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点头,披上一件绛紫色袖带流苏对襟夹袄,“外面怎么了,如此吵闹?”

我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的容颜,淡淡地问:“馥衣,民间还在说有关我的事情吗?”

我看向窗外。

轻叹一声,我转过头来。

我自嘲地扯开嘴角,笑自己竟然在此刻还可以想到这么多。

女子含笑看向我,将额前一缕丝别后去,双耳带着的晶镶玉灯耳坠叮当作响:“姑娘想必知道了我的来意吧?”

“行了,下去吧。读看看小说网”

我没有再说话。

慕槿本是坐在我的床边的,此时也跟着站了起来,微微一笑道:“看你睡了这么长时间,已经过了午时了。”

里面毫无动静。

我向上望去。

我爱怜地抚了抚它的毛,听着锦瑟舒服的咕噜声,一时又有些感慨。

我把玩着手中的酒杯,不厌其烦。读看看小说网从什么时候开始,我也学会去笑了呢?还笑得这么开心。这么开心……

我撇撇嘴,轻轻地向后退了几步,倚着墙壁阖目小憩起来。

这间潇潇客栈比刚才的暮雨楼要奢华得多,头顶的镀金琉璃灯折射出的彩光浅浅照射在每个人的脸上,像是一层薄薄的阳光。几乎每隔三块白色大理石砖都会放象牙制的玉器,偶尔也会有陶瓷花瓶摆在上面。这里的装饰富丽堂皇,而暮雨楼却是古朴典雅,很难想像两家之装潢都出自于一人之手。

我向着她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位着嫩绿色丝裙的女子在为一些人指路。

看了看花如尘,慕槿随和地笑道:“花兄一起去吧。”

慕槿?

“芊芊。”

害怕打扰到她,我于是让绿翊搬了一把软椅放在树下,坐下来小憩。

很容易地到达了屋顶。

他带着一副玄铁面具。

不待慕槿张口,我就已经转身走远。

好不容易待花如尘反应过来,他在我身后欣喜地哇哇大喊:“喂,宫主你别走啊……你的意思是我只要做完帐就可以留下吗,别走啊……我这就去做……”

慕槿平时很少夸赞一个人的医术,如果这种语言从他的口中传出来,那么那个被夸赞的人一定很不一般,且能力在他之上甚至远远出我们的想像。dukankan请记住我们的网址读看看小说网

我看也不看他,暗自抿嘴,就连慕槿那样高的医术都治不好,横空跑出来一个左右不正经的男人,怎么可能治好?

花如尘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自己身边弥漫着浓浓的杀气,反而气定神闲地换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我虽不敢,但我有一个更大的筹码。”

慕槿听闻此言,一下转过身来,“下山做什么?”

我忍不住拿手指戳他脑门,“慕槿,你傻呀?青萼已经病倒了,我们这里只有你这么一位医师,如果连你也病倒的话,青萼就完全没有救治的希望了!”

可是,三天后,青萼突然疯疯癫癫地跑回来,浑身是血,看起来随时会倒下。

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雾。

我又看了看南天,轻轻点头。

德枫帝姬是与安信王一同进来的。

德枫帝姬一副豪爽性直的模样,和安信王谈得兴高采烈,丝毫不理会他人异样的目光。

待到所有的人都来得差不多了时,西樾的天子也挽着皇后翩然而至。

不等那抹明黄走进来,身边的内侍一声唱喏:“皇上皇后驾到——”

霎时间,满朝文武,后宫妃嫔,皇子帝姬,内侍宫女皆是跪倒伏地,郑重地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为何所有人都要拼尽全力去争、去抢、去夺皇位。

那金銮宝殿上,是坐拥天下的万里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