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妈妈说……”

他想自己会不会认错了人?但这种想法很快被驳回,他和朱丽欣守在一起那么多年了,扒掉骨头认识她的皮,何况自己的眼不昏不花也不瘸,绝不会看走眼的。

杨大宝掏出一支烟点上吸着,用手机翻阅着朱丽欣的电话号码,然后按了拨打键,插上耳机,将耳麦塞进耳朵里。

“那他们要干什么啊?”

菲菲一惊,赶忙对着电话说:

他的手机铃声响着,已经响了好长时间,他却懒得去看一眼,但他知道那是西雨打来的。

“你还真说对了!”杨大宝说,“蒙骗、糊弄、威胁连带敲诈,想弄我俩钱花花。”

“杨老板有什么话可以直说,干嘛张口就骂人啊?”私家侦探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身的成就感瞬间转换成了一脸的委屈。

“那我今天就不走了,在这儿陪奶奶说话好不好?”

“为什么啊?”苟菲菲一惊。

“财务人员。”

“把你的身份证拿出来!”

父母这才善罢甘休。

这人就是杨大宝。

他最后一个拨打了朱丽欣的手机,居然通了,但无人接听。再打,对方电话关机。

“你哥他什么都知道!”

“有一次我正在开人代会,一位派出所的熟人给我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一个叫苟壮壮的人。我说那是我老公。人家说那你来一趟吧!我说我正开会脱不开身,有什么话能不能在电话里说。人家说你老公在我们这里。我当时连假都没来得及请,直接去了派出所,为此还受到了通报批评。”

“日子过得还够滋润吧?”孟大萍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间又把话题给绕开了。

“进!”孟大萍应了声,走到门口,对推门进来的人说道:“小郭啊!你把车钥匙给我留下,我中午有些事要办,就不用你开车来回送了。你自己想办法回去,要不你就在食堂吃吧!我下午可能要晚来一会儿,有什么事打我手机。”

道德与堕落区分的标准已经被众多践踏道德的人踩在脚下弄得面目全非。

“确切地说,他还达不到那种境界。可他在某种程度上的确又显露出那么一点特质,就目前而言,他至少在你面前一直扮演着一个强者的角色。”

“既不是捧你,也不敢骂你,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呗!”

“好啊!那你定个时间吧!”西风挺爽快。

所以杨大宝时时刻刻在告诫自己必须小心行事谨慎为好,以避免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么说你已经不生我气了?”

“你呢?你最近怎么样?”苟壮壮被妹妹这么一拉一闹,情绪似乎马上好转许多,一边穿鞋一边问道。

大大出乎苟壮壮的意料,这次孟大萍居然爽快地答应了离婚。

“是不是想我了,越看您的女儿越喜欢啊!”

“你把嘴放干净点!”两位保安有些不忿。

“你凭什么和他离婚?你有资本吗?离了婚你又能得到什么?”西风似乎感觉到了自己的言辞过于激励,赶忙又调换了自己的口气,“我敢肯定,就目前而言,最想离婚的应该是他,而不是你!”

苟菲菲不可置否地笑笑,没有做答。

“你干的事还算人吗?”牛晓边禁不住问道。

电话很快接通,但对方一直不出声。

牛晓边有些不悦,表情僵硬地说道:

“你已经帮了我啊!”女孩变换了一种口气说道。

“是你先说我的,我才还了你。你得给我道歉。”女孩佯装生气地撅起小嘴。

“不过我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不与女人一般见识,有风度。”

暴露了,终于暴露了!牛晓边觉得挺滑稽,是自己、是朱丽欣、还是这件事本身滑稽,他认为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八年啊!在自己身边整整潜伏了八年,这完全超越了一个地下的布尔什维克的水平。

“来,把衣服脱了。”

“你是回来捉奸的对不对?”苟菲菲半真半假地说了句让杨大宝更觉猝不及防的话。

苟菲菲走出酒吧,随便扫了一眼,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看到了杨大宝停在酒吧门前的车。

电话响过几遍,自动切断,他按了重拨键,一直无人接听。

其他的人也麻利地冲进房间。

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女的,苟菲菲认出了,果然是朱丽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