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花婆婆率先开口问道:“慕仁,你掳个女人回来做什么?”

“来来来,别客气,这些全给你尸二姑娘拿起小刀,一把割下一大块肉,放到他的盘子上。

何凉一听,忙不迭的大笑起来。

曹县令感觉自己仿佛是把热脸贴在人家的冷屁股上似的,他的脸一阵青、一陈白,但他仍按捺住心里的不高兴,堆满脸的笑意“属下真是该死,一心只想让戚大人高兴,没想到却弄巧成抽,戚大人,您千万别生气。”

席慕仁接掌了风铃馆之后,继续行侠仗义、助人为乐,只不过,他更喜欢劫富济贫,而且专跟官府作对、专劫官银,搞得现在官府的人,只要一听见风铃馆这三个字,就吓得腿软。

余大善人,满脸痴肥、五短身材,看起来一副刻薄样,他平日最喜欢作威作福,欺压善良的小老百姓。

戚承志率先开口说话了“我看,不如今晚就连夜送她回太守府,别为难她了。”

“明天就要出发到颖川去了,谁送她走呀?”管二叔说。

“但若不送她回去,留她在这里做什么?”姚千岁问着。

“是呀!懊送她回去了,你们瞧她,若要她再待在这风铃馆之中,只怕她就要疯了。这些日子她吃不好、睡不好,现在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知道在念什么?”铃花婆婆说着。

事实上,乔知音的嘴里正念着“戚承志,我要休了你、休了你…”戚承志望着她,不禁皱起敢眉头,这位京城第一才女因为他而变得憔悴不堪,想想,他不禁有些内疚了。

“我也觉得该及早送她回太守府,这女人三天两头尖声怪叫,又老爱哭得惊逃诏地,再让她待在风铃馆,只怕她还没疯,我们倒全疯了。”席慕仁终于开口说话了。

此时,八对眼睛全望向他这边来了,管二叔开口道:“你还真好意思说啊!也不想想今天的局面是谁造成的?”

始作俑者席慕仁马上低头不语。

铃花婆婆摇了摇头“那么,今天晚上就让阿招带她回太守府吧!”

而一旁的乔知音口中仍念念有词,但在近傍晚之时,她又被敲晕了,且被送出了风铃馆。

棒日天未亮,风铃馆的大部分人马,就随着戚承志离开风铃馆,他们运送官银准备前往颖川。

经过多日的长途跋涉,戚承志的军队已来到颖川的邻近县了,而风铃馆的人马始终严密的跟随在后。这一路上,他们竟发现有许多自颖川都逃出来的人民,当要寻问他们郡内的状况时,他们全部不敢回答,纷纷仓皇逃离。

戚承志一路上也发现了一件事,那就是他们军队所经过的地方,人们望着他们的眼神莫不是又惊又恨,、看来他们十分痛恨士兵呢!

天色近晚的时候,戚承志的军队驻札在县郊外,因为他不打算惊动郡内的任何一个人,怕会造成他自身的危险,所以他打算静静的人城,先观察敌情,再做打算。

等天色已完全隐之时,军队已驻札完毕,此时三绝、席慕仁兄妹才出现在戚承志的面前。

“前辈…”戚承志忙站起身,眼睛又不自觉的望向二姑娘,但她却逃开他的注视,躲在席慕仁的身后。

竹二叔望着他,有些好笑的问:“你是在叫我吗?你的眼睛看到哪里去了?”

戚承志有些涩然“前辈找我有事?”

铃花婆婆接着说:“今晚我们五人会选进城,而你们则按兵不动。我们风铃馆的人都已埋伏在这四周,今晚我们得到的线报是有关于邢逸峰叛乱,待我们查明后,再跟你联络。”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戚承志马上说。

“不行!你看好你的官银就行了,其他事就交给我们吧!”姚干岁马上制止他。

“前辈,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奇怪,但又不敢直接问。”戚承志突然冒出了这句话。

“什么事?”管二叔盯着他问。

“对于此次护送官银,你们仗义相助之事,我总觉得事情好你没这么简单。据我所知,风铃馆大盗一直十分憎恶咱们官府的人,而此次的事件,也算是官府自相争斗的事,依常理而言,你们应该会袖手旁观,不理会这些才对,但你们却比我还积极且谨慎的参与这件事,是不是你们一直瞒着我一些事情?”

铃花婆婆和其他人先是一怔,然后笑出来说:“戚承志,你果然精明。我们确实是另有目的,否则也不会多事帮你们了,不过,你放一百二十个心好了,我们的目的绝不会危害到你,反倒能帮你立下大功,你就别再追问了。”

“果然没错!你们今晚要进城,就是为了不让我知道你们的目的。”戚承志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他们原本同在一条线上吗?这下他竟被排除在外了。

原本他认为获得的只有他,现在他才发现,原来他们是互相利用,以达到各自的目的。

“好了,你也别觉得自己被利用了,总之,我们会再联络你。”铃花婆婆说完便。和其他人迅速的离开。

而二姑娘却忍不住又回头望了戚承志一眼,这一望,两人四目交接,竟令戚承志心底有股想抱住她的冲动,但她却又快速的离开,只剩下一脸怅然的戚承志。

三绝和席家兄妹,来到城内的一户人家之中,那户人家,看起来十分普通,没什么特别的。

二姑娘忍不住问道:“婆婆,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来见个人?”铃花婆婆笑着说,表情有些神秘。

席慕仁望向管二叔,有些疑惑的问:“是不是师父之前所说的那个人?”

“没错!也是你们该见的时候了。”管二叔微笑着说道。

“到底是何方神圣啊?”二姑娘更加好奇了。

“见了就知道了嘛!”铃花婆婆率先推门而入。

屋内,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那两人看见他们五人走进来,表情十分惊讶,他们直望着席氏兄妹。

“他们…你们怎么把他们带来了?”那男人有些惊喜的问。

这两个人看起来是对相当恩爱的夫妻,两人的年纪约莫在四十岁上下,男的看起来十分高大威武,脸上的线条刚毅;而女的看起来聪慧娴淑,是位美妇人。

他们两人身上虽穿着粗布衣裳,但他们的气质高贵,不似身上的衣服一般。

席慕仁打从懂事以来,从没像今天这么吃惊过,他直望着眼前这对夫妇。

二姑娘也发现到不寻常了,怎么这名男子长得跟她大哥如此相像?而这名妇人竟令她觉得十分面善,而且又很有亲切感?

“不是说好,事情没有真相大白之前,不要带他们兄妹俩来见我们吗?”男人感慨万千的说。

女人却已泪流满面,一把抱住了二姑娘“春语,你和哥哥都长这么大了!”

二姑娘只觉眼眶之中,仿佛流下了什么热热的东东,天!她竟又流泪了,打从她八岁之后,就逼自己要像个男人,绝刁;轻易落泪,但今天这位美妇人一拥抱她,她的眼泪怎会不由自主的掉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呢?

铃花婆婆也不觉热泪盈眶“慕仁、春语,他们是你们兄妹的亲生爹娘啊!”“我们的爹、娘?”二姑娘一头雾水的望着她的爹娘。

席夫人李贺析直点头“是呀!我们是你们的爹娘啊!春语,你当年还小,或许没印象了,可是,慕仁应该还记得的。”

席慕仁怔了怔,他俩确实是爹、娘没错?那高大威武的父亲和娇弱美丽的母亲,他是不可能忘记的,纵然已过了十多年,但他却还牢牢记得他们的长相。

或许,岁月也在他们身上留下痕迹,但那亲情的直觉是不会改变的。席慕仁望着二姑娘说:“春语,他们确实是爹和娘没错。”

席夫人直流泪,等待二姑娘久别重逢的拥抱,并唤她一声娘,但二姑娘并未如她的期待,反而指着他们俩说:“你们两个不是死了吗y怎么又复活了?”她有点不懂耶!

铃花婆婆听了差点没晕倒“春语,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