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言嗤笑,“不当真,你又能怎么样?”
细微疼痒跟电击一样,陆时言眼色有轻微的变化,低声说:“欺负我?”
情绪不加掩饰,得意极了,仿佛在说:看看,许凝,你就是离不开我。
许凝的心像有一根铁钉扎过,可她最会伪装,从容道:“好。”
她不再说话,就像当年许远望离开一样,许凝不是绊倒就不再起来的人,她看得开。
英国人,edward,爱德华。
“……”
许凝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却成了悲剧的罪魁祸首。
许凝见他停在门口,眼里迷惑。
陆时言在她耳畔急促的呼吸,“我不像他们……凝凝,我爱你……”
“许凝……”陆时言低头凝视她,“不是我来招惹你的,对不对?是你先对我好的,三年,许凝,你对我好了三年……”
他喉咙发痒,也渴得厉害。
许凝有令人惊艳又舒服的长相,光滑细腻的肌肤,裙下的身条纤细,前凸后翘。
对方显然误会陆时言是她的男伴,低低咒骂一声晦气,埋怨许凝怎么不早说,拨开人群,扭头走了。
她瞳仁乌黑深秀,已不沾情欲。
不。不是这样。
陆时言恼自己,怎么不多为她考虑考虑。
这样的顾虑,哪怕是许凝自己跟他说,陆时言都不至于那么难受。
偏偏还是从情敌口中说出来的。
活该。活该许凝不愿意嫁给你,谁愿意嫁给这样的混蛋?
他骂了自己一通,甩着手上的痛,回到公寓。
庄修已经知道这件事,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会爆炸。
他必须尽快做点什么。
“……”
陆时言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牙咬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拿起来,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
“……帮我找一下陆百川。”
“……”
“你就告诉他,我是陆时言。”
“……”
电话转接中,陆时言轻咳了几声,身体动作僵硬,把水杯移了个位置,很快,又把水杯挪回去。
不一会儿,那边转来陆百川的声音,有些焦急和疑惑。
“时言?儿子?是你吗?”
“……恩。”
“你,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了?卡里还有钱吗?”他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你惹什么事了?现在在哪儿?”
“……不是。我就问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有,有,我今天晚上就回家。”
“不用。”陆时言又咳了几声,“许凝说,我毕业了,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哦,哦,是吗?那谢谢许老师……”
“……”
这老东西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百川有些语无伦次,手推着玻璃杯移了个位置,然后又给拉回来,反复好几次。
听不到陆时言说话,陆百川又说:“有时间,有时间……”
“一起吃个饭吧。就我们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