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豪文心里一决,暗道:“反正此人可疑,迟早总是要揭开他的真面目的。”

两侧华山道士及华山九剑陡地暴喝道:“掌门留意!”

石室外传来一阵脚步之声,显然那个周总管是离开了。

陆豪文仍感青城二老登峰无异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千手神龙笑道:“袁清并无妻室,哪里会有子女!”

天涯苍茫。

说着两人又欺身而进。

白衣少年昂然而立,墓地张口出一阵如同龙吟凤鸣般的长啸,啸声直人云霄,既悦耳动听又扣人心弦。

但他的脸色白得可怕,身形也有些摇摆不定,想是受伤的原因。

华山白眉老道,逼近白衣少年身边,正等掌。

陡的,四外出现了一群人,先两个灰衣老者飘身而至,手中的长剑打闪,朝两个白眉老道一拱手,道:“两位想必是华山耆宿,息隐山林已经数十年的银眉道长,晚辈点苍卫氏双猿,这次贵派遭屠门之祸,敝派不愤恶贼猖狂,特联合武当,衡山几位道友,共襄义举,助两位前辈一臂之力。

点苍卫氏双猿中另一人,又道:“敝派并已星夜飞书少林大善禅师,想他也将派人赶到。”

正在此刻,武当的三个玄衣中年道士,衡山两个三十上下年纪的劲装青年都已到场。

他们都面带悲愤之色,逼视了白衣少年一眼,忽然旋身散开,采取包围之势,举剑跃跃欲动。

两个白眉老道静静的听点苍卫氏双猿说明来意之后,随即一阵苍沉的呵呵大笑,道:“看来武林还自有公义,贫道恭领诸派盛情了!”

卫氏双猿毅声道:“华山派罹难,那表示恶贼目空一切,毫不将我武林八派人物放在眼里,敝派将义不容辞,必诛此獠不可!”

谁知华山白眉老道脸色忽然慢慢的阴沉下来,目光一掠点苍卫氏双猿,武当三玄衣道士,衡山两劲装青年,语气一变,冷声道:“盛情心领,但本门之事,本门自了,请诸位暂行退开!”

来人脸色一愕!

白眉老道一指地上的神刀令,道:“你们可认识此物?”

点苍、武当、衡山三派之人看了看,诧声道:“只是一只匕而已!”

白眉老道冷笑一声,道:“匕?神刀令当匕看,哼哼!你们回去吧,不要替你们门派之中惹来强敌。”

几人啊了一声,神色大变,不由自主的退出五丈之处。

不约而同的远远瞪着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长啸过后,始终未一言,静立当地,目光低垂,既未出声,对点苍、武当、衡山诸人之到来,犹如未觉。

他似在运气调光。

白眉老道又掠了诸人一眼,道:“话已言明,如果诸位还要插手的话,贫道也无异议,只恐诸位担当不起那后果,所以奉劝诸位还是打消那念头吧!”

七人讷讷不知所言,面面相觑。

他们自知招惹不起。

白眉道长不再去管点苍武当诸人,又向白衣少年欺去道:“华山一派血气犹腥,阁下只有一死谢罪了,现在你又遭受掌伤,贫道戒杀数十年,看来你还是自裁吧!”

白衣少年仍然眼皮也未一动。

白眉道长早已欺近他五步之内,但白衣少年犹如未觉的神情。

蓦地,两道士一声沉喝,道:“既然如此,贫道只有度你了!”

两道士一沉身,两掌齐,两股崩山袭地的狂飚罩向白衣少年,四外三派之人见这武林罕见掌力,也无不骇然咋舌。

白衣少年原是垂眉低视,这时忽国精芒暴射,罩定了一个白眉道士,双掌齐出,硬封过去!

白眉道长若是一对一单打,原不是白衣少年之敌。

白衣少年居然拼受一击,全力硬接一位白眉道长。

嘭!蓬!两声。

其中白眉道长之一一声问哼!噔!噔!噔!连退八步,口角沁血。

白衣少年却哇的一声,鲜血狂喷,栽倒地上。

但他内力实在深厚无伦,厉吼一声,忽又挺身而起,口中鲜血长溢,脸如淡金,一袭白衣之上染成了血渍斑斑,直似厉鬼。

白眉道长之一受伤,另一道长飘身而至,戚声问道:“师兄伤势如何!”

“尚不打紧,毙了他再去找那个蓝相公。”

未受伤的白眉老道转身趋向白衣少年,一言不,呼地一记劈空掌力挥扫而出,白衣少年身形本就摇摇欲坠。

欲避无能,眼看着死神已至,急在眉睫。

蓦地,凌空一道刚风倒卷而下。

嘭!一声巨灵之下,白眉老道身形一晃,胸头一阵血气翻涌。

“住手!”

一声如雷的暴喝起自附近。

老道白眉一掀,精眸一阵扫视,却不见人影。

他低声道:“阁下何人?”

“武林无形殿主!恕本殿要插手贵派之寻仇了!”

声音似远又近,不知武林无形殿主隐身何处。

白眉道长先是银眉一掀,随即呵呵道:“贫道虽息隐山林数十年,但也知武林无形殿主为当今武林一代奇人大侠,嫉恶如仇,维护武林公义不遗余力,可是阁下可曾见华山一派……”

白眉老道的话声未落,武林无形殿主已沉声道:“贵派遭屠门之惨祸,本殿已知甚详,两位道长之处境,本殿极表同情,但道长似乎找错了对象!”

白眉老道精芒一亮,道:“阁下凭何有此一说?”

武林无形殿主沉声道:“道长又凭何加罪于这少年人之身上?”

“此人登华山九华观强索血芝,屠观留名而去!”

“所留何名?”

“白相公与蓝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