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这些人过往的存在有其价值和意义,但作为唯利是图的走私者,他们赚取的不义之财已经够多,不和他们翻旧账就不错了。

两河口,因宕昌河由此汇入白龙江而得名。

可能自打汉时起,陇南地区的主体便是羌人,直到唐时吐蕃强势崛起东扩,才成为这一地区的主人,但羌人大规模分布的事实并未改变。是以如今陇南属于青唐吐蕃,但由一个个羌人、吐蕃部落掌控。

“家里有什么事情,您和表叔商量着办,跑腿的差事就交给阿旺,看家护院有唐老七。”孟韬又是一番嘱咐,这次是出远门,家中要是没个自己人照料,实在放心不下,这个重任便落到了陈茂清身上。

孟韬没有告诉阿黎,这些只是一部分理由,其实多一个以报仇的借口介入陇南,可以说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怎么会这样呢?孟陈氏很是不解,那落红点点的床单他看过,自己和周婶也去听过房里的动静,小两口几乎每晚都如胶似漆,怎会就落空了呢?

……

以商业手段,为政治和战争打前站,这算一招别出心裁的怪招,兴许可以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韩相公垂询,自当如实相告,请恕小子无礼。”孟韬略一拱手,沉声道:“好水耻,犹未雪,稚子恨,何时灭?”

看来最近得抽空找一趟陈贯,请转运使大人帮忙,大宋酒水专卖的国策短期内恐怕难以改变。不知试点官民合营有没有可能?实在不行,给官府分些许利益也不是不可以……

女子淡淡道:“认错的话回去亲自向公子说吧,现在跟我走。”

“荆娘!”

这让孟韬有些犯难了,当初组建武侯军是权宜之计,是为保卫家园。如今战事平定,作为一个平民,拥有一支私人武装,是打算要干什么?

“定军山少年孟韬,率义勇绕道奔袭百多里,夜袭破敌……”陈贯在秘奏中将来龙去脉写的很清楚,至于功劳怎么移花接木到了曹仪身上,陈贯没有直言不讳,只是点到为止的提示。

他乃宋太宗赵光义第八子,正是因为排行的关系,才有了“八大王”的称呼,爵封荆王,还有淮南节度使、扬州牧、中书令等一大堆头衔。

听羌人提起,从定军山赶回来的路上,阿黎便已经不舒服了。大冷天的染了风寒,还着急赶赶路,心中又满是焦急,不病倒才奇怪。

战巢息万变,机会难得,稍有耽搁便会贻误战机。难道还要在那等你曹仪来了再说?黄花菜凉了是新,兴元府城恐怕会多千百冤魂,还要让武侯军上下也赔上性命?到时候都该向曹家索命?

孟韬笑道:“至于我等,您先让人准备点热水,我们泡个脚……”

叛军大营在兴元府城北面,所以叛军的主要防御方向是南方,生怕城中的官军突然杀出突袭。不过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没有这方面的迹象,他们便越发松懈,所以当武侯军从北边杀过来的时候,他们毫无防备。

攻破府城才是关键嘛,总是和定军寨的一群乡农过不去做什么?如果他们暂时妨碍不到自己,何必舍本逐末,不分主次呢?

说实话,孟韬组建武侯军,更多意义是为了自保。如果不是得知叛军有意侵犯定军寨,劳什子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不是怀安军,但……但有援军了。”

只是那人功夫不错,属下无能,只是重伤他,未能击杀……邵冲那里属下并未现身,不过在羌人身上留了记号,他应知晓。”

严格来讲,外坝河畔,武侯军只是侥幸取得了一场肖,但胜利的消息却像长了翅膀一般,迅速不胫而走。

陈贯则留下坐镇定军寨,除了提供后续的支援和接应外,转运使大人也生出一个念头。如果孟韬战败,他会在再走一遭剑门关,以死相逼,迫使曹仪出兵。

这长利来的很及时,给了武侯军将士,也给了自己信心,兴许也给了兴元府在苦难中观望的百姓,甚至远在剑门关的怀安军信心。

赵明瞪大了眼睛,仿佛有些不太相信,武侯军竟然出现了?叛军士卒同样满是震惊,怎么可能?他们不是在定军寨吗,何以会突然出现在外坝河?

比如眼前的兴元府地形沙盘,匆忙之间,制作粗糙,只有大体的地势起伏,细微之处并不详细,甚至毫不知情……所以小子才找来熟悉本地情形的农户帮忙,破敌之策往往在细微之处。”

最可恨的是他们处处算计,利用各种利益与权势关联,有意无意限制自己这个皇帝的反应,甚至牵着鼻子按他们的意图行事。

偏生这个时候,定军山突起一支武侯军,要抗敌卫家园。

“孟公子,没事,海棠夫人英姿飒爽,骑射功夫都不错,不妨事。”释比麻吉微笑道:“至于你的亲眷,老头我哪都去不了,会帮你照料好的,尽管放心。”

对于这样的殊荣,孟陈氏很是惊喜,对羌人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变。连荆娘都忍不住赞叹,羌人好生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