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字原本应该比任何承诺都要贵重,可从少年的口中说出来,也太轻狂了。

“也该起了,今天要去医院看我妈。”

他轻眯着眼,看清楚许凝的脸,薄唇起笑。

陆时言站起来。

他不会呻吟,喉咙里闷着粗喘,喊着“凝凝”,挺腰深深射了进去。

像是被刺到痛处,他变了变脸色,愤怒地抽插起来。

腰身里全是蛮力,撞得许凝皱起眉,说不上多舒服,可这样粗野的进进出出,插得她难能经受。一双腿又酸又软,连撑着身体的手臂都战栗起来。

她咬着唇,细细碎碎地呻吟出声。

陆时言在她耳畔急促的呼吸,“我不像他们……凝凝,我爱你……”

许凝红润的唇半张,有轻轻的笑。

爱情会在围城中渐渐消磨,很可能消失得无影无踪,能支撑婚姻走到尽头的,大多不是爱情,而是无法推卸的责任。

陆时言还年轻,不爱听她讲这些,许凝也不会教。

毕竟,他那么固执。

每一次进入许凝的身体,就说一次“我爱你”。

陆时言知道,许凝不会信。她当他是孩子,讲不知轻重的玩笑话。

他上身黑色短袖浸出大片汗迹,脖子里全是细密的汗,喉结滚动,闷闷地发出舒适的哼叫。

因她而发出的哼叫,张满了年轻的性感。

许凝咬住下唇,眼仁儿迷离透欲,在一次次进攻中,浑身跟过了电一样,不禁哆嗦起来。

门外忽然传来人的交谈声。

许凝吓得猛然清醒,挣扎起来,推着陆时言的腰,可他就是不肯停下。

陆时言扣住她抗拒的手,按在腰腹上,令她抚摸着自己鼓动的肌肉,身下插得更重更快。

凝滞的空气里,有凌乱压抑的喘息声,赤裸肉体相撞的啪啪声,还有泥泞的啵叽水响……

有人拍了一下门。

许凝心脏狂跳,脸色惨白,重重恐惧缠住她,她不自主地夹紧了陆时言。

陆时言嘶着闷叫,骂了句脏话,已经完全堕落成欲望驱策的野兽。

他握紧许凝的腰,发起最后猛烈的进攻。

许凝抖着身躺倒在桌子上,咬住手骨,眼睛紧紧闭着,脑海里裂开一线空白。

高潮的快感,在门把手转动的轻微声响间,冲击得更加剧烈,将许凝一下吞没。

陆时言拔出的一瞬间,浓白的精液射在她的腿上,一腔热情终于释放出来。

门被推了几下,怎么也没有推开。

推门的人很快离去。

陆时言躬腰,覆在许凝柔软的身体上。

她在惊惧和高潮中失神晕眩,分不清真实和虚幻,就听见陆时言喘息着,在她耳边坏笑。

“……我想起,好像有锁上。”

她怎么就惹上这样的混世魔王了呢?

许凝气得咬牙,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不轻不重。

许凝骂道:“你混蛋!”

“我混蛋,也是你教的。”陆时言抓住她的手,往胸口上按,“是好是坏,都是你教的。”

许凝推开他,他抽离她的身体,刺激得许凝腿一颤,精液流出来好多。

许凝头疼地倚着桌子,“你没戴套?”

许凝一生气,秀眉一皱,唇也会抿紧。

陆时言最怕她生气,小声向她解释:“我忘了……”

许凝压着火,想,自己要怎么怪他?

明明她也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拒绝陆时言。

陆时言帮她穿上胸罩和短袖,扯了自己的衬衫来为她擦干净。

在许凝看来,处理善后,应该是最尴尬的时候,没有放空所有的欢愉,只有堕回现实的繁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