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挨赌场的一处高地停放着一辆面包车,面包车里坐着杨大宝,赌场门前的各种情况以及牛晓边的活动规律尽在他的视线范围。

“光天化日之下,你有什么好怕的呀!他们又不会绑架你。”西风边说话边给菲菲夹菜,显出谈笑风生的样子。

“你好!请问你哪位?”接电话的居然是个女声。

夜晚,他独自仰卧在床上,两眼望着屋顶发呆。

“该不会真是来你们家搞什么活动的吧?”

厚厚的一沓照片里,全部是苟菲菲与她哥哥苟壮壮亲昵场景的再现,录像带里的内容,也应该大致如此。

“想,奶奶天天都想你!”

“不好!”

“朱丽欣是谁?”

大概是牛晓边的反问让警察觉得很没面子,警察干脆打开车门,下车走到牛晓边跟前,先向牛晓边行了一个礼,然后郑重地向牛晓边行令:

朱丽欣只好保证第二天早上一定回家。

还真就有人愿意借钱给她。这人不傻不痴不癫也不疯,而且比正常人还要精明许多。

一支烟吸完,牛晓边掏出电话,开始拨打上面储存的电话号码,打探朱丽欣的下落,像是在发布红色通缉令。一轮下来打了几十个电话,毫无音信。

“这些我哥他知道吗?”苟菲菲也点了一支烟。

“菲菲,我还是全都给你倒出来吧!”孟大萍的表情显得有些痛苦。

苟菲菲似乎找到了进入正题的入口。

这时有人敲门。

正义与邪恶的较量从来就没有最终的胜者,要不然会有那么多的邪恶依然横行?

“他算强者吗?”苟菲菲不以为然。

“是吗?”西风一脸的疑惑,“敢问你这是捧我呢还是骂我?”

“我想约个时间见你。”

现在苟菲菲不在家,苟菲菲的活动规律便完全不在他的掌控之中,只知己而未知彼,万一有什么事被苟菲菲赶巧撞见或者下套被捉,那可是偷情不成反惹一身骚,丢人现眼打家伙且坏了自己的计划。

朱丽欣跟着牛晓边进了卧室,坐在床沿上,有些兴奋地拉住牛晓边的手说道:

“好了,我知道了!不说这些了,”苟菲菲站起来用力把哥哥从床上拉下来,“走,吃饭去,爸妈都等急了。”

苟壮壮没了辙,只得以离婚相要挟。

苟菲菲急忙上前挎着妈妈的胳臂说道:

“小子,请你好好跟我说话!知道我是谁吗?看清楚了,我是这里的主人呀!知道你们是谁吗?你们是我花钱雇来看家护院的!我养你们干什么呀?让你们看老子不顺眼拿来像阶级敌人那样随随便便审问的?”

“意思是说——我、和他离婚?”

“他爱你吗?我是指现在。”

“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弟兄们和气,值得吗?”

苟菲菲没再犹豫,直接拨打了西风的电话。

“像倒是不像,”女孩从上到下对牛晓边一番扫描,接着说,“可你流氓起来,比真流氓还流氓呢!”

“你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我能帮你做些什么?”

“拜托闺女,我有那么老吗?”牛晓边逗着女孩反问道。

女孩毫不客气地又取过一瓶啤酒,与牛晓边碰了一下瓶口,一仰脖子又是半瓶,继续说道:

牛晓边终于忍不住笑了,笑出了声,笑出了泪,像是在哭。

“我?”杨大宝似乎感觉到了几分不妙。

“什么意思啊?”

苟菲菲几乎是从杨大宝就坐的位子后面走过去的,她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发现杨大宝。而杨大宝这时候正气急败坏地拨着电话,无暇顾及酒吧的情况。

没人接听。奇怪了!

“那个派出所?”

“西街派出所。”

“知道电话吗?”

“3110110。”

“你先去外面待一会儿。”

警察将牛晓边支到外面,拨通了西街派出所的电话,向对方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

派出所的人说:

“那晚正好我值班,对这个牛晓边印象非常深刻,赌徒倒不像,酒徒肯定是。不过我可提醒你啊,那可是个难缠的主儿,说出来你也许不相信,他一会儿工夫这我们所里报了三个案,分别是携款潜逃案、老婆失踪案、暴力袭击案。”

“那以你之见呢?”这边警察谦恭地请教着派出所警察。

“以我之见嘛,他要没什么大事的话,你们最好现在就把他给放了。”

“为什么?”

“别问为什么!等他缠上你的时候你就知道了。到那时你想送他都送不走,不信的话你可以领教领教。”

放下电话,警察把牛晓边重新叫了进来,面部表情柔和了许多,说话更是语轻心长:

“晓边啊!派出所的同志说,你平时表现还不错,是一位很老实很本分的人,我们呢!也念你是初犯,本着疑罪从无的原则,算是给你一次机会吧!你把你的身份证号码和手机号码给我们留一个,你就可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