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知道她意有所指,因为她看到了青草挂在衣架上的那件男式灰色绒衣,出身不凡的她一眼就能看出那不是普通男人所拥有的东西。

对面的白澈丽听到青草说话,如释重负:“哎呀!青草,刚才我让家里的司机去邮局接你,结果没找到,打你的手机又没人接,我以为你被坏人劫持了,吓死我了。”

“你现在这个样子去挤公交车,是想让人大饱眼福吗?”樊漠野讥诮的说。

白澈丽高挑美丽,聪慧爽朗,她的父母亲又都是当地的地方长官,但白澈丽却并不像那些官二代一样骄纵跋扈。从小学开始白澈丽校花的地位就无人能替代,追随逢迎她的人很多,她可谓是天之骄女。

佟蜜听了却撇撇嘴不屑道:“你少在这里假惺惺,让人听着恶心,早知今日有何必当初。”

青草并不是一个逆来顺受、坐以待毙的人,她确实在乎这份工作,七中的待遇和福利在a市所有的单位里可以说是最优越的。尽管它对于教师们的要求严格的近于苛刻,可是来应聘试讲的人还是蜂拥而至。

樊漠野看着眼前这个身高不足自己肩膀的女人,不由的暗想,人生真是充满戏剧性啊。厕所里的鸿一瞥,他只顾了贪看那满眼的春光,竟没有认出这个女人就是他两月前在街头见过的那个女人。

“你走错了?”

所以等到樊漠野推开那扇门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旖旎的风景:一个只穿粉色内衣的年轻女子,正微侧着身子对着洗手台上的镜子努力扣着身后的搭扣。

“无关的人都回去做自己本职的事。”刘雪晨又对着众人说,尽管他的语气还是一向的古板无波,无喜无怒,但却给人无形的压力,让人不由自主的臣服,看热闹的众人顿作鸟兽状,纷纷散去了。

“给她家里打电话了吗?让家长来解决应该好些吧?”青草问。

这个心机深沉的男子一向寡言少语,他的笑容更是极为难得。不管是在学校每周的例会上,还是在校园里偶然碰到,青草见到的都是他那不苟言笑的模样。

“那到不是,佟蜜出身豪门,她的父母和家人都在国外,她在这里原先是和她外婆生活在一起,她外婆死了后,就住在她表哥家里,他表哥是非常有名的樊氏集团的大少爷,经营着一家大的公司。整天都忙,很少回家,平时家里就佟蜜和一些佣人,她很孤独的。”

看来这个胖胖的男生就是甄晓伟了,青草记得这个名字,学校给的资料上显示:顽劣好动,成绩偏差,喜欢惹是生非,是最让老师头疼的学生之一,看来自己今天这一仗打得很有价值了。

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青草的一番话让在场的人都很吃惊,学生们面面相觑,而眼前的这个徐老师更是用估量的眼神将青草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才愤愤然地说:“你问问这帮烂学生吧,竟然划伤了我的新车,还没人承认,你说气人吗?”

下班了,青草照样步行那段路,一阵嘈杂的音乐声和摩托车的汽笛声响过,青草抬眼看时,却看到那个绿衣少年转过头来对着自己微笑,飞扬的风吹起他那一头琥珀色的头,俊逸洒脱。

青草在讲桌前站了足足有五分钟,但这帮学生竟然没人正视她一眼。看来自己应该做点什么了,不然即使自己在这里站上一个钟头,也不会有人理会自己。

恰在在这时候,钟声想起来,教学楼喧闹起来。原来是高三上午的考试结束了。

来这座城市时我去看过他,要他和我一起来,以方便照顾他,但他执意要留在那个小镇做了你任教的那所中学的看门师傅。当年的名作家,今日的看门大爷,妈妈,我想这个误了你一生的人也许是再以他的方式表达对你的愧疚吧。

自己是不是也应该象影视剧里的女主角一样,千辛万苦的找到美男的家里或公司,然后将钱狠狠地甩到美男的脸上。可是自己没有时间和精力这么做,反正只是过客,平凡如草的自己以后的人生也一定会是平平淡淡的,和这些有钱人会有什么交集呢?

青草讲完后,又循循善诱地说:“所以说,同学们,我们时时刻刻要告诉自己,我是最好的,这样你才会成为最好的,你才会有所作为。”

“老师你说的太对了,我就是,你说我聪明,我就总告诉自己我是最聪明的,所以现在就真聪明了。”活跃的甄晓伟再次亮开他那大嗓门。

“老师,其实这就是告诉我们要有信心,是不是?”聪慧的刘莹莹已懂得了青草说这番话的用意。

“好!一语道破玄机,不过同学们还要清楚一点,相信自己可以让我们所有美好的愿望成为现实,但是不可盲目自信,每个人和每个人都所差无几,不只资质方面,在行为习惯方面也一样,别人能做到的你们也能做到。要想真让我们的愿望成为现实,还要对自己提出高标准的要求。是不是?”

“是!”……学生都纷纷的踌躇满志。

“那希望从今天开始,我们高二五班的所有同学都为自己的美好理想而努力,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好不好?”

“好,我们一起努力!”刘莹莹也大声地召唤道。

纷纷的应“好”声汇成一激昂的乐曲,鼓舞着那一颗颗年少纯真的心,多年以后已成为某台女主播的佟蜜和刘莹莹说起那一幕,还会念起他们温情睿智的夏老师。

那次的非常鼓励,推开了这个少女的心窗,照亮了她暗沉的心。本书由,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