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卉死士们茫然的站着,似被夺了灵魂般的徘徊。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既没有神,又没有佛,更没有人,他们无措地游走在王城中,行尸走肉般。

“真受不了你。”离陌转头不看她,今晚就要一场大战,她哪还有心思说笑呢。

“师傅,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荒山野岭的呆久了,也想享受一下奢华娇贵的生活啊,这样人生才没有遗憾呐。”妍兮坐了起来,斜睨着池墨。

“妍兮妍兮,果真是笑颜如花啊。”池墨眼神微凛,他感应到的这个女子并非昨日那个,但又有她的气息,未必不是她。

“所以呢?”

这玉潭琴并无特别之处,只是琴身四周总有隐隐的蓝色雾气在流走,似云般飘渺。

“既然是要比武招亲,举办者也得要拿点诚意出来啊。”

离陌看完了然于心,妖娆的红衣衬着她欺霜赛雪的肌肤,更是妖艳的一塌糊涂。

梦醒时分,登上望月楼,整个天都王城最高最威严的一座城楼。池墨负手而立,挺拔略显消瘦的背影,落寞而哀伤。淡青色的长衫在风的吹拂下翩翩飞起。一头墨黑色长半绾半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从如同上好的丝缎,偶尔在风的调戏下波动跳跃。额前柔顺的丝飘起,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黑色的映着暗红色的眼眸,总是散着摄人的妖异,寒意袭人。精致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若是忽视掉那暗红色的双眸,池墨就像是堕落凡间的仙人,那样高贵,那样脱俗,那样的清澈。

寂静的午夜,树影斑驳,凉意袭人,沁出的汗水早已被风吹干。

妍兮瞥见池墨紫色的衣衫,稍显惊讶,见惯了他一身的素白衣衫,今晚一袭紫衣更添了丝贵族的高贵气质。

“这人,怎么只有双眼睛啊?好怪。”妍兮端详着仙居阁上隐晦的季云,好奇的说着自己的疑惑。

话语虽轻,洹却听的清楚,眼底笑意一片。

季云最痛恨别人辱他的容貌,此话一激,怒意骤升,双眸喷射着闪耀的火焰,比星星还亮几倍。“该死!”季云脚步虚晃,移形换影,向妍兮饿狼般的扑来。

很好,妍兮心里默念,她要的就是这种冲天般的愤怒。

怒气越重,杀伤力也就越大。

妍兮双掌摊开,叠放在身后,幻化出一柄淡紫色的长剑,绯红色的气流萦绕周身,本是站立的身姿渐成平躺之势,与剑融合在一起,电光火石间,剑以出鞘之刺向丝毫不动的季云。

可是,此刻,季云却是笑着的。

不好,池墨神情一凛,可是迟了。

池墨穿过了季云的身体,快如闪电。季云的笑还来不及从脸上退去,痛苦的呻yin还来不及跑出喉咙,他的身体就已四分五裂,痛苦难当。亮灼的眼睛成了死灰色,不甘也就散了。

“你还差的远了。”轻如耳语,随着季云消散的身体隐没于夜空。

可是,倒地的不止他一个。

他来不及接住受伤的妍兮,眼看着她摔向仙居阁屋檐,破碎的砖瓦声,沉重的道破寂静的夜空,翻滚着跌落下。在未碰触地面之前,洹及时接住了她,华丽丽的降落。

这一幕,池墨看在眼里,这么的相似,梦中的那个白衣女子与妍兮的身影交替的切换于池墨的脑海里,看着妍兮摔在屋檐上,那般的柔弱无助,犹如断翅的银蝶跌落尘土,可是他却接不住她,揪心的感觉,就如他在梦中看着白衣女子倒下自己却无能为力时的心境一模一样。

是她吗?那个梦中的女子就是她吗?自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个梦境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如果真是她,那么,她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