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那么多干吗。我说,“小苏啊,你这话我可不爱听。你怎么总是哪敢哪敢的呢?新时代女性不带这样的啊,再说我也不是什么人物,跟你一样也是属于受剥削受压迫的阶层。我跟你说啊,你要找我办事就尽管开口,哥哥我绝不含糊。说实话你们杨总找我办事我还不爱搭理呢。”

我吹胡子瞪眼,“少罗嗦!叫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大哥今天不痛快非往死里喝不可!你弄好酒菜赶紧躲屋里去!要不我喝醉了耍流氓你可别怪我!”

陈燕狠狠地瞪我一眼,一言不发向我的车子走去。我只能悻悻地不管那小子了赶紧去开车门。

我靠,“什么跟什么啊!她说什么?一脚把我踹了?哦对,是,没错,哥们儿又受伤了,这次伤得不轻啊都快不行了!”

我一想,也是,都九点多了她能跑哪儿去?就算她有不错的朋友估计也不好意思背着个包就上人那儿去吧?总不成去住旅馆?那也不是办法啊。她就算想租房子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租到的啊。这真要出点儿什么事,我可就罪过大了。

我面色沉重地对陈燕说,“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我觉着吧,咱俩也不是很合适,老这么没个正经地逗下去也没劲。……你先别说话啊,我这人也挺多毛病的,说实话我觉得我这人除了心眼好点儿外基本上也就一无是处了。跟我在一块儿你也觉得闷。……咱俩认识一场也算是缘分,趁还没伤和气咱们好说好散得了,真闹到结婚了离再那份上就忒俗了。……你看象杨力那小子就比我活份得多,长得比我强身体比我棒又玩得开。当然了,话又说回来,杨力毕竟是有媳妇的人,你就算再找也别找他,凭你这模样不带开玩笑的你想找什么样的不行?没事你招惹有妇之夫干吗,不是自个儿掉价吗。”

我继续说,“你记住,说假话的时候一定要注意细节。细节,知道吗?你看见手机显示的是我的号码,就应该先冲杨力示意叫丫没出声,然后你再接。再一个,你不知道东子肯定会在啊?同事聚餐他会一点儿都不知道?”

我语气很平缓,“哦,我在孙大炮这儿呢,他今天开张,正准备吃饭呢,昨儿忘了跟你说了。你在哪儿呢?”

我支吾了一声继续睡我的觉,朦胧中听见陈燕嘟囔,“就知道睡!昨晚上睡得跟死猪一样!”

我说,“阿芬啊,你到北京这么长时间也没出去玩过,趁这几天热闹我带你去玩玩吧!”

我说,“这些你们就莫操心了,我自己晓得。现在也谬么事好干,过段时间看看有好的机会我还准备搞个公司。”唉,也是,想想我起码还能活个四五十年吧,这么长的日子怎么打发啊真是的。

杨力说,“人毛大姐不愧是大姐大,你瞧人往那一站,一张嘴就把满场给震住了!那姐还是欠点儿火候。……最傻的就是程了,唱到一半还喊:‘大家跟我一起唱好不好?——’下面人一起叫:‘不好!——’嘿嘿嘿嘿……”

我没脾气,也是,谁叫她是女人我是男人呢?我陪着笑脸:“好了好了,我错了成不?您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宰相肚子能撑船甭跟我计较行不?”

陈燕说,“提前了!”然后也不理我直接进了屋,看见我爸妈立刻笑成一朵花儿似的喊道:“伯伯、阿姨!您们来了!真不好意思我出差去了,也没能去接您们!”

这又是老爷子的一大特色,总结起来大致就是:猪肉吃牛羊肉不吃;鸭子吃鸡不吃;吓吃螃蟹不吃;草鱼鲤鱼鲫鱼都吃,鲶鱼乌鱼甲鱼都不吃;红烧的鱼吃,清蒸的鱼不吃;凡是属于山珍野味的一律不吃;其它象鱿鱼牛蛙蛇之类乱七八糟的也一律不吃……

过一会儿阿芬就去忙活去了,我也暂时松了一口气。老妈笑咪咪地对我说,“这小女伢还怪能干的,你看这家里搞得漂亮得很。要是你一个人,不晓得有几乱。”

好不容易哄陈燕起床匆匆吃完早饭出门去了。妈的还挺累的,真想睡个回笼觉。

我简要说了一下,老爸老妈大驾光临,可不是小事儿。老实说我基本上可以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我们家老爷子开口骂。

我瞅着阿芬愈发得意,“阿芬啊,这段时间学习怎么样?大哥也很久没考过你了,没偷懒吧?”

我选了正对着杨力那张大老板台的沙发坐下,“不错啊,杨力,你这儿小姑娘挺水灵的嘛。”

我心想就算你自己掏钱我也不带你去,象什么样,还带家属,我比大腕还大腕哪。再说带着她我玩什么玩啊,不得给她烦死。

东子也说,“你丫别瞎想了,做点儿正事吧,别把自个儿给陷进去。”

杨力在前带路,不一会儿到了西单附近一豆花庄门口停了下来。停好车走下来,杨力用羡慕的口气对我说,“哟,不错啊,兄弟都开上这车了,比哥哥我强多了!”

我看着也挺有趣的,跟随着陈燕一路走过去,逢神便如此这般敬拜一番。不一会儿我就烦了,妈的这道观看着没多大越往里走越深,到处都供奉着各路也不知是哪儿的神仙。那么一大捆香烛没多久就敬完了。陈燕拉着我又要去买,我不乐意了,“嘿,差不多就行了,还买呢,这么贵,合计着你是不花自个儿的钱不心疼是怎么着?”

那边孙大炮还在不断做出一些猥亵的动作,张红也发了情似的吃吃的笑个不停。实在看不下去了,我说,“那个谁!我说你俩要憋不住了进屋去啊!这屋里还有未成年人呢!”

陈燕先叫了起来:“流氓!你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孙哥张红你俩一起揍他!打得丫满地找牙!”

外面一会儿就传来砰哩乓啷的声音好象是陈燕在收拾东西。懒得理丫。

陈燕惊奇地看着我,“又怎么了?给谁打电话呢?给你爸妈?”

阿芬笑嘻嘻说,“是燕燕姐吵着要回来的,说你不来玩着没劲。我们没走远,就在小区周围转了转照了几张相。”

大家起哄:“好噢!再来一个拥抱酒!”妈的都是跟韩剧学的,矫性。

我叫:“随手就接了!这下麻烦大了我告诉你!我爸妈说要过来,过来了我看你怎么办!”

趁阿芬还没过来我凑过去在陈燕白生生的大腿上揪了一把:“你变态啊,内裤都不穿。”

我心想哪来那么多事,“合不来再离呗。”

我又转头对张红说:“你可都看见了啊,我这哥哥为了你可是豁出去了啊,丫这回是动了真的了。我说你差不多也就行了,别老端着,下回孙大炮再那什么你也就半推半就顺水推舟得了。”

那边阿芬快要哭出来了。

唉,再想想,陈燕呢?陈燕认识我是不是也是一个错误?

孙大炮说,“足底,这几个小姑娘足底都做得特棒,舒服着呢。”

我笑道,“好吧,就足底。就让那小姑娘给我做吧!”我一指刚跟我答话的那个。

孙大炮一挑大拇指,“兄弟你还有眼光,莉莉可是咱这做足底做得最好的。”

我忽然想起什么问,“你们家张红呢?还睡呢?”

孙大炮说,“红啊,身体不太舒服,上医院去了!”

我朝莉莉笑笑,站起身跟她上楼去。楼上稍微显得宽敞些,靠两面墙一溜摆着七八张躺椅,中间用布帘子隔开。挺简陋,不过倒也干净清静。

那个叫莉莉的小姑娘一言不发地自顾自做着手里活儿。心里估计还带着火呢,下手那叫一个狠,真他妈疼。我起先还强忍着不吭声,过一阵子实在吃不消了叫了起来:“轻点儿!哎哟喂!你按的那是哪儿那么疼?”

莉莉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手里松了下来,还跟我解释,“我按的都是反射区,每个反射区都代表身体的不同部位的。哪里疼就说明哪个部位不太好,有治疗作用的。”

我龇了龇嘴,“这我知道。你刚按的那地方代表什么部位来着?”

莉莉轻笑着半天才答,“那是肾反射区。”

孙大炮的怪笑声忽然在隔壁响起来了:“哈哈哈,莉莉,你还真说准了!这人哪儿都好就那儿不好,你多给他按按!我说以后你隔天来一次,给你好好治治,不然过不了多久你丫就废人一个了!”

我嘿嘿干笑,“好啊,那就麻烦莉莉妹子了!”我靠,也不知道有没有科学道理,你别说,还真就那个什么肾反射区按起来特别疼,其它地方还好些。

好不容易两只脚都按完了。莉莉伺候着我穿好鞋袜,我随后从钱包里拿出两百大元递过去,莉莉楞住了,没敢接。

我笑着说,“拿着吧,给你的,甭交给你们老板啊,这是给你的小费!”

莉莉这才醒悟过来满心欢喜地接过钱一连声地说,“谢谢!”

我得意洋洋地往楼下走,孙大炮凑过来说:“足底三十,谢谢!”

我一摆手,“去你妈的,记帐!”

唉,有钱真好啊,自己快乐也能给别人带来快乐。我想。

忽然又想到苏雯,高兴的心情立马一扫而空。妈了个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