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着自家师父那老头子也不是玩玩的因着心存复仇之念兼之天赋极高这么些年來她不仅医毒双绝连带着五行术数之流也是沒有落下分毫眼前这阵法不过是她将平生所学融会贯通之后的产物罢了不说精绝天下倒的确算得上是独一无二拿海神之殿的宝贝來祭阵眼堪堪足够

手中的剑几乎舞出一道道光影澹台沉炎利索地清理完周身五丈的范围这才沉着脸色收了招式:“地祭司座下那阴阳两护法不是还擅阵法之流么怎么不见得有这方面的布置”他人生中的第一次大亏可就是那什么该死的阵法赐予的此仇不报叫他如何能够轻易甘心

“王爷”三人皆是惊喜出声但听着他这一句论断却依旧是保持了几分怀疑的态度:“可是……”这未免也太过离奇了一些吧之前还好端端的一个人言行举止虽说偶尔暴虐了一些可到底还是正常的这眨眼之间说疯就疯了饶是他们亲眼所见要相信起來也还是有着一定难度的

“大胆封言你和方哲是打算造反么居然胆敢以下犯上”因着封言的突然袭击锦夜不得已暂时将已近昏迷的锦寰给扔在了一旁转而怒火中烧地跟他对起招來说來也是奇怪他此次前來原本就是临时起意除了胡六以外根本不会有第三人知晓不知道这两个家伙为何会出现在这里甚至还一味地出手阻拦

“呵呵……”任由那股强大的力道将自己慢慢提起锦寰连面部的神情都沒有波动过一下好似一个旁观者一般的冷静自持:“所以父皇是决定要将儿臣给舍弃了么”他知道的从最早崭露锋芒的时候就知道眼前这人他的生身之父从一开始就不过是把自己看作是一枚可堪大用的棋子听话的时候自然是得心应手的可一旦出现脱离掌控的情况那他必然摆脱不了被废弃的命运而打从知晓即墨无心的真实身份起他就注定再也不可能心甘情愿地被驱使和摆布了

简单粗暴这才是她为人处世的一贯风格

“我说,这里以前就是这般安静的么?”走了好一段,在最前面开路的百里琉笙到底还是忍不住开了口:“连鸟叫都没有一声的林子,未免也太过诡异了一些吧?”他可是观察了好久了,别说鸟叫,这望不见尽头的原始森林里连虫鸣都不曾出现过一星半点,简直是压抑地令人心悸啊。

怎么说他也是在军中历练多年的人,昭狱里的刑罚虽则严酷,但也并非是绝对捱不过去的类型,再加上简素这么些天都在想法设法迷昏守卫给他疗伤,就算再不济,只怕也是想死都难,更遑论他本来就是在扮猪吃老虎。

“或者我们可以从权梓凡姐妹那里得到一些帮助也说不定。”脑海中不由自主地闪过那日权梓茵为了逼无影老人开口而使用的蛊术,澹台沉炎的一双眼眸简直是熠熠生辉:“她们是土生土长的鸢木国人,对付这些东西,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是。”异口同声地给出毫不犹豫的答案,权梓凡和炎烈对视一眼,目光中竟是如出一辙的坚定从容:“就事论事,公私分明,我们信得过即墨姑娘。所以,不管她到底是谁、不管她说什么,只要能报了海神之殿的大仇,我们都心甘情愿地以她为首,惟她之命是从。”就算撇去她对他们的恩惠不谈,光说报仇一事,少了这么些个神通广大之人的相助,他们几国恐怕也成就不了大事。因此之下,无论如何,他们都是得站在即墨无心这一边的。

不得不说,他的这一句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笑容愈见清澈,即墨无心倒是不恼,相反,她对尘玠这样敏锐的质疑能力感到万分的欣慰。毕竟,盟友的实力越强才对己方越有利不是么?

“这就不劳澹台公子操心了。”目送着那洒脱离开的身影,炎烙微勾了唇角,却是几不可见地低叹出了声:“多谢你了,大哥。”

“放心,师兄会处理好的。”即墨无心压得极轻的声音适时地自身后响起,却犹如一颗强大无比的定心丸,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让炎烙不由自主地镇定下了心神,不多想不多思,转而认真地关注起眼前的情况来。是啊,他怎么忘了,澹台沉炎从来就不是一个没有分寸的人。既然他不好出手,也不能出手,那就索性把这个棘手的问题扔给这家伙好了。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只是一死,他本也是做好了准备来的,又还需要惧怕些什么呢?

“可是澹台沉炎他……”炎烙犹豫着开口内心深处的不安却是满到了极点

“太子殿下”看见炎烙的这一瞬间青衣感觉就如同是看见了救世主当即欢呼一声就快步迎了上去然而才走至他面前她却又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此时的状况于是不由自主地就停下了脚步只用眼神示意着那缩在一角的白歆婳

虽然说某些事情是瞒着主子比较好可既然眼下都已经摊开了那再遮掩下去自是不妙相反以退为进倒是还有扳回一成的可能所以这种选择对他而言其实并不存在任何的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