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的绝对控股!汪展鹏呆呆的看着手里3o%的股份,死都想不通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的,公司上市多年,股份已经分散到了许多股东手中,除了自己外的几个大股东他也都是熟识的,怎么会在他没察觉到的时候,股份都集中到了舜娟那里?就算他为了周转售出了部分股份,也不该是这样的啊!

接下来的日子很平静,紫菱忙碌于大一的新课程,与舍友的相处也很好。只是因为她出众的外貌,引来学长们的关注,但由于许斌几乎每天都会来找人,最后也只能让学长们感慨一声名花早有主,然后转移目标了。清华距离北师大不太远,乘坐公交也不过半个小时,于是许斌跑的十分勤快,两人的感情迅升温,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之类的事情也自然而然的生了。

“好,我们这就去吃饭。”许斌根本不想再和眼前的男人多说,填饱自家小女友的肚子才是正经事。说着,回身牵着紫菱的手就要离开。

在普罗旺斯两家人一起游玩了七八天,彼此间已经十分熟悉,舜娟和绿萍对许斌自然是一百个满意,许妈对舜娟一家的三个女人也同样。绿萍自然不必说,舞蹈上的卓越成绩许妈早有耳闻,对这样优秀又知礼的女孩很难不喜欢,紫菱又博学上进、乖巧懂事,最重要的是儿子喜欢!强悍的许妈完全没考虑过远在国内的自家老公的意愿,暗自拍板把媳妇就定下来了。

紫菱侧身避开,并没有接过,而是歪头看着他,认真的问:“为什么?你那天不清不楚的送了一束玫瑰,今天又换成了薰衣草,你为什么要送我花?”清澈的瞳孔中是一种天真的执拗,似乎只要他不说清楚,她就绝不会接受。

“好了,没事就好,下次他再来我来应付,你们不用理会。”舜娟吩咐道,毕竟是多年的朋友了,事情没弄清楚也没必要闹翻。

“哦,来了。”紫菱一边应着,起身就想去开门,但走了两步又想起正连接着视频,忙回来随手将本本按下一些,于是对面的许斌还没反应过来,就现自己看到的是酒店的桌面了。

“汪太太,你好,好记得我吗?”熟悉的声音传来,让走在后面的紫菱立刻抬起头。费云帆,他怎么会在这里?7788xiaoshuo

也许是曾经居住在法国十几年的经历,让她对这个国家有种亲切感,即使知道费云帆也在这里,但当她真正踏足这个国家时,还是有种自内心的愉悦和轻松。那些美好的,浪漫的回忆都在这里。在这一刻,她遗忘了后来那些昏暗的记忆,在阳光中缓缓地绽开笑容。

紫菱想了想,说:“也许是这几年的生活环境不同,所以你们少了共同话题吧。”即使她心里希望绿萍和楚濂分开,但现在看着绿萍惆怅的样子又不忍心了。

直到今天和沈随心的交锋,舜娟才恍悟自己这么多年失去了什么。她是真心爱汪展鹏的,所以才会下嫁给他,帮着他创建汪氏,帮着他打理家里家外的一切。可是她能感觉到丈夫的心不在自己这里,所以她委曲求全,将自己贵小姐的做派收了起来,迎合他的喜好。

母女三人将所有烦恼都抛在脑后,兴高采烈手挽着手逛街去了。

“妈,你别难过,爸爸对不起你,这是他的错。我和姐都跟你在一起,你没错,你一点错也没有,无论你要离婚还是怎样,我们都支持你。我们是你的女儿,爸爸要是不要你了,我们就不认他!”紫菱比绿萍更能理解妈妈的痛,看着妈妈一副失去生气的模样,心里绞痛,抱住舜娟哽咽的大声说。

本就在默默观察她的绿萍被吓了一跳,愣了几秒才回神,笑着说:“你认识我?”

许斌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站直身体俯视着跌倒在地的男生,冷笑:“你们是不是忘了我还没走呢?我罩着的人你也敢动,是不是不想混了?”

“妈!”紫菱忍无可忍的打断了她的怒骂,失望的摇头:“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仅仅是这些东西,你就这样判定了我的罪名?你是我妈啊,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

楚沛来到教室门口时,看到的就是紫菱认真为人讲解的侧脸。这样的画面让楚沛有些恍惚,那个记忆中总是不听话不讨喜的小妹妹真的变了,变的稳重自信,好像突然就褪下了罩在身上晦涩的外壳,露出了内里的光华来。不像绿萍美的张扬,亮的耀眼,紫菱就好像一颗散着微芒的珍珠,同样有着不输的美好。

可现在她巴不得躲得远远的,她早就不是什么小跟班了。

“姐,晚上我要和你睡。”回到家,洗漱完毕,紫菱穿着睡衣推开绿萍的房门。

至于刘雨珊,紫菱有些迟疑了。这个女孩子她认识,是个活泼开朗的人,刘雨珊很崇拜绿萍,跟自己的关系也不错,上一代的恩怨似乎没能影响到她们的友情。可是,这个女孩毕竟是父亲的女儿,她的存在就是对她的家庭的威胁,她要怎么做?

感受到她们的关心,紫菱觉得窝心的差点又要哭出来,忙自己抓过纸巾掩盖住脸上的表情,胡乱擦了几下后,才带着鼻音说道:“其实,没什么。我只是对了答案知道自己彻底考砸了,有点难过。”

而那时候的紫菱一无所知,直到费云帆将离婚协议书摆在她的面前。

抱起饿了的儿子,唤奶娘来喂奶,新月看着尚之隆英俊的侧脸,情不自禁的绽放一抹幸福的笑容。

还未干透的被轻轻抚摸着,新月听到他的声音:“离开京城时我是怕的,我怕你不会喜欢我,因为你从未给我回过信。但我又想,反正这是皇上赐婚,你终究逃不掉,才勉强安了心回广东。但是转念又想,你要是真的讨厌我,即使奉旨成婚你也不会开心的,于是就更奋的写信给你,想要你最起码不要排斥我,排斥我们的婚事。”

这话一出,倒是克善扭捏的红了脸,新月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又笑闹了一会儿,新月将克善送走,心情十分好的准备休息一下。

“啊,额娘!”洛林抬起头就看到雁姬,有些心虚的站起身向她行礼。

此外,她还记得那一日尚之隆的救命之恩,也记得他冒险入宫对她的劝慰,心中更是熨帖。可现在知道了真相,这一切都是因尚之隆而起。明明该怨的,若不是他,云娃怎么会死呢?

“没事,侍卫会照顾好她。”尚之隆牵起新月冰凉的手,引着她走向已经现他们,匆匆赶来的侍卫。然而本没什么反应的新月,却在靠近他们带来的轿子时候突然反抗起来,紧紧反抓着尚之隆的手不肯松开,虽什么也没说,但那苍白如纸的面容已经说明了她内心的抗拒。

好像在幻境中一样,新月愣愣的看着云娃的腹部有鲜血涌出,流到了地面上被落下的雨滴砸中,泛起一个个红色的水泡,翻滚着碎裂开。之后,那些红色与积水混在一起,稀释,四散,消失……她看着云娃用尽全力拉扯着那个男人的双腿,阻止他向她走来,同时张大了嘴,对她喊着什么。

只是淡淡一扫,新月就收回了视线,带着云娃举步离开了。

新月的心性越来越冷清起来,沉迷于佛经的时间越来越多。也许只有在追求佛道的路途上,她才能冷静的审视曾经的自己,批判、否定、改过、弥补。她已经为克善做了足够多,而她更想追求的,是自己心灵的平和,和对已亡故的父母及哥哥的祈祷。

新月目光失去焦距一般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她原以为这一辈子她保护好了弟弟,也与努达海再没有了牵扯,父母和哥哥一定会原谅她的。可是,曾经不孝不悌、不知廉耻、自甘下\贱的她,即使拼了命的赎罪也不该得到谅解的吧?

雁姬是个聪明人,虽然当时听洛林说起时觉得新月格格是有诅咒的嫌疑,但后来一想,也许在深宫之中,格格会听到一些他们打听不到的消息,所以才会特意提醒他们敌方的强大。只是当时一家人被洛林的话搅乱了思绪,哪里能去揣测格格的深意。如今果然战败,不去感谢当初格格的提醒也到罢了,反而将过错推到格格身上,这是哪来的道理?

此时府中正忙着筹备第二日即将出征的父子两人的包裹。努达海还好,他的出征已经是常事,并不会手忙脚乱,但骥远身为他他拉家的独子,又一直被宠着,此次奔赴战场实在是让老夫人和雁姬操碎了心。但这孩子自己求来的圣旨,她们不能反抗,只能含着泪水默默帮他打点着一切。

在皇宫中飘荡了几十年,她知道皇家的女儿存在的意义。和亲蒙古,安抚重臣,平衡朝纲,虽然她不太懂得其中的弯弯绕绕,但大体也是明白的。如今皇家就她这么一个适龄的女儿,她之后最大的皇女也才6岁。所以可以想见,她的婚事,引起了多少人的注意。

见新月进来,几人先是一惊,随后立刻跪下行礼。新月哪有心思理会他们,直冲到了克善床边,一见克善的模样,身体晃了晃差点又要栽倒。云娃忙搀着她挨着床沿坐下,看清小主子的模样后,云娃也忍不住哭起来。

“哼,能有这样的儿子,可见他阿玛也不怎么样!”从今天骥远未尽的话中,克善自然猜测到了什么。他相信自己的姐姐是绝对不会与人有私的,那么明显就是这个叫骥远的痴心妄想了!还不知道骥远他阿玛确实也差不多行径的克善,对于他他拉的家风作出了正确的评价。

后来新月知道了这些,只是冷冷一笑,便不再理会。

太后被他们逗的乐不可支,点着玄烨的额头佯骂道:“你个小坏蛋,明明是自己挑嘴还赖哥哥!都是福全和克善给你惯的。好了,皇玛嬷让人去做了莲子的,一会儿我看你能吃几个。”

越想越是害怕,新月觉得这一瞬间后背就已经被冷汗湿透了,手在控制不住的轻颤。新月面色一白,心中有了计较。她带了哭腔道:“薛嬷嬷,这事哪里怪得了云娃呢?还不是……”欲言又止的,新月伸出手抓着薛嬷嬷的袖子,那轻颤仿佛是愤怒和委屈导致的。

听到雁姬哽咽出声,努达海也是一愣,面色稍缓,安慰道:“我这也是心中担忧,骥远不小了,他也该有些担当了。想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早就已经上了战场,在前锋营立了功……”

直到很久以后,她幡然醒悟,心中难免有了悔恨。她简直不愿去回想,自己堂堂和硕格格,是怎样自甘堕落,对雁姬下跪求饶,对他他拉家的所有人哭泣哀求,那些过往实在是不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