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悠悠千载却似弹指一挥,浅浅数日惶若搁世。

“你可以开始讲你的故事了,我可是等得很心急呢。”很多的疑问要问,可是直觉告诉她,应该先了解对方的情况,知彼为先。

“额,公子要是不嫌弃的话,不妨就叫我兰儿吧。”

“长老,她杀了我们一名兄弟,不能放过她!”

威严的气势从简单却阴狠的语调中表露无疑。一个黑衣人现身月光下。

不过理智迅回笼。

“喂喂喂,你动手之前好歹打声招呼先!”萧萧从容地闪过锋芒,嬉笑着。

“萧萧,回东宫等我好吗?”南宫忆轻声说。

秋水机械地帮萧萧打扮,口中喃喃道,“皇上怎么会想要见小姐呢?若在平时也就罢了,可是现在……”

“姑娘初入宫就对局势洞察得如此透彻,不简单。”白衣男子称赞到,“倒不妨再猜猜忆的想法。”

“说来听听。”南宫忆从花丛中摘下一朵开得正艳的罂粟花专心地插在她的髻上,退后看了看,满意地点了点头。

眨了眨眼,萧萧看着南宫忆,如花似玉的小脸漾出了甜甜的笑,小手一勾拉过那棵上一秒还令她生气的头,娇艳的唇直接贴了上去,结束了短暂的一吻后舔了舔双唇,“我喜欢你的吻。”

“她在哪儿?”

岛上所有人紧张地等待着,等待他们的希望之星降生。在凌晨黑暗的世界中,终于一个女婴诞生了。

看着他得意的笑容,萧萧小小地郁闷了一下,不过她乐观的心态马上回来了,“你不怕我折腾你的后宫么?”

席上,本坐在南宫忆身边的德妃,眼神充满怨恨,宫中早已传闻说有一妖女媚惑当今主上,看来就是她了!

她今日扰乱两国交往宴会,本是重罪,可看皇上却完全没有惩治这小妖女的意思,事情很不妙。

看这女骇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正当花样年华,自己虽在皇上身边已有数年,算是长博君宠的了,可是……到底岁月不饶人啊。

危机感立长。

南宫忆握紧萧萧的手,站起来,“失陪。”一句话没有任何的解释就拖着那个对着文均豪大展笑容的女人走了。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该怎么办。

文均豪却不慌不忙地站起来,对着在场的大臣做了个礼,随后而走。

徒留一室猜议。

“你干吗啊?人家还打算唱上几个小曲的呢。”萧萧惟恐天下不乱地说到。

“你答应过我什么了?”南宫忆黑着脸问。

装傻有时候很管用哦,“我答应什么了?我怎么不记得了?”作无辜状。

眼见南宫忆的大手伸了过来,萧萧不顾形象地大叫,“啊~~~大木头欺负人!”

“叫什么叫,好象我真在欺负你一样。”南宫忆说着拉了拉她的衣服,企图把那和空气亲密接触的小肩膀重新束缚起来。

可惜衣服不听话,没办法完成使命,尝试了数次终一失败告终,一皱眉,脱下自己的外衣,从头盖住那娇小的精灵。

“皇上,那是龙袍,不合礼教。”身边的太监惊慌地说。

“朕做什么需要你来指点吗?!”不言而喻的怒火。太监不语,却依然满脸紧张,似乎那是个天大的错误。

“皇后娘娘果然如传闻般的活泼啊。”

转头,是文均豪。“娘娘何时有空,臣倒想和娘娘好好畅谈一番。”

说完这话,他摇了摇手中的羽扇,扇面上绘制的精美山河图隐隐光,镀金的表层在阳光下,煞是刺眼。

萧萧疑惑地看着他,南宫忆就在身边他没有看到吗?先不说她受不受宠,即使是一般的嫔妃,恐怕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相约吧?

南宫忆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文大太子却像是没注意般毫不在乎地大摇扇子。

“好呀,你要是有空,我们这会就可以去聊聊。”笑得深沉的萧萧突然开口,转向南宫忆的小脸问到,“忆,可以么?”

刚想阻止的男人手心一痛,萧萧细长的指甲不心软地按了下去,嘶~~~真是不可爱。

南宫忆盯着她,两人无声地交流。

“你居然敢当着我的面和其他男人约会去!”指控。

“你不信我么?”清澈的眼。

犹豫半晌,南宫忆不情愿地点点头,塞给她一样闪亮的东西,随即大踏步地甩手走了。看来要气上一段时间了吧。

萧萧温柔地笑了,这男人就算自己不高兴也不舍得对自己火,宁可自己去一边郁闷也不舍得违背她的心愿,不需言明的宠爱更让人心动。

低头看他塞的,是一把小巧的匕,镶着金玉,不过那不是最引人注意的,任何接触到它的人都会有一种寒到骨子里的感觉,上古宝物啊。

萧萧小心地抚摩着那凹凸有致的黑鞘,那是种黑到亮的光泽,泛着丝丝青气。

“说吧,龙涧澈那家伙让你传什么话来了?”刚进流云殿,萧萧就直接扑向柔软的金丝塌,真是很舒服啊,自小就懂得享受的萧萧都不得不承认这纯手工制作的软塌的绝妙。

合上手中的扇子,文均毫点点头,“姑娘,果然注意到了。”

“拜托,那么明显……”不就是扇面用特制的几种金属丝线绣成的一副山河图里藏了个字,五,么。

当时南宫忆匆忙带走萧萧,使得龙涧澈和萧萧没时间继续沟通,临行前,龙老大以手比五,意为五天为限。

刚才看到那若隐若现的字,萧萧就猜可能是他的人呢。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