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所以对上海之行没主动说,是因为他觉得前前后后只有这一段对不起肖丽,但看到肖丽紧追不放,只好解释:“我去上海,并没和和白思桐联系,我只是和几个上海工作的同学联系了,当晚同学就要给我接风,来到饭店,看到白思桐也在场,我当时也有点吃惊。搜索读看看dukankan同学们在一起开怀畅饮,我喝的多了,后来是白思桐送我回宾馆的。”

当张实习结束,拿到毕业证时,爸妈催促他回家参加招警考考试,张曾经犹豫,不仅仅是因为白思桐,还因为上海这个充满诱惑的城市,她时髦、洋气、精致、浪漫、温情。所有这一切,都是让人梦寐以求的东西。黄浦江畔,涛声依旧;新天地里,酒绿灯红。但他也明白这个繁华的都市日益成为一个逐利场,一个昂贵的生存之地,一个诱惑太多而真爱太少的地方。他有一刹那把希望寄托到白思桐身上,虽然他不喜欢白思桐的霸道,但上海是一个女人主宰的世界,上海的男人地位普遍没有女人高。如果可以纸醉金迷的生存,他曾经想过稍稍放弃一点男人的自尊。所以他希望白思桐对他有所挽留。

“好。”

白思桐还是目不转睛的看着张,张慌张的再擦一遍。

走出教室,张的心砰砰乱跳,走到无人的路灯下,张看着手中的卡片:周六上午九点,外滩情人墙,不见不散!——白思桐

“还说我呢,看你眼睛都直了,就差流口水了。”

肖丽睁开眼睛,这里是天堂吗?洁白的一片,多么纯净,没有纷扰,真想让时间就这么静止。张趴在床沿,一束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照到张黑色的头上,像是度了一道金边,肖丽忍不住想伸手抚摸他的黑,在手触到他头的那一瞬,她又触电般的缩回了手,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包括头都不再是自己的专有,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女人都不愿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那么自己该怎么办?放弃吗?想到这里,肖丽的眼泪又不争气的流了下来,心里撕裂般的疼痛,她知道自己有多么的不舍和眷恋。

张还在肖丽的身上驰骋,他完全沉浸其中,并没有注意到肖丽的变化。

“几个人去?”

肖丽无语了,看似是来劝解苏丹,但是苏丹的话语却肖丽汗颜,自己是有那张契约,然而幸福吗?不是照样可以蹦出个上海宝贝吗?其实自己应该勇敢的站起来捍卫自己的婚姻,而不是独自烦恼。

“不过那天肖丽对我好像误会很深,我请她她不一定来。”

劳累了一天,真想快点回家休息,这时接到苏丹的电话:“你在哪呢?”

“那真是太可惜了,”杨经理本想约苏丹吃饭,一听到肖丽辞职的消息,他觉得应该立马向何董汇报。

到了婆婆家的小区,就看到婆婆和保姆带着两个孩子在小区里玩耍。这个时候的孩子很不好带,会走路了,但走的还不稳,需要大人时时守护在跟前,偏偏这时的孩子呆不到屋里,就爱出去瞎跑。

肖丽一听绝情二字,又一次触动心弦,何振鹏说我绝情,你也说我绝情,我成全你们,牺牲自己是不是就不绝情了?

说完神秘的一笑,王经理心里立马明白什么意思,但仍装作不解的样子说:“老兄愚笨,还请弟弟指条明路啊!”

“肖丽,你不要这样无情,”何振鹏缓缓的走到门口关上门。

“噢?”何振鹏早就知道肖丽在瑞星公司,这样的小公司,他原本就没注意过,他没想到瑞星公司会投标,还让肖丽负责,“他们的标书你看了吗?怎么样?”

上海宝贝:有我在,你不会挂的,我一直都在给你加血。

“刚刚就说马上,15分钟过去了,还是马上,我现在就要用电脑,”肖丽怒气冲冲地说。

“如果能够成功,利润的百分之五归你个人,你看怎样?”经理试图用金钱诱惑。

“一会我送你回去吧,”何振鹏试图进一步接近。

“有家庭的女人就是麻烦,你干脆别上班,回家带孩子算了,”刘经理黑着脸恶狠狠地说着。

不一会,医生给肖丽扎上了宫缩水,肖丽渐渐地又开始阵痛,她撕心裂肺的惨叫,仿佛不是在生产,而是频临死亡的呐喊。

“知道了,妈,你们放心回去吧。”

“小文小武,给妈妈再见。”

“再见,”甜甜童音让人心醉。

病房又恢复了平静,静得让人又开始胡思乱想。爸爸妈妈和孩子组成一个完整的家,家是一个港湾,可以让疲惫的船停靠的避风港。

可是,每一个家都会经历一些风雨,现在,他们经历的风雨足以让这个家毁灭,任何一个女人都不会愿意和另一个女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为了尊严,为了解一时之气,就把自己的婚姻判死刑,那样做的是不是太过分了?毁灭之后呢?带给孩子是无尽的伤痛。

为了孩子,她想试图原谅张,但现自己的心真的很痛很痛。有人说出轨就像是射出去的箭,永远都无法回头了,那么张还能不能回头呢?如果只是仅仅的一次一夜情,那么尽管心里很痛,但为了孩子也要尽量挽回自己的婚姻。如果张玩的是感情,那么就真如射出去的箭了。

婚姻本来就是建立在感情基础上的契约关系,然而这种特殊的契约关系却脆薄如纸,有时候只是靠责任和道德在维系着婚姻。张和肖丽的婚姻到底能不能维持?白思桐还会不会再搅入她的生活?肖丽也感觉到很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