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的眼转为愤怒,“外面。”不能保护女人的男人,在他看来,是很失败的。

那是他此刻,唯一的痛苦来源。

慌乱的脚步慢慢停下在树下,无力地就地而坐,她把头深深地埋进小臂膀中,那是现在让她能感到温暖的地方。

看着那份带血的书文,那是份破旧的东西,没有每日看到的奏章那般华丽的外壳,也没有柔软的内页,简简单单四张单薄的纸张,是市集上随处可买到的次品,便宜而不耐用。

是的,对所有人!

答,答,答。清脆的声音,那是宫鞋特有的厚跟才能踩出来的旋律。

啪!朝后往那人狠狠地又挥了一鞭,朝旁边凶神恶煞的大汉吼道,“没听到娘娘的吩咐吗?!”

一旁的冷飞叹了口气,在小主人身边看多了男人为她而倾倒,还是想感慨,魅力无限啊。

扭啊扭地,像条不安分的小虫,萧萧趴到他结实的胸膛上,舒服地赞叹,真是很好用的人呢。

一个惟恐天下不乱的“恐怖分子”,一个助纣为虐的保护狂热者。

这就是为什么现在他在这里的原因了。

偏着头,吹掉手臂上滑动的小水珠,萧萧神秘地笑了。

皇朝啊……恩??!!那不就是南宫忆吗?!

捂着心口,龙涧澈感到一阵茫然,心跳为什么会失去本来的节奏,为什么在想到那张笑脸的时候会觉得特别温暖?

冷飞仔细地筛选菜色,将萧萧喜爱的凤尾虾和最嫩的肉堆在她面前,萧萧抱以开心的一笑。

“恩,没有新娘的婚礼很没意思的。”毫不在意的回答。

起码这是个好消息,虽然两个人失踪不是什么好事,可是比起留下一个,那也许好些。

恩。看来他们是不打算好好地善待她了,直接就把一个这么娇滴滴的小女孩扔在满是泥浆的地下室,角落里似乎……有一堆什么小东西。

“药下得太少了吗?”疑惑的青年男子声音。

心底有个声音在爆炸,叫嚣着,得到她,得到她,可是……双手终究选择了放开。

“着人取来。”好听的男低音,命令。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萧萧小小地郁闷了一下,不过她乐观的心态马上回来了,“你不怕我折腾你的后宫么?”

轻轻的,两人的额头相抵,缓缓的摩擦,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温情在此时流转。

她为我离开熟悉的地方,留在全然陌生的地方,就像一朵被移植的花朵,她会不会因此而凋谢?我又是否可以回报同等的情?我不知道。

“不许那么叫我!”那是专属某人的称呼。

轻轻的声音却在喧闹的厅堂里听起来那么清晰。

眸上蒙上一层亦幻亦真的流光,让那本就明亮透彻的眼更多了一些妖媚的色彩,此刻的她有着一股说不出的慑人魅力,在月光下如同女神一般!

第二天早上,萧萧在自己的床上醒来,现枕边放着一束新鲜野花,莫名地感到心情很好。

“等天亮我们就起程回秋叶山庄。”明显地答非所问,也暗示了上个话题的结束。

“恩,如果你脖子上横着一吧很新的刀,请问,你会动吗?”萧萧耸了耸肩,好无奈地说。

进入主殿,凭着对古建筑的了解,萧萧轻易地找到了那个行将就木的老人。

看着此刻笑得天真灿烂的小女孩,两个大男人都在暗暗诧异。

南宫忆一把抱起她,坐入椅中,把她轻放在自己的腿上,闭上眼睛。沉默良久,“我是九皇子,我的母后很早就过世了。”睁开眼看到的小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奇怪地问,

“我和他呀,恩,不就是昨天我在树林里遇险他把我带回来嘛。”

四个小婢女也护主地挡着。

德妃迅地估计着眼前的形势,看来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那张妖媚的脸立即现出哭丧的模样,哀哀戚戚地低泣起来,“哎呀,姐姐呀,妹妹是看到姐姐身体恢复地这么快,高兴的,一时忘了礼数了。”

说着,手轻碰脸颊,算是自己掌嘴。

“姐姐啊,都是妹妹的错。”

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别人呢动手还不如自己动手,那可划算多了。惺惺作态的样子,倒也是颇有架势。

呵呵……很好看的戏啊。

萧萧噙着笑,假装着咳嗽了两下,倒是吓得秋水急端茶。

“姐姐?”

慢条斯理地说着,对送到嘴边的猎物,不好好耍耍,还真是对不起自己啊。

“我怎么不记得我娘还有第二个女儿?”

一句话,说得德妃满脸通红,那本是后宫的约定俗成的称呼,先到了萧萧口中,就硬是生出几多嘲讽的味道来。

面色一整,小老虎也要威了,“在本宫面前,居然也敢自称什么‘本宫’?!这位置……你也想坐吗?让给你如何?”

想!当然想!

可是这种话,又怎能说出口?

尴尬地笑着,德妃接不下这话。

使了个眼色,旁边本停手的两个老宫女用粗壮的臂膀架开那几人,抓住德妃,几个嘴巴就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