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地走过去,拿起了卷轴。

过了一会儿她渐渐回神,她连连点头,又不舍地对我说:“将军,我等你。”

林副将军带着我走到一间明显比其他好了很多的帐篷前,微微颔就走了出去。

宁山远得知这消息时,竟是没有说什么,只是搂住曲然说,好好休息吧。

曲然在皇帝那儿听说此事,不免有些担心,便跑来我这里告知于我。

她……似是不愿的吧。

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空气只有我们彼此清浅的呼吸声。

我垂下了眼睑,双手不自觉地叠加在一起。“……嗯。”

真是好生招摇。

我披好衣服,向外面走去。

但这些对于曲然来说根本没什么。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

她的指甲几乎要抠进粗糙的树干里,她一边捂着胸口一边自嘲道:“哼,果然……七绝散,效果甚好呢。”

花念夙以衣袖将嘴边的血丝擦去,乖恬地伏在南天的肩头,一只手轻放在他的胸膛处,轻轻地说:“阿宸。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叫我夙夙了,我以为你不会再原谅我了。”

是在责怪我吗?我的眼中少有地呈现出一丝丝怒意。就连你,也不相信我么?

一丝丝欣喜渐渐涌上心头,这样,我还可以再好好地看看他。

我不语,轻轻摇了摇头。镜中的女子乌黑柔顺的丝被绾成一个精巧的梨花髻,嫩黄色流苏带垂在一侧,衬得白嫩如瓷的小脸愈清瘦。那双泛着异色的蓝色眼瞳依旧深邃,像是山泉之水般清透沁人,又带着明显的疏离。纤长的睫羽微弯,在眼睑下方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一袭绛紫色如意锦缎长衫,素色山茶花曳地月裙,带了几分皇室之气。疏离淡漠的气息在空气中蔓延,这一身装扮又好似平添几分端庄和高贵。可这对于我来说,倒是有些不自在。

不……与其说是懒得搭理,或者说是不屑交谈,更不如说是……恐惧。

柳淑妃淡淡微笑,却不失礼仪:“娘娘才是后宫第一人呢,臣妾不过蒲柳,哪里比得上娘娘。”

他说……特别,是什么意思?

“馥衣!你听着!”我上前用力地扳住她瘦弱的双肩,双眸对上那一双闪着冰冷到温暖的奇异色泽的瞳眸,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你不这么做的话,你我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我大惊,有些急促的呼吸声近在耳旁,是馥衣!

穿过了长长的甬道,沁雪园,玄色的城楼近在咫尺。

很多年后我都一直在想,如果当时没有救了你,没有情不自禁地陷进去,你我,是否会有一个更好的结局?我们依然是毫不相干的路人,即使擦肩而过,也不会回头去看。很多年后我亦会觉得自己的这个想法会多么可笑。因为即使是擦肩,也会让我哭得肝肠寸断。一切的一切,也只能是如果。如果这个世界没有如果,那该有多好,有多好……

馥衣犹疑地看着我,挥手示意那些闻讯而来的侍卫宫女们,慢慢地把我扶进里屋。

越向里边走,我便越是觉得一种浓浓的好奇涌了上来。似乎有什么真相,在冰冷的海底深埋许久,就要浮出水面。

馥衣的眼睛一如从前那样闪着近乎奇异的温暖:“嗯,若思帝姬的身上有一股很淡的味道,应该是……飞燕草。读看看小说网”

我看向曲然,她似乎并没有在意,只是扬着皇后的标准笑意优雅地看着宾客们。

今天晚上的家宴……我有些气闷,心口处的疼痛又隐隐传来,像是一阵阵汹涌的潮水,要将我吞没。

我轻轻点头。

曲然听说我要了一个劳役司的宫女,只是点点头,并未反对。次日,曲然亲自提笔,为我的宫殿更名,娟秀又不失大气的“葶阳殿”刻在了装饰典雅的牌匾之上。

我向绿翊挥挥手。

可是,今天一过,我还能这样放肆地去构想,去思念一个人吗?

衣袂在刺骨的风中猎猎作响,如瀑青丝随风浮动。

花如尘沉默了。

南天微微一愣。他褐色的眼瞳里虽是依旧平静,可他眼里的黯然和冰冷我却看得分明,似乎酝酿着可怕的风暴。但也只是一瞬间,他立刻恢复如常,语气中带着一种无奈和痛楚:“师父误会了,我们只是朋友。”

绿翊了然,继续低头禀报:“他的人并没有现我们,我们安插的五个眼线全部成功,无一点痕迹。只是中途跟丢了,不过幸好最重要的情报已经得到了。”

岩石不断推移着,纷飞如雨的落石也肆意飞溅,若非我早已先它一步退后,恐早已压在落石之下了。

貌似,是一个小山洞。

“姑娘,你是……”那老板试探地问着,一脸殷勤。

这位绮映姑娘……我微微眯眼,很是有趣呢。

那双眸子,幽深沉黯,没有一丝感情。却目若秋水,眉目如画。

那女子着一身缕金百蝶穿花褶缎裙,又罩一件牡丹凤凰纹锦衫,简单的飞仙髻用一根流金暗花步摇松松绾住,使她整个人平添了几分妖媚。柳眉吊梢,丹凤眼中的迷雾使我看不清她的心,但……从她的身上所散出来的一股凛冽气势,让我没由来的一阵惧畏。

青萼笑嘻嘻地看了他一眼,也拿起筷子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