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还是摇头。

阎虹音恨不得敲碎那只对讲机大叫:“你真是太过分了!”

“岂止不错。”她瞠目结舌的环顾舱内的环境,它根本是个豪华游艇,里头不管是沙发、冰箱、电视等等,一应俱全。

“是,我已经说过,我不值得你爱,你偏偏要爱,我只好出此下策。”她轻松自在地说完,一回眸却被他的眼神震慑。

他硬生生的接下她高跟鞋的攻击,痛得皱起俊脸,还不忘追问:

瑞尹文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冷冷地追问:“什么惩罚?”

经理不再沉默,将桌上的书报往边缘一扫,说道:“你们两个先坐下!”

她还来不及开口回应,门钤突然急促的响起。

被轻而易举的识破,她心虚的反驳。

她连忙眨了眨眼,蓦然羞涩的红晕染了两颊,她很不好意思的拾起他的衣服,打算顾左右而言它。

她的脚步一阵踉呛,又惊又气地跳脚抗议。

“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干嘛?”她阻止他喻矩的行为,愠怒指责道:“你想把我的衣服全脱了才甘心是吧?”

“你该不会还在找吧?”

有几幢住户已纷纷从窗户采出头往下看了。

他不知道该从何说起,他们之间的芥蒂,原本可以轻易的摘除,却在多年的纷扰口舌之中,变得根深蒂固。

“有个路人甲替我们拍的。”瑞尹文耸了耸肩,没有阎虹音激动,语气平淡得可以。

“那不正好?趁这个机会让厂商另请高明,不仅顺了大家的心意?更能顺便解决你的问题。”

“亏你还记得工作?你又为什么在这里?”他模仿她的语气,“你不是该去拍摄导演要的东西吗?”

现在,大热天、海边,再配上一杯生啤酒,等于是人生一大乐事!

一直以来,她将他视为一个无法丢弃的压力,是他让她背负著寄生虫的罪名:可是,他从未否认过她的成就。

这位名导演正是前几天在媒体大肆曝光的人,他就是连同瑞尹文等一干好莱坞演员一起来台的年轻大导演。

“你这傻瓜,你不知道吗?一旦你转为幕后,那我怎么办?我身边的女人一直是你,我从未想将你自身边推离,我的心意,你难道还不懂?”

她双手抱胸的看著他,他仿佛把这里当成他的休息室。

所有md的员工一旦在上头看到任何事项和命令,一如主管直接下达的指令,必须马上执行;所以,查看公布栏的事项已成为md员工上班前第一件要事。

“没有对吧?”看他无话可说,女子开心的说:“可见你多么单纯,因为她很脏嘛!所以没有男人敢碰她,就只有你这个傻瓜呆呆的挑中她,怎么样?跟导演说去,把女主角换成我嘛!好不好?”

中年人见阎虹音一副吓坏了的表情,忙解释道:

阎虹音想也没想地摇头,扬著笑脸迎向好友道:“这也要拜托你罗!你去和他谈吧。”

md模特儿经纪公司相当重视辈分制,阎虹音在里头自在得很,因为她可以算是最“年长”的一个,虽然她才刚满二十八岁,但在模特儿业界,她算是年长的了。

“姐……你不要这样说。”阎虹音哭哭啼啼地抱著姐姐,她好惶恐,姐姐似乎要离开她了。“我没有怪你,坏的是那些骗你钱的人……”

又来了!

刚才,她那充满惧色的水眸中有著撕心的痛苦。

“你不是想聊天?”他体贴的递了杯水给她。

“你有没有在水里下药?”她捧著水,问了一句无厘头的话。

“阎虹音!”他敛目一瞪,低吼。

她努努嘴,朝他吐舌,“开个玩笑也不行?”

他重重的吐了口气,面色凝重的看著她。

“反正大家都已经睡不著了,那么现在,你愿不愿意告诉我,你为什么害怕男人?”

蓦地,她惊愕地看著他,手中的水杯差点打翻。

他眼中除了怜惜,还有好奇,但不可否认……他看穿了她!

旁人总是以为她讨厌男人,只有他道出了事实:她害怕男人,更害怕男人的触碰和靠近。

她唯一能忍受的,是瑞尹文的吻!

她害怕与任何异性的肢体接触,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她想忘记,但伤痛的过往却始终在脑海重现,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曾经是个身心肮脏不堪的人。

她何尝不曾天真的想要爱情,却总是无法接受被心爱的男人触碰。

试问有哪个男人会想要一个碰不得的刺帽?又或者……曾是个被武力和暴力逼迫下海的女子?

这些……要她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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