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会有事吧?”风蓝有点担心。千万别撞傻了!

风蓝小心翼翼地跟在努迪巴克后边。

心中的怒意高炽,她拼命忍住。还不能动……

罗恩优雅地弹了弹手指,笑容可掬道:“你……不是已经在这里了吗?”

“喂,该你了。”风蓝右手捏着他耳朵,把他拎了回来。

“哇哦!”风蓝第一个冲了出去,高昂起头站在船头上。日月号三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在船身上油光锃亮,这是她两天前一时高兴写上去的,虽然遭到了全船大多数人的反对,尤其是罗恩和努迪巴克,不过在她森冷的阴笑下回归沉默。

“嘻嘻,不错,动作越来越熟练了。”金少女高坐在帆顶,翘着二郎腿,悠闲地看着四周风景,一点都看不出是坐在一条左摇右晃的危船上。

她银牙暗咬,表面上还笑得云淡风清,“那敢情好,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的,现在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门内是一个大堂,四周壁画鲜艳,人物栩栩如生,刻画得都是百姓平常的生活,虽然平凡倒也生动有趣。大堂正中倒挂着一盏水晶灯,这大概是整个大堂中最有价值的东西,闪闪光,照得四壁如流采四溢。

坑洼的街道,废墟横陈。曾经的高楼玉宇现在只剩西断瓦颓垣,风蓝木然站在街的尽头,原本被建筑群阻隔的视野现在一望无垠,遍地的荒凉赤裸裸陈现。

“错,你体内的星屑因为和日之能对抗,已经生了异变,已经不纯了,根本不能再用。”

抠了抠耳屎,她优雅地用食指弹掉。

无数求饶声、哭喊声、逃跑声混成一片,整个庇涅,整个阿沙尼亚陷入空前恐慌!

努迪巴克立即神色紧张地四下打量。“怎么了?”连日神祭师都会变脸的事情……那是什么?几千万个问号在努迪巴克的脑海里打转。

达昂已经抽出贴身法宝,暗龙杖,但出于对于光的天生恐惧,他还处于躲避的下风!天空中突然传来的叫声让他下意识抬头望去,差点忽略刚飞过去又猛得掉转头冲回来的金龙,他急忙一个闪身,背后的冷汗却已经浸湿了整件衣服!

不对!她又坐下去,好象还有其他重要的事情!

舍嫣扑哧一笑,秀目滴溜溜地在众人面上一转,“几个大人物的光临让整个庇涅震了三震,海拔都不知道低了多少。”她顿了顿,又拖了舍离过来,“家兄舍离,剑术虽然比不上麒哥哥奇诡华丽,倒很朴实,有时间还望几位多多指点指点。”难为她的眼睛在南霖和君御两人之间转了n多回。

山姆脸色骤变!风家绝学不就是——暗杀!

“久仰、久仰。”冷麒的态度又是一变。

低下头,让自己的刘海遮住面孔,她一字一顿地肯定道:“没、事。”

砰!门从外面大力推开,一个二十几岁的女子气呼呼地站在门口,瞪着他们一行三人。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被迷魂术控制?”努迪巴克有点心惊,因为他刚才靠他最近。

她侧耳聆听,是马车的声音。自己现在应该在马车上,向旁边挪了挪,感受到藏卢还在身边,心中总算又安定下来。现在就只等着到目的地,然后揭开那个绑架犯的狰狞面目了!

风蓝僵笑一下。居然是光明正大的人口贩子!

天色越来越晚,看几家炊烟袅袅,肚子不争气地呱呱叫起来。

“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撒西特猛然抓过努迪巴克的手,一边念着咒语,一边看着那滴鲜血隐入他被黑铁手镯禁锢的手上。

圣帝的眼睛动了动,嘴角嘲讽地掀起,依旧一动不动地等着她过来。

“用她的四肢腌肉!”

叶弥沙去最近的邙莱,舍家兄妹则去比邻而居的库琶和坎茨比拉,风蓝分到的是最远但最安全的图湾。

“快点回去。”他匆匆留下话,转身一跃,即消失在丛林间。

“舍嫣就是这个脾气,说风就是雨,过了就好了。”舍离涨红了脸,显然对这样一个妹妹也无可奈何。

撒西特的脸色变了,本来就怪异的脸孔看上去格外狰狞,“由不得你说不!”这一声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但听在风蓝耳里却是另一番感受。这个声音,不正是在坑里听到的那个声音吗?

风蓝心念一动,拉着舍嫣二话不说就往人流的反方向冲。隐约中好象听到舍嫣抱怨什么,紧握的手却没有松开。

风蓝偷笑,怎么听都觉得他十分不情愿呢。“既然任务指定的七珠你已经拿到了三个,我们就起程去找剩下四个吧。”她故意不去看他红通通的表情,起身就准备走。

难道里面有什么秘密不成?风蓝好奇地跟在身后,大概是恢复了法力,也不怕有什么陷阱,除了跑得有点喘以外,她的心情是十分愉悦的。这才是她想象中的大6之旅啊,自由自在,没有人跟在身边念念叨叨——风铛风铃,也不用担心别人阴谋陷害——风素问,更不用担心身份揭穿——南霖南天卫。总之,随心所欲!

不过马塞城……她凝望城市上空那团巨大的黑气。

“你小子简直是找死!”马塞得内的火气最旺盛,一脚就把面前的桌子踹飞了。

“你很多管闲事,有空好好管管你女儿吧。”她漫不经心道。

他,南天卫,向来有美男子之称,当然,那是梅赫嘉耳不在的情况下。想不到居然第一面就被人说长得像狐狸,害得他不阴险点还真对不起这张脸了!

她的脸好象被风吹冷一般,出奇地冷静。

“嘻嘻,”她轻笑起来,在清冷的夜里显得格外好听。“你果然和南二少说的一样,很有趣。”

虽然魔法学院的师生已经从各地最快的赶来救援,但一夜的消耗让他们体力法力都掉至最低点,有些甚至连在半空中稳住身形都不能了。不断的水魔法从天而降,试图浇熄那已祸延民居的大火。百姓们早在火势一起的时候就被皇帝的御林军带到了别处。

“这句话已经有人说过了。”她苦笑。那个时候她还不是残废,所以还能把它当作赞美来听,不过现在怎么听都不是个滋味。

梅赫嘉耳微微一笑,并不打算否认。倒是一阵清朗笑声自阴影处传出,“我猜蒲釜森林那场戏,梅赫嘉耳大人更想真做吧。”

“让自己的未婚妻落到敌人手里?以那人的骄傲来看,是不容许的。”梅赫嘉耳的眼中闪现复杂光芒。“即使心里并未在意事物的本身,但一旦冠上了他所属专有,便绝不容许其他人的染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