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这一切都是因为桑眉的出现而出现的,好像桑眉的存在只是为了等待那个伞郎。无数次看见桑眉在霞光四射之中陷入无限深远的遐想,停下手里的针线,似是等待;而等待分明是有结果的,那个伞郎总是在她的等待里出现。那样的时候,总会有一抹羞涩的红晕跃上桑眉的脸颊,仿佛阳光下红纸伞的辉映;那双眼睛流光溢彩,充满绮丽,又有些旖旎,是幸福的守望和寻望。

桑眉笑了:“哎哟,不过来就不过来么,哭啥哩?”

她知道母亲不仅仅是在为她请来花娘学绣花,更是希望她能跟桑眉学做人。

“我叫桑眉”花娘笑眯眯的,在阳子的手心里一个字一个字地写出来:“桑叶的桑,眉毛的眉,桑眉,是不是很不好听?”

再仔细看那花娘,也极似“西窗”中的女子:一身绿色的衣裳,襟前绣有一圈淡淡的紫薇;脚下是一双青莲紫的软缎绣鞋,缀着清雅的雏菊和一圈玉如意的花边;一头漆黑如墨的长被结成油光水滑的双股麻花辫,用了七彩铰扭的丝线缠得紧紧匝匝,一前一后,搭在肩上。那眉眼分明就是被黛描过被水点过,双唇似娇艳盛放的花朵,语音轻柔绵软,隐隐含响。

缘起时的故事与那个叫阳子的女孩子有关。

描着泪一样新鲜的

帮助商寒完成这一愿望的,却是那个女戏子娇蕊。

读懂了又如何?

“胎儿快满七个月了吧,桃妹?”满天星的声音充满了怜爱:“看我桃红妹妹的身上竟一点儿也不显山露水,还是这么苗条?”

古玉龙微微一愣,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见着内厢里霞光万道满庭芳菲,不由得被这奇异的景观慑住了。隔窗望出去,只见西天上一片粉云,绚丽无比,虽不知这一刻的天象是凶是吉,却有心把这妖娆的颜色永远留驻。

那一天细雨霏微,蜂慵蝶倦。胡玉蝶手执一把红纸伞,俏立雨中,第一次告诉古玉龙关于玉蝴蝶的故事。

紧相厮跟。

都说这是被土匪绑票又撕票才惹的祸端,古家红口白牙拾了商家的“绝业”,就不兴把银子分给黑道上的兄弟们,你有我有大家都有嘛!古家爱钱,黑道上的弟兄更爱钱;古家贪财,还有更乐于杀家劫舍的爷在北山的寨子上恭候着呢!所以就绑票撕票一烧了之。也有人说,伞店被毁其实是缘于一场霹雳闪电,是商家祖宗在九天之上九泉之下不甘家业被夺的诅咒和报应。最后一种说法渐渐得到印证,多年后,伞店在废墟上重振旗鼓,而担负此任的,竟是商家的后人。

这世界呵。⑧ooxIaosHho。

怎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