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迪巴克离她最近,而且对她飙最有经验,立刻被她的话打乱心神,吐出一口血,但没等阿里克斯扑上来,他已经连滚带爬往洞穴里跑进去了。

风蓝一副刮目相看的目光上下打量他,“如果我流鼻血,你第一样要做的事情是什么?”不会是撒西特故布疑阵,根本还没离开吧?

“我要吃绿豆馅的。”努迪巴克摸着头,伸了个懒腰。

“咦?”罗恩出一声惊奇。

她现在还“应该”处于不能动的状态……努迪巴克还没有解除魔法……

什么?

他揉揉鼻子,“有必要这么多吗?”

“这只水鸟好象跟了我们一路了。”努迪巴克突然抬头,对着在阳光下透明的水制鸟道。

马克憨笑道:“罗恩先生和小努少爷天天都玩,我们也习惯了。”想起第一天生这种情况时,他们以为生海啸了,都恐慌得像世界末日。

“你有什么主意?”默了一会,他还是忍不住问道。

正当众人以为可以见到公主之际,一道布幔又隔在中央,凭添几分神秘。

一只手轻轻搭上她的肩膀,佛朗叹息一声,似乎把她的心里股懊丧随着叹气声抒了出来。

风蓝顿时被泼了一盆冷水般。这样的话,南天卫为了她耗费大半星屑碎片可以手是仁至义尽了。想要再从他身上要到碎片几乎是不可能的。

“唉,我也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哀伤的眼睛如欲求不满的怨妇。

飓冶抱住叶弥沙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满眼血丝地看着天色渐渐暗淡下去……只有那七彩流光越来越耀眼……

风蓝做了‘嘘’的手势,身子一隐一现地朝一个方向飘去。反正现在身份都已经暴露了,她也不用委屈自己,可以尽量使用魔法。

这个人到底是谁?她的力量几乎已经出他的想象范围!

“啊!”她突然尖叫起来!

冷麒面色微微一冷。

另外几个人扯着他的衣袖,山姆把脸又拉了回来,“风小姐还真会开玩笑,不过,”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着,阴笑道:“不过我前几日才听到风青小姐正在罗帕与铁歌太子举行订婚典礼,请问她怎么可能出现在这里呢?”

难道南霖是为了让她受到的待遇高级一点,所以才说这样一个谎话?风蓝心里稍稍好过点。但冷麒表面吃惊愤怒,举止却十分得体的表现也让她对他暗暗起了警惕。这个青年也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容易冲动。

等努迪巴克带着满腐兴奋跑远,她才缓缓抬起头,熊熊的烈火在眼睛越烧越烈,几乎快喷出来。“我,有头无脑,有心没肺,有了危险把仆人往前推,有了好处自己先排队,做人没什么大智慧不要紧偏偏连小聪明也老是用得不太对?!我,乏善可陈?!撒西特就算毁容也没看上我?!”

“阿佳!”努迪巴克眼睛一亮。

看着还在一边木然不动的胖子,她随便扯了个借口,“因为他太听话了。”她精神力强这件事情决不能让他知道,不然容易引起他对她身份的质疑。

马车前行平稳,显示是个有技术修养的,风蓝只觉眼皮渐重,最后沉沉睡去。

看他口里说的一大一小蔫着头坐在地上,偶尔被那大汉硬掰起头颅,虽然不像大汉夸得这般夸张,倒也整齐。回想起自己一路上的遭遇,心下顿时明白几分,那些打劫他们的流匪多半就是这大汉的货源。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他该不会被留下吃饭顺道过夜吧。”某主人趴在马车窗台上,郁郁地掰着手指。“如果数到三还不出现的话,我就把你扔在这里,自生自灭!一……”

“主人不是要去参加论剑大会吗?”

“你,你做了什么?”风蓝有种极端不好的预感。

她的脚动了,一步一步地拿着凶器向前挪去。

无数个声音在嘶吼!整个天空,整片大地都静默了,世界好象在疯狂中无声。

这个结果大家都相当满意,于是在经过稍微的整修后,大家就在一片友好气氛中分手了。分手前约好完成任务就去叶弥沙所在的邙莱最大的酒店碰面。

风蓝松口气,刚要起身,空气中传来阵阵不安告诉她她的精神领域有人闯入,是一种直接让人心灵最深处最软弱地方感到压抑。

风蓝挠挠头,叹口气,只能怨自己倒霉了。和失恋相比,一个巴掌好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等下!”看出他已经有飙的趋势,她急忙大喊。“你是不是控制那个坑的人?”害得她吃饱了没事在黑暗中转圈圈。早该猜到在马塞城里有这个实力的也挑不出第二个人了。

其实不用她怎么走,人流就自然退了开去,等她站到中央空地,才现自己有多么突兀。不过幸好在场的人谁都没有时间去理会她。

“不是。”他气势弱了下去,“这个是我私人的委托,”他尽量让自己声音轻些,“我想请你帮我去偷一件东西。”

至于日轮,反正花白只给佛朗定了两年之期,她嘛,对于日月神殿的静止时空一点兴趣也没有,如果长生不老的前提是在一个死人墓里关着,过着与世隔绝没有明天的日子,那她宁愿轰轰烈烈地过完有生之年。所以就算拿回日轮,她也不可能再回到日月神殿过以前的日子了。

这是黑暗魔法!

店内人早就见惯了这种阵仗,该撤的都及时撤了。

风素问眼神一暗,刚要说什么,正好看到门口的南天卫,立刻换了副表情,不冷不热地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