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有个不情之请,请你答应好吗?”

“有谁会信?”阎虹音其实一点也不在意别人用什么难听的话来批评她,只除了瑞尹文,

“如何?”明白受难之旅即将结束,他需要一个绝对的肯定来鼓励他即将行使的决定。

在他还未想起该怎么做前,他乖乖地拾起那只小章鱼,挫败的将它扔回海里,却引起她的哇哇大叫。

她抽抽噎噎的抹著泪水,尽管视线再怎么模糊,她还是努力想找寻他的影子,结果却令她失望,她在失望中逐渐绝望。

都怪他,老是讲些肉麻兮兮的话,久而久之她愈听愈习惯,常常脸红,手足无措的像个呆瓜。

可他似乎早一步发现她的动机动,阴狠的拉开她的下颚,不让她有机会咬舌自尽。

失去了姐姐,在这个世界上她真的连一个亲人都没有,孤立无援的她既慌乱又茫然,她该怎么办?

突然的逼近让他原本平息的欲火再次燃烧,他再也忍受不住的翻身,冷不防将她压倒在沙发上。

眼看著她怒火上升,他挑眉调侃道:“我现在可是为了你的晚餐辛苦,不然你自己钓。”

“谢谢你了,不过在没有油又没有食物的海上,我实在没有什么兴致去谈其他的事,可否请求救援?”

“你想得美!”她糗了他一句,不懂他为什么动不动就做白日梦。“以你现在的资产,想买几艘船都可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如果你敢买艘以我的名字打造的船,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仅仅二个字,包含了多少难堪和污秽?

“我肯定一出门就被人家扁,你信不信?”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一连串稀奇古怪的状况全被她给遇上。

形象经理见两人终于坐定,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

怎么会有这么多记者来呢?平日狗仔队早因挖不到新闻而放弃好久了,为什么现在会……

“哦?”他眯起眼,有如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取笑她的谎言,“是吗?那么可否告诉我,你现在趴在我身上,又靠我这么近,不是想在我脸上作怪,难不成是想侵犯我?”

“不然呢?”她拍拍他,顺手又拿了件浴袍递给他,“我的衣服你一定穿不下,这就暂时充当睡衣用,你把湿衣服换下来,我把衣服拿去烘干,明天你就可以穿了,你看著我做什么?”

“听著!”到达公寓门前,他转身俯视脚步不稳、直朝他胸膛扑来的阎虹音,警告道:“我喝了一瓶伏特加、一瓶威士忌、半瓶白兰地、三罐海尼根!现在头昏眼花,脾气很不好,再说你的病已不容许站在雨下太久,你不让我进去休息,我会把这扇门破坏再直接闯进去,你信不信?”

她宁愿自己满身伤,遗是什么都不说,所有的委屈全都自己承担,所有的眼泪全往肚子里吞。

她病得不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根本瞧不出他的关心。

“你看我找了这么久,你说呢?”瑞尹文精神不济的瞪著躺在地上装死的好友,口气不悦的反问。

“总而言之,他不在我这里,你们想追星,请到公司去问他的经纪人。”

今天可累死她了!

“尹文,你太过分了!”卓夫兰气得哇哇大叫,“你们到这里居然没有知会我一声?这么美的地方耶!你当我来台湾干嘛的?”

她怎么受得了这样猛烈的日晒?他抓著她的手都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肌肤早被晒得发烫。

他忽然沉默了。

“这孩子老是爱黏著你,真是受不了。”妇人的话听起来怜爱更甚埋怨。

“这和你叫她去做那种无关紧要的事情有关吗?”瑞尹文一想到卓夫兰用迟到的烂借口逼走她,不由得一阵火气涌上。

他该不会是念在和瑞尹文的交情,爱屋及乌之下,决定来台参与偶像剧的拍摄吧?

瑞尹文轻按住她的肩膀,低声问:“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又是mv,继上次拍摄音乐mv之后,阎虹音对这类媒体广告相当感冒:但是利用他和她当活看板招生,她不禁佩服公司真会把握时间。

在md内,除了辈分,阶级差异也很明显,所有的名模都有自己专属的休息室,知名度愈高,休息室愈高级。

“瑞尹文先生!如果你想要换女主角,我没有二话,你自己决定即可。”

事实上除了他,男主角不做第二人选,不过我一直无法决定女主角找谁,所以利用这个方式,没想到只有你能和他配合得那么好,之前的几个女生看到他不是尖叫就是脚软,只有你仍然镇定,让他成功的吻了你。依我看,你和他绝对是最佳的萤幕搭档!”

瑞尹文,一个光名字就可以红透半边天的男人,见到他的人无不被他的俊美所吸引,他健美修长的体格得天独厚,几乎让所有女人为之疯狂。

不过,即使她的辈分再怎么高,也无法阻止谣言四散。

她们要求自我,追求让自己更快乐的生活方式,她们偏爱蜘蛛黑寡妇的行事风格,所以自比为“黑寡妇”。

没想到回答还是——“我不知道。’

不过,她脑中突然闪过一个问题——

“喂!你说递辞呈,是假的吧?”她质疑他真的做了这件事。

他毫不迟疑的点头,“是真的,我的戏哪有作假,和你的萤幕初吻都来真的,只不过,公司在答应协助我的同时开了个条件。”

“条件?”她突然感到乌云密布,md是个利益至上的公司,哪里会有什么轻松的条件给他?

尤其,他现在以一种奇怪又暧昧的眼神盯著她瞧,该不会……也和她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