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红衣男子脸上的笑容一僵,不可思议的瞪着他脚下的夏馨炎,咬牙切齿的低吼:“你做了什么?”

乌黑的长用白玉冠束着,简单而利落,没有一丝丝滑落。

夏家在其他几个家族中丢尽了脸面,怨恨的抬着她回来。

今天是除夕,大家都沉浸在团圆欢乐的气氛之中,准备着年夜饭。

“你还没走啊?”夏馨炎睁眼看到红衣男子,轻轻的笑了,“你不是想要自由吗?”

“熠煌。”红衣男子突然说道。

“嗯?”夏馨炎不解的眨眼,瞅着红衣男子,“熠煌是什么东西?”

“不是东西,是我的名字……”话还没有说完,熠煌突然反应上来,因为那个女人眼里含着的是毫不掩饰的戏谑。

“你耍我!”熠煌怒吼着,猛的站了起来,不再去理那个疯疯癫癫的女人。

“夏馨炎,我的名字。”夏馨炎轻轻的笑了起来,还伴随着闷声的咳嗽有丝丝鲜红顺着唇角滑落。

“你的伤势要赶快治疗。”熠煌眉头一皱,左右看了看,要寻一处隐蔽的可以疗伤的地方。

“你不走吗?”夏馨炎倒是没有去管自己的伤势。

“你很想我走吗?”

夏馨炎眨了眨眼睛,突然一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难怪难怪。”

“我这样心地善良,温柔似水的女子让你一见钟情,对我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你给我闭嘴!”熠煌咬牙切齿的低吼,他见过脸皮厚的,没有见过这么厚的。

“不对吗?”夏馨炎疑惑的歪着头瞅着脸色铁青的熠煌。

“不对!”根本是连想都不想,熠煌一口回绝。

“那你干什么还不走?”夏馨炎扁了扁唇,他的行动和语言不太一致啊。

“簪子在你手里,我走不了!”熠煌没好气的大吼着。

以为他不想快点离开她吗?

“原来如此啊。”夏馨炎笑呵呵的点头,“那也就是说咱们是一条船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喽?”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但是熠煌还是点了点头,毕竟事实如此。

“那我就放心了。”夏馨炎话一说完,心里的警觉一松,直接晕倒过去。

“喂、喂……”熠煌吓了一跳,哪有这样的人,说晕就晕的?

等到夏馨炎慢慢醒来的时候,感觉到身上没有那么多痛楚,睁开眼睛将手举高,看到自己那深可及骨的伤口竟然已经快要愈合了。

惊诧的侧看向一旁的熠煌:“你怎么样?”

他的脸色看起来就像是死灰一样,双眼无神,整个人虚弱得随时都会倒下。

“死不了。”熠煌慢慢的开口,就连声音都是弱不可闻。

“我扶你回去,休息一下。”夏馨炎迟疑的问道,虽然在夏家她是没有什么地位,但是至少养伤的条件比野外要强得多。

熠煌看了夏馨炎一眼之后,红光一闪,整个人消失不见。

夏馨炎惊讶的眨了眨眼,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伸手摸了摸她别在间的银簪:“熠煌?”

“嗯。”虚弱的声音从她的脑海响起,显然是应验了她的猜测,熠煌附身在银簪之中。

夏馨炎笑了笑,起身趁着夜色回到夏府。

不愧是没有人重视的大小姐啊,竟然没有一个人在等她。

夏馨炎自嘲的笑了笑,好在她一向被人冷落惯了早就有所准备。

随意的吃了点东西,洗漱一下,换上衣服躺下睡觉,有什么事情还是等明天再说吧。

次日,夏馨炎还没有起床,就被一个大嗓门给吵醒了。

“大小姐快起来快起来。”房门嘭的一下被人给打开,惊得夏馨炎无言以对,她明明记得睡觉的时候拴上房门了。

丫鬟快走了两步冲到夏馨炎的床前,笑吟吟的对着她,“温柔”的说道:“大小姐,快点起来,前厅老爷有请。”

夏馨炎愣怔的盯着这个态度不寻常的丫鬟,什么时候夏馨炎在这个夏府里有了这么高的地位,竟然用到了请字。

还没等夏馨炎从第一个惊讶中回过神来,又进来三四个丫鬟,手里捧着洗漱用品。

“小姐,请更衣。”丫鬟捧着一件华贵的衣服走了过来,动手给夏馨炎仔细的穿上。

从小到大的记忆就没有这样被人伺候过,今天这些丫鬟怎么了?

集体脑抽风?

“大小姐,早饭没有时间吃了,先喝杯参茶吧。”丫鬟笑吟吟的端了一杯参茶捧到夏馨炎的面前。

参茶?

夏馨炎狐疑的审视着眼前这杯东西,有毒的?

“不用了,我还不饿,到底有什么事情?”夏馨炎没有废话,有什么事情还是摆在明面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