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疯女人听说要证据,信心十足从地上爬了起来,从保安手中抱回自己的小孩,跑到警察跟前说:“这孩子就是证据!他的小眼睛,高鼻梁,嘴歪到左边,哪一点不像这个王八蛋!”她一边指着怀里的孩子,又指着我向警察提出自己铁的事实。

我到达医院门口时,d**Id正用手指着李芝破口大骂:“你这个死八婆,只要敢进去,马上从我家滚走!”李芝站在一旁无言沉默,面无表情,任凭d**Id如何粗口,只当他不存在,李芝铁了心。女人没有眼泪的时候,心已经死了。我没有想到d**Id也会粗口,平常文质彬冰,绅士风度十足的一个男人。我也不觉得d**Id过分,谁碰到这种事不狠从心来,没有动手已经够君子。

可惜情况完全不是这回事,d**Id在公司上班,而且也有私家车,去医院比我方便得多,这不是故意为难我嘛。万一d**I知道了,我怎么给别人解释,他就是揍我一顿,我也无处伸冤,知道的人都会说我活该,做了好事也不能获得众人的谅解,因为这是符合我们中国传统的破坏别人家庭的行为,就是你亲爱的父母也会抽你两巴掌,给祖辈丢丑。

张刁一可以肯定啊芳走了,可能又返回了深圳。张刁一准备回家一趟,给父母把情况说清楚,重新回到深圳找到这个鸟女人,此时张刁一不是觉得啊芳有多么可爱,多么想念她,在他心里开始恨啊芳。你可以随时离开我张刁一,但不能这样折磨我,伤害我,多么一个可恶的女人!找到她,狠狠地揍她一顿,张刁一心里狠得咬牙切齿,愤愤地骂着啊芳。

在医院已经住了三天,啊芳身体基本上恢复了以前。只是脸的伤痕依然存在,这外伤不可能一两天可以消退。在医院住下去,费用确实太大,再说流产本身也不是很严重的病,只要恢复到正常,没有理由让医院继续宰割下去。但是现在又不可以回家,不要说啊芳现在还不能远行,就算可以,她肚子空了,回家如何给老人家交代呢?想到这,张刁一除了内心为此万般内疚与自责,更多的是迷茫,不知道下步怎么走。

等我的不是别人,是张刁一。这是我做梦都没有想到是他。他不是回去跟啊芳结婚了吗?婚姻是很容易套住一个人,何况张刁一是把啊芳的肚子搞大之后被迫回家结婚的,不会这么快就返回深圳吧。要么张刁一**病犯了,狗改不了吃死的本性,对不起,这样比喻,太对不起老同事,谁叫我们是老同事呢,以前他也没少刻薄过我,算是公平。再说我没有说出来,只是在心里是这么想。张刁一变了,不是变得潇洒,简直是窝囊。跟离开深圳之时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梳得光溜溜的长不见了。参差不齐的短罩在已经缩小的头上,头长短不是影响一个人容貌的因素,问题是张刁一的短让我想起了以前农村妇女洗衣用旧的尼龙刷。刷毛仍然很硬,只是东倒西歪,也像狂风过后的茅草地。我敢肯定,张刁一受到意想不到的打击。精神颓废,前途渺茫。如果我用婚姻专家的理论来分析的话,张刁一的老婆啊芳出了问题。有的男人死了父母不伤心,失去了老婆就不能活,但愿张刁一不属于这类没用的男人。“恒哥,我这次是过来投奔你。我还是回来上班吧。”张刁一接过我的水来不及喝,就挤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从我用人的标准,张刁人不适合在我手下做,不能说他工作没有能力,最主要的是他的嘴保不住任何秘迷。心里,嘴里像明镜。接触不久就了解,他嘴一张开,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从个人感情来说,我愿意跟他在一起共事。我不能不帮兄弟,我这个人虽然吝啬,但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只要不跟钱生关系。我考虑过后告诉张刁一:“工作上的事,先不说,你下午把行李搬到我住的地方吧,现在马上要下班,我们两先到下面茶餐厅吃饭吧。”吃完中饭,我帮张刁一提着部分行李,带他住到了冷霞的租房,现在我不怕张刁一知道我跟冷霞的关系了,帮朋友顾不了那么多。必须在冷霞回来之前给张刁一工作安排好,问题是我采购部编制已满,真是愁杀人啊。对了,找刘大钱,他可是智多星,大不了今晚请他一杯,我相信张刁一这杯酒还是乐意请的

“你打算怎么办,退回去?”我看不懂杨琼。

“有一天晚上,杨琼向我借钱,十万。还说陪我一年。我感到很吃惊,一来我不是有钱的人,二来我不能乘人之危。我当即拒绝了杨琼,她哭着跑出了我的房间。”于总为自己当初的做法感到是有正义的。

杨琼打起来了,刚到这没有几天,跟谁过不去啊,她总是给人添麻烦。但这种事我不能不管。冷霞也支持我去,她说,我们一起去看个究竟。

冷霞一点也不怪我,她始终认为是杨琼又或我的结果,所以她对杨琼恨得咬牙切齿,不惜为我跟多年的老同学翻脸,甚至动了干戈。这是冷霞十分可爱的地方,大度,宽容,而又爱憎分明。

“你租房在哪个位置啊?租金多少?”冷霞问道。

这种事一个电话就可以搞定,还用得着面谈吗?简直是浪费时间。女人跟男人想问题,处理问题的思路就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