想自己修炼?”

从他进门之后城主一直都没有说话,夏义平更是不敢出声。

“那我就放心了。”夏馨炎话一说完,心里的警觉一松,直接晕倒过去。

“是又怎么样?”红衣男子冷哼一声。

这个身份真是比较压抑啊,母亲似乎是从小就亡故,父亲更是从来都没有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要说这个世界的生存手段--灵力的话。

“灵师。”夏馨炎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根据记忆,似乎她仅仅是个普通觉醒的五级以内的灵士,根本就没有凡的灵力,难怪被家族中的人看不起了。

“只有那个家伙才会对你们忠心,你们用药物控制我们,以为我们会忠心吗?”随着时间的推移,黑衣男子的身体已经渐渐无法承受那种痛,声音低了很多,再也没有刚才的力气去咆哮怒吼。

“我就知道。”红依一副原来如此的冷笑着,“随便弄了一个厉害点的灵师就冒充灵兽吗?真是自甘堕落,好好的一个人非要去装灵兽,下贱。”

不屑的眸光刺痛了何浠源,一向冷静的他眼中陡然升腾起滔天怒火。

“灵兽下贱的话,那靠着契约灵兽赚钱的孙家岂不是更下贱?”夏馨炎慢条斯理的开口,伸手轻轻的握住何浠源的手臂,温暖的手指轻轻的抚摸着他微微颤的手臂,平复他的怒火。

“靠着灵兽赚出来的名望在外面耀武扬威,红依姑娘果然是‘高贵’哦。”

夏馨炎似笑非笑的扬眉,气得红依脸上血色尽退,唇角颤的瞪着夏馨炎。

“你算什么东西,敢跟我这么说话。”

“我当然不敢跟你这么说话了,下次我一定要记得站在上风处,好臭啊。”夏馨炎举起小手,在鼻前嫌恶的扇了扇,似乎要扇去什么怪异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