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

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人。

知道他为自己担心,萧萧拿另一只小手拍了拍他的大手,“被你赶走的吧?呵呵,这不怪他。”平心而论,真的不是他的问题。

厚实的手掌直接抓住左肋上插着的剑,银色的剑刃混着红色的鲜血,在惨白的月色下,闪着诡异的光芒。

黑暗笼罩,那始终不动的人儿,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天色。

磨损的边角露出毛糙的蜷曲,水渍也在那本就不够干燥的纸面上留下了斑斑的黄色痕迹。

所有人……

萧萧很喜欢那声音,带着一点调皮的喜欢,因为那声音很像水滴滴落。细小,却带着惊人的爆力。

一双沾着暗褐色干涸的血迹的手,迅地又染上了新的血迹,一整块血淋淋的人皮就被生剥了下来,凄厉的声音在整个暗室回荡。

回过头,对着满堂伏地请罪的臣子们,南宫忆冷冷地说,“把南国三皇子带上来。”

“我只回答一个问题,你是想让我回答刚才那个吗?我还以为你对昨晚的事更感兴趣呢。”浅笑。

“额……”正思索着怎么处理这一团混乱,方少白努力地在脑海里搜刮词汇。

南宫忆看着那个壮实的护卫,不免皱眉,“你不记得朕的话了吗?难道要我重复一遍?!”不怒自威的势七是帝王天生具有的。

“皇上!公主的鸾轿已到边境凌南镇,我朝使者已经前往迎接。”报告的人紧张地说着。

好小子!居然乘我不在搞婚外恋!!

不该的!他该全心全意地想着焰儿的。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看,都瘦成这样了,这个鱼……不是刚捕上来的吧?你就不要碰了。”尝了口蟹粉狮子,他又接着念叨,“来试试这个,还不错。”

“所以新郎干脆也缺席了?”天,这个理论……很先进呢。

“夫人,你……你不能来这!”一个焦急的声音,试图阻止一意孤行的女主人。

呵呵,的确是小东西。

还少?!萧萧现在还在头痛呢,自小她就接受各种训练,尤其是各种迷药的抵抗性锻炼,这方面她可是行家了。

不紧不慢地拿起另一条毛巾擦拭滴水的长,优雅的动作,从容的气质,高贵得令人炫目。

不多久,一个小太监恭恭谨谨地双手捧着金煌煌的圣旨低着头走了进来。

席上,本坐在南宫忆身边的德妃,眼神充满怨恨,宫中早已传闻说有一妖女媚惑当今主上,看来就是她了!

闭上双眼,南宫忆享受着终于到来的宁静与安心,终于,终于找到了呢。

我真的很害怕。曾经的我就是那样胆小的人。“他苦笑了一下。

“好吧,可是我可不觉得冷飞是你的本名。”

堂上那张做工考究的软椅上躺着的人,手指在一旁的桌上慢慢地敲着,半闭的美目缓缓地睁开。

萧萧享受着晚上特有的入骨凉气,身影逐渐消失在湖畔的远处。

以往赶路的时候,沿途经过的多是山川,总算今天看到热闹的集市。萧萧高兴得像小松鼠一样上窜下跳。

“哇!好漂亮的树林!”

借着月光,可以清楚地现那美丽的脖子上赫然横着一把匕,“不要出声,不然就杀了你!”低沉而浑厚的声音从黑暗处响起。

龙床前,跪满了文武百官,一个个哀哀戚戚。在百官的前面就是几位身穿黄袍的皇子。

萧萧偏着头想了想,又说,“恐怕十四皇子此时在宫中吧?”

“你不惊讶吗?”

“就这样?”

“皇上……”嗫嚅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说!”难道真是她出事了?杜守昆的事,他回去以后再查,但是她……不可以有事。

“皇后娘娘把德娘娘……打入了冷宫。”

一片安静。

匆忙赶来的四王爷李文霸听闻这话,冷然的脸上,也有了稍许的笑意,她还是她,真是调皮得紧。

“什么时候皇后也可以参政可以废妃了?”一旁的封步云哇哇叫。

淡淡地笑了笑,德妃?她惹到小家伙了吗?

还是……虽然不敢抱希望,但还是希望她是因为吃醋才这么做的呵。

叹口气。

“即刻回朝。”还是不放心她啊。

皇宫。

里里外外都是泛着红光的面孔和急促的脚步。

街上,百姓手舞足蹈,为那最后的胜利和重新回归的安宁。张灯结彩的,大家都翘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