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肯走总是好的。这个地方总是有点奇怪,萧萧的第六感出奇地准,所以,她是决不想待下去了,她有预感,不幸的事会在这里上演。

够了,真的够了,她要的也不多呵。

停靠在他胸前喘息,慢慢回复思维能力,但还是没有阻止他深沉湿润的吻落在她的脸上,颈上,心上。

最让她心动的,还是那分果决与狠心,断,就断得彻底。

南宫忆悄悄深吸了口气,似乎想将她的气味都纳入自己的体内,“狗急了都会跳墙。”

皇朝又有萧萧在内接应,本就是实力最强的大国,一路过来势如破竹也就说得通了。

他的心,因为她的欢乐而悄然地松弛,也许,这一趟古代行,也不定是坏事。

再看那气喘吁吁狼狈不堪的太子,果然是龙生九种啊,有人暗暗摇头。

“你父亲帮了你很多。”萧萧指出事实。

她长得不美吗?不!她的美是公认的。

“上一次,你的帐还没付。”

所以在不为人知的背后,掩饰的,是最深沉的悲痛,是不被认可的痛苦和不能真正解放自己的痛苦。

“美女还是不适合动手。”他调侃着,似乎那些在外面哀叫的人和他完全没有关系一样。

“见过皇兄。”淡淡和那个男人行礼,什么时候起,他们已经变得这样得公式化了?

看着那个悠闲的女人,沈若平平静的眼眸渐渐变得深沉,这个女人只是被人进贡上来的货物而已,凭什么在一天之内,就被三皇子钦点成为芳妃?!

伸了个懒腰,萧萧环顾四周,一片宁静,含笑的眼,对现在的情况很满意。

一直守护一旁的人愣了下,但直觉地反应,“十四年了。”

但无论他是多么得优秀,他也只不过是冷氏手中的一个表现优良的棋子而已。同他一起接受训练的,有数千个孩子,都是出生起就接受特别安排的。

哈哈哈哈!阵阵的大笑从那个坐在金交椅上的男人口中流出,孤傲而狂妄。

冷飞并不知道那时的事,萧萧难得好心地解释,告诉他,如何在宫内初遇伤重的湛无痕的往事。

这就是强者的悲哀,他们注定了,是为了别人而活,他们的存在不是为了自己。

素手芊芊,谁曾想那活泼的小精灵居然也是位画中高手,印象中,她似乎就该和那些动态的乐趣想联,此刻的她,雅致地让人误以为是另一人。

那日,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实在是没办法冷静啊,梦中,她满身鲜血的画面一幕幕地回放,他的手伸出想要扶住她,可是,每一回,每一回,都够不着。

“恩。那依你看,该怎么办?”留个坑给你,看你跳是不跳。

可惜现在就有个不怎么聪明的人。

呵呵。聪明地没有再次揭穿,萧萧心领神会地点着头。

萧萧似乎没有听见他的话,一动不动地站着,高举着手,没有眨动的眼。

南宫忆什么都不想做,就那么等待着什么,就那么待着,似乎那就是他生存的意义。

她可不是什么东西都吃的,即使在这深宫内院,几乎所有的东西都是各地贡上的最好的特产了,但对于这个挑剔的小孩来说,真的是,瑕疵多多啊。

“听说,你把几个元老大臣全部革职查办了?”他急促的语气,暗带着一点无奈。

笑容僵住,冷汗渐渐渗出。

“他没有留什么话吗?”在一干侍女面前,她毫无形象地一脚踩在矮凳上,一手揪着前来告知的太监衣领。

星落浅笑了,“明珠,这是必须的。你怎么又回来了?”他算准了,等她出了城才动手的。

大殿。

就在两个步子都要跨出别院的一刻,一个坚定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细微的叹息声传来,这个世界还是没什么值得留恋呢。那精装的护卫看着外面围地紧的守卫,暗笑,真要走,这些人又怎能留住公主。

公主的送亲队伍已经来了很久了,可是仍不见皇帝出来接见,按习俗,不该如此啊。

“来,给你介绍个人。”星落热络地说着,房外一个蒙着面纱的女子袅袅地走了进来。

“是啊是啊。”好开心地答着……

“老头人怎么不见了?”打着饱嗝,萧萧满足地靠在冷飞身上,就着他的手,喝了口花茶。

抓住那个到处悠闲地乱晃的小人儿,南宫忆气闷地低吼,“说!这是怎么回事??”

“不,只是不爱而已。”残酷的话语,却轻描淡写地说着。

也许这么做对以后历史学家来说,只怕是又多了一项难解的谜团,不过,自己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善类,这种为人忧的问题……

面对未知的敌人,先,不能暴露自己的实力,简单地讲,装弱总是没错的。萧萧深知这一点。

再次的沉默。

“众卿可以退下了。”

“皇上,那是龙袍,不合礼教。”身边的太监惊慌地说。

陈安带领的山庄守卫和朝廷护卫大军对峙,双方互不相让,大有一触即的局势。

那一天,她穿着一身青衣,翩翩的身姿,轻灵得像春日的蝶,

可惜聪明的鱼儿只无聊地瞟了一眼饵就悠闲地游走了。

那双似乎能看透世间万物的眼睛直直地照进萧萧的瞳孔,了然的微笑此刻代表了一种危险的信号。微凉的手指滑过她的脸,又在下一秒撤回了阵地。

意识到自己成为众人的焦点,陈安不自在地咳了一下。突然又意识到,为什么要不自在?应该是那个罪魁祸感到不自在吧!

“怎么?又想睡了?刚才不是还活蹦乱跳的吗?”湛无痕低垂着头,那双躲在浓黑眉毛下炯炯有神的眼睛,此刻抹上了一丝不易察觉地忧虑。

说出去谁会相信江湖上冷血杀人从不手软的四公子居然对一个黄毛丫头没辙?

看到黑衣人眼中的惊讶加剧,萧萧吃吃地笑了,“我可不是白救你的,有一个条件,你要出宫对吧?带上我!”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他黑着脸,对她和他人的“秘密”百分百地不能容忍。

抓住南宫忆的衣服下摆,萧萧低声恳求,“忆,你该知道,我和他并没有什么的。放过他,他会是个好臣子,而你,会是个明君。”

她的提议其实的确是最好的结局,但是她漏算了一样东西,让整幅的棋局失去了控制,她忘了,男人,吃起醋来也是不输女人的。

“我会解决。”没有直接地回答她的话,只是用含糊的保证来宽慰她,南宫忆示意安新将她带至安全地带。

看来,一场比试是在所难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