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就近的一家超市可着劲地买了满满的两大袋子东西,挺费力地提着回来。她依照着楼栋墙上的电话号码打电话让人送了一瓶液化气。

“你都醉成这样了,还背我?改天吧!”

“谁信?你就说醉话吧?”西雨说。

牛晓边像个孩子似的蹲在地上,放开量的哭了起来,把压抑已久的堆砌在胸腔的积郁一下子给释放了许多。

“这地方就比刚才那地方好很多,这里杂草丛生、溪流涓涓,死在这里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惜这里水太浅,淹不死人。”

他的整个身心已经完全沉浸在一种灰色恐怖中而不能自拔。

“哈哈……”

“可是我是你姑姑啊!你姑姑会送你糖衣炮弹吗?”菲菲说着自己笑了起来,她想起约翰也许根本就听不懂这样的话。转而说道:“回头姑姑亲自与你妈妈通融好不好?”

就在牛晓边就关于跑与不跑的问题上做着思想斗争的时候,两名全副武装警察冲上来,不由分说将他按倒在地,把他的双臂反剪着给上了铐。

“怎么样?少奶奶的日子过着还不错吧?”

“咳!你这也未免太破费了吧!”西风接过烟,拿在手里舍不得拆封,“以我平常抽烟的标准,足够买上二十条的。你还是给退了吧!”

“哦!对不起,我打错电话了!”菲菲说完即刻掐断了电话。

“你在门口等的时间不短了吧?”杨大宝一边忙着沏茶洗茶一边给牛晓边递着话,“你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

“那他们也真是有眼无珠!”朱丽欣说道。

“还加钱啊?”杨大宝差点没有笑出声来。

“好、好!咱们的小约翰越来越懂事了!”

“那为什么小嘴翘得这么高呀?”苟菲菲把约翰抱起来,亲了亲他的小脸蛋。

“与你什么关系?”

警察马上就火了:

第二天一大早,朱丽欣就告别父母离开了娘家。一是不想让父母为自己操心担忧;二是怕牛晓边折返头重新寻上门来;最主要的说,她必须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朱丽欣是个认死理而永不认错的女人,犹如她的永不服输。

牛晓边开始徒步四处寻找朱丽欣,怀着一种不见兔子不撒鹰的精神,抱着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态度,把这座城市里朱丽欣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个遍。最后一站,牛晓边心怀一种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的侥幸,在朱丽欣的娘家扎下寨。

“他怎么会欠那么多债啊?”

“我哥他怎么了?”

孟大萍停下手里的一切动作,静止在那里足足有几秒钟,然后抬眼看着苟菲菲问道:

孟大萍驱车带着苟菲菲来到市区的一家饭店。

朱丽欣自从那次与牛晓边交锋意外失手后,已经几天没回这个家了。这已经不足以让牛晓边感觉闹心了。管她呢!已经是破罐子了,由着她去摔好了!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终归会有报应的。牛晓边不认为这是自己在拿这话宽慰自己。

“你觉得我会认可吗?”

“那我呢?我属于什么样的人呢?”苟菲菲顺手拿起西风放在桌上的打火机,在手里把玩着。

“那就今天晚上七点半吧!我在酒吧等你。”

杨大宝感觉自己干这活太累,倒不如花钱雇个人来做更划算。

“我真的不生你气了!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吧!”倒是牛晓边自己先憋不住了。

“我呀!”苟菲菲突然有种想给哥哥倾诉些什么的,看了看哥哥,把话在脑子里转了一圈,又咽回到了肚里,随口说了句:“我好着呢!”

菲菲爸走过来站在一旁不乐意了:

“没办法,我生就一张臭嘴,还就想骂人。你们给我听好了,下次再见老子,不说让你们敬礼,最起码也得低下头靠边站。要不然养你们干什么?养群狗看家护院成本更低,见了主人还会摇摇尾巴讨好一番。”

“你能分清哪些是婚前财产、哪些是婚后财产吗?而且即使你分清了,你的证据在哪里?”

“那你爱他吗?一直以来!”

两个人只得出了酒吧。杨大宝打开他的车门,冲着牛晓边说道:

苟菲菲想了想,对着电话轻轻“喂”了一声说道:

“瞧你,都快把我夸成一泡臭狗屎了。”

“那你告诉我是来捉谁的,我再给你道歉。”牛晓边还真有些好奇。

牛晓边决定见好就收,他保不准自己再恋战下去会不会去选择跳楼。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