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b52轰炸机已经摆好。

她有些不能呼吸,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要么,你去找庄修,以后我也不用跟个傻逼一样,天天守在你家门口等;要么,现在就跟我走。”

他们一起坐在小型沙发上,许凝捧着粥,喝得心不在焉。

陆时言是个喜欢主导又很有主见的人,很快就点好了单。

一直持续到下午,甜蜜的时光被手机铃声打断。

“我好像很喜欢,你叫得我都硬了……”

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庄修说话的语气都放轻松了,带着讥嘲,“哦,你不敢让他知道。”

指尖掐进他的肩。

许凝唇角忍不住弯了些弧度,又很快抿去。

不能心软。

陆家在榕城很有声望。

许凝说,她准备毕业后拿到奖学金,去英国读研究生。

“……”

凝凝,照顾好你妈妈。以后一定要争气。

他从电视柜里翻出家用游戏机,连上屏幕,拿着手柄坐到沙发上,调出游戏存档,开始打塞尔达。

毕竟,他那么固执。

许凝从他话里听到了控诉和委屈。

“凝凝……”

她摇摇头,什么也不要想,换上长衣长裤,绑着头发走出去,到次卧的柜子里取来新的床单和被套。

许凝问:“跟朋友来玩?”

许凝的手机屏幕亮了,振动声听着厌烦,陆时言去看,许凝很快按掉电话。

“告诉我,谁欺负你。”

“……”

“庄修?”他咬住牙,逼问,“是不是他?”

许凝戴上帽子,往前一步,贴到他的胸膛里去,低声说:“时言,你听不听我的话?”

他满满地抱住她,“我听,我听。”

“不要问。”

她感受到陆时言的手臂在收紧,有忍耐,有颤抖,将她牢牢护在怀里。

“好,不问。”

他知道,她在保护着庄修,或许不仅仅是庄修。

许凝一向这样可恨,受了再大的委屈,也最先想到周全他人。

“什么也不要做。”

“……不做。”

许凝伸手抱住他的腰,要确认不会伤害到陆时言以后,她才敢哭。

“我很疼……”许凝头埋在他怀里,声音闷闷的,“脚,很疼。”

“……”

“很累,还很冷。”

“……”

她藏在帽子里,抬头看向陆时言,眼仁儿黑漆漆的。如果不是泪痕出卖,任谁也看不出她有任何情愫。

许凝问:“是不是很厉害。”

她听见陆时言颤抖的呼吸声。

他双手一下捧起她的脸,低头吻住她,有抱怨,有恼恨,还有心疼,吻得深切又用力。

许凝被他吮得唇瓣微痛,酥麻传到每一根神经末梢,折磨着她最后的心理防线。

她踮脚环住他的肩颈,仰起头,放纵地回应起来。

他口中的酒气缠住她的舌尖,许凝闭上眼,天旋地转的,仿佛也醉了。

她一醉,总要做错事。陆时言也一样。

如果那次,她没醉,足够的清醒和理智,就不会任他从背后抱住她,不会任他亲吻,不会分不清心动和冲动,更不会回应纠缠,然后完全沉沦……

现在也不会这么难熬。

因为有陆时言,妥协和屈从都开始变得难以忍受,无法忍受。

她想要他。

陆时言松开许凝,“我让赵叔开车过来,先送你去医院看看脚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