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这样堕落,在这样下去,还没等到邢天翼休了我,估计我自己就休克了。

连续的敲门声,让我蹙眉望向了门口,我根本没体力前去开门,索性就让这烦躁的声音继续缭绕。

我的话音不冷不热,没有任何感情,脑袋也侧偏着,根本不想见她。

“看来你今天玩得很尽兴?”

我嗤笑,大半夜的,姐姐姐夫好兴致啊,这是赏月呢?还是看对方有没有眼屎!

我清楚的听到了他话末的低咒,我很想惭愧的说,我不知道身后有人。

走进咖啡厅,迎宾小姐是我同班同学,她牵引我直接找到妈妈的座位,非常客气的送上两杯花式咖啡,或许她看出了妈妈的心事,她主动退了出去,没有滞留。

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磁性,但却带着欠揍,让我想捂住耳朵。

肖剑楠长的很帅气,但却偏秀气,有些嫉妒他的男人甚至在背后唤他小贱男,但是这三个字被我听见一次,痛恨一次。

我能感觉到他此刻在死死的张望着我,但是我不能出声,甚至要装的很像。

季雨欣,季雨羲,两个人的名字颇为相像,还记得有一次男友醉酒说胡话,错喊出‘季雨欣’三个字,当初我还乐颠颠的以为他喊的人是我,可后来才知道,原来不是。

星辰:“人世间无论什么,我都会给你偷来,包括,那个男人的心”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给了你一夜的恩宠,这就是你报答的方式!”

我直接甩开了他的身子,站在门口双手环胸,一副讨债的模样。

他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一样,走进屋内拿出了一个红色的本子,我认识那是房照。

“喏,你看,上面的户主写着‘邢振华’,这是我一亲戚的房子,他们一家去了南美洲,我只是给他们看屋的,等他们回来,我就搬出去了”

我听信了他的话,但这个邢振华却住进了我脑子里,为什么和邢天翼共一个字呢?

“喂,美女,帮我从客厅三个抽屉里拿药箱过来好吗,谢谢”

花子杨径自走到了沙旁,并且主动脱下了鞋袜,我这才看到,他受了严重的脚上。

“这是怎么弄的?”

看着上面一个五厘米长的刀口,很深很深,似乎能看到里面白色的碎骨,难不成他切菜的时候没拿稳菜刀所造成的?

我这样想着,但他的回答乎我的想象。

“我家老头子的保镖伤的,原本昨天已经好了,但没想到今天又流血了,不碍事儿,你不用自责,过不了几天结痂了,就没什么事儿”

花子杨说的轻松,可我却看的心疼,不知怎的,总觉得这个花子杨身份不简单,

“老头子?是你父亲吗?他还有保镖?”如果他的家境很有钱,那他就不至于在咖啡店打工。

“不错,是我的父亲,可是我从来不认他,你想的不错,他家的确有钱,但我是我,他是他,若不然你以为我好端端的大少爷日子不过去forever打工是为了什么?”

我半信半疑的听着他说话,想着改日可以问问咖啡店好友游悠悠这是不是实情,但现在的关头是我要为他包扎伤口。

看着他笨拙的缠着绷带,我干脆将皮包扔在了地上,蹲下身为他服务起来。

“我来吧,就算是报答你那天送我回家的报酬了”

我包扎的颇为细心,好像是在为自己恕罪,但他却不知道,看着那深邃的伤口,有好几次,我的眼泪就要流出来。

“美女,你不会是为我心疼了吧?”他没良心的说着。

“我就是为你心疼了”我诚实的回答着,却换来了他的沉默。

许久,我们两个没在言语,我静静的看着他的脚裹成了粽子,突然间,我就笑了出来。

“喂,我的包怎么在你那,你和我妈认识?”

“我并不认识你妈妈,这是我她交给我的,希望我还给你,没想到今天凑巧碰着你了,就下楼等你,还不错,没让我等太久”

听着他径自的言语,我觉得很欣慰,像他这样负责任的服务生几乎不多了。

我真诚的说了句感谢,他却扯都不扯我,直接靠在沙上睡了起来,我这才意识到,这不是我家,我们两个孤男寡女!

“那个,既然你不愿意去医院的话,你就在这好好养伤吧,我先走了”话毕,我站起身,却没半分要走的意思。

不知怎么的,我不想离开这里,亦或是,不想回到那个家。

花子杨没有说话,依旧闭着眼睛小憩,我猜想他是根本就不欢迎我。

我有些气急,拿起皮包就冲了出去,可正当我来到房门前的时候,门铃却响了起来。

我尴尬在原地,不知所措的东张西望,这里并不是我的家,现在我去开门是不是不妥?

我扭过头,看着还是沉静的花子杨“喂,你还不来开门?”

“你看我这个样子,能走过去开门吗?”他总算睁开了眼睛,但却是一副邪魅的眼神。

我摇摇头,打断了所有的思绪,不就是开个门嘛,万一是收电费的,我正好趁机出去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