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报警!找消防队!一定!俺一定要救兰子…”张长发跪在洞边,不停地要求报警。

男权主义的王涛队长明显不相信黄晓蓉,更加不想听她像废话一样的疑点,“礼貌”地请刘黄夫妇离开现场。

婚礼现钞分盛大奢华,新娘倩倩身着雪白色婚纱,精致妆容加闪耀首饰衬托下她更加妩媚妖娆。新郎王程江身穿黑色西装,中规中矩。礼堂布置成梦幻的淡紫色,地面满铺香水百合,香味熏的黄晓蓉头晕脑胀黄晓蓉对百合过敏,达内喷嚏不断。

服务员小哥哥关上门后,何超坐在沙发上开始叙述这两天发生的怪事。一周前,王家上下忙碌地准备婚礼时,收到一封信,“你这个贱人,玩弄我的感情,等着报应吧!”,信中无署名,大家均以为是普通的恐吓信,王家当年创业起家时,得罪过不少人,轻量级恐吓在他们这里早已司空见惯。第二封信是两天前收到的,“贱人,等着吧,血溅当场!”,胆小的何超催促老婆报警,可老婆说,婚礼当口家丑不能外扬,一切等婚礼结束再说。今天,收到第三封信,“我会杀了你!等死吧,贱人!”

“范无救老爷买过你家的酒吗?”黄晓蓉问。

出租车专用卡内存三千万亿,餐馆专用卡内存七千万亿,银行专用卡插进去屏幕直接显示“无限透支”,活人黄晓蓉在阴间终于达成富翁梦。

“这根名曰鸣风,能呼风…飞鸿那根名曰惊雷,本能唤雨,可…”沈炼说,“飞鸿能力有限…只能唤来雷光唤不出雨水…”

“后来陆续发生很多事…收养豆包…认识柯以蛮等等,以后让飞鸿告诉你吧…”老者说,“可飞鸿这孩子…为了帮我续命,竟设计偷来谢必安的九龙还魂玉带,凭他的天资怎会是谢必安的对手…真是胡闹!”

“你不会是在求婚吧?”黄晓蓉问,“别神经了…赶紧起来…”

“可能…可能…下不来手术台…”主治医生说。

“韩教授…”黄晓蓉说,“在这儿都能碰到熟人啊…”

“普通朋友?普通朋友能把钱都给他?”

“不是自杀这一点我同意,”陈飞鸿说,“但我的理由不同于你的心理推论。”

豆包在黄晓蓉耳边提醒:“问善于攀爬的…”

“咳…咳…”黄晓蓉赶忙喝一口啤酒,来掩饰说错哈的慌张,“我们…还是说案子吧…都怨你,话题都跑偏了!”黄晓蓉一拳锤在低头吃鱼的刘川背上,刘川嘴里嚼了一半的鱼片全喷射到对面陈飞鸿碗里。

“还行吧,没感觉出来。”刘川挠挠头,“我哥这人,好人,仗义,别老欺负他。”

“水果篮,是我买的!”蛮婆婆人还没到,声音已传到病房内,“怎么着,小伙子,不爱吃啊!”

“下周,到底什么事儿啊!”

“艾滋病。”对阳世一切颇为熟悉的谢必安说,“傻弟弟…记住了叫艾滋病。”

“呜~~”鸣笛声优美而绵长,却独独未惊醒该死的醉鬼。孟彤只轻轻一推,丝毫不费力气,孟建国未来得及发出一丝声音,便被飞驰而来的火车撞碎了。不知是血还是脑浆,亦或是雨水,在孟彤脸上滑落。她笑了,笑的这么灿烂,第一次,第一次感到世界对她的公平和优待。两个月,每天夜里奔跑练习,终于,分毫不差,火车轰鸣声将孟建国变成一堆烂肉,将孟彤变成一个魔鬼。

“哥,你也知道,弟弟不是当警察的料,要不是我爹压着,早辞职了,眼看着我都三十好几,不想再这么活下去。”

兵分两路,刘川带人去陈昌琛家里搜集证据调查线索,陈飞鸿推开拘留室的门,和这个自认凶徒的男人第一次正面交锋。

众人大跌眼镜,连吕平湖都无奈的叹气,陈飞鸿说,“蛮婆婆,您别着急,是不是哪里程序错了?”

“什么戒指?”陈飞鸿问。

豆包突然出现在黄晓蓉肩上,奶声奶气的问,“怎么样了?!”

女鬼又摇摇头,“不必了,我走了!”

黄晓蓉斗胆往下一看,小胖子圆圆的小脸出现在了桌子下面,“陈陈大哥,这个这个”黄晓蓉一边哆嗦,一边留下了眼泪。

话毕,小胖子消失于拉面热气中。

倩倩拽了拽耀眼的爱马仕围巾,“到北京,我就换车,换辆途锐,这车大啊,人开着舒服,是吧,晓蓉啊,赶紧换车吧,上次坐破夏利,我这老腰啊,疼了三天。”

黑影用手电一照,见真的是个女人,赶紧一骨碌做起来,擦擦鼻涕眼泪,大口喘气,吓得一句话说不出来,干坐在地上。黄晓蓉抢过手电,照看来人,黑影是一个年纪二十岁左右的小伙子,身穿保安制服,呆头呆脑,裤裆一大片水渍,不知是尿还是水。

“我是人!”黄晓蓉轻拍小保安后背,给他顺气,“你怎么啦!见鬼啦!”

“有…有…有鬼啊…泥…鬼!”小保安吓得脸色惨白,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

一般情况下,物业公司晚间不派任何人巡逻十四层,今天听说有大师前来除妖,一名新上任的小保安不能抑制内心好奇,尾随王海大师上至十四楼,王海在十四层带着罗盘走了一圈便往楼上走去,小保安想跟着大师一起上楼时,黄晓蓉到了,他留下准备看看女法师怎么做法,谁知道,正偷窥黄晓蓉的时候,一滴滴泥浆滴落在脖子上,小保安抬头一看,通风管道冒出丝丝白雾,他一摸脖子,定时吓尿裤子,惨叫一声后整层灯灭,小保安最后一点理智被吓没了,才发生后来奔走嚎叫的事情。

“泥浆?白烟?”黄晓蓉说,“在哪里?带我…”

“我…我…我…我可不去…”小保安抱腿儿坐在地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放心…姐保护你!”黄晓蓉说,达内也捧场般叫了几声。

黄晓蓉连拉带拽,揪着小保安来到事发地,独立办公区。手电光射过去,果然雾气缭绕,白烟翻腾。

“mlgb!人为的…”

黄晓蓉手持鸣风,念动咒语,“风起!”

一束蓝光射向白雾,“呼……”办公区内平地挂起狂风,小保安第二次吓得尿了裤子,抱住黄晓蓉大腿直喊救命。大风止,黄晓蓉抖抖吹乱的头发,达内抖抖吹乱的毛,手电光再照去时,白烟散尽,办公区排风管道滴滴答答往下低泥浆水。黄晓蓉踹开小保安,她前面拽,达内后面拱,搬来一张桌子,黄晓蓉爬上桌子,接了一滴泥浆水,仔细观察,它就是一滴泥浆水而已,未见任何阴气邪气。

“达内,你们…去那边!到桌子后面去!”

小保安和达内跑到距离黄晓蓉三十米左右的地方找了一个桌子,藏身桌子后面。

黄晓蓉见他们二人藏好,闭目,静心,运用内力,一气呵成,“风起!”

这一回不再是狂风,有点儿中小型龙卷风的意思,呜呜作响,龙卷风中心的椅子离地腾空飞起,龙卷风由小变大,由散聚拢,冲向排风管道,只听“咔…”一声,排风管道竟被狂风扯断,黑暗之中,管道壁密布红色小点,一闪一闪,像夜空中的萤火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