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浅,即使我负了全天下也不会负你!”他定定地望着她的眼,似要望进她的心底,让她用心看尽他的整个生命。

因为极力的隐忍,她的周身已经湿透,细密的汗珠带出特属她的馨香,更加刺激着千夜倾泠的每一根神经。他的眸子瞬间沉入湖底,似是下一秒便要如野兽般爆。

荭儿伺候她穿上后,千夜倾泠也已穿戴整齐,飘飘仙姿,徐徐踏步走了进来。

想到这儿,千夜墨芴对外面吼道:“罹焰,走,去祁城最好的青楼!”

苏洛衣想了想,决定挣扎着从千夜倾泠身上起来。

是喜?庆幸她还活着,庆幸她还没有就这么消失——

隐藏在楼梯拐角处的苏洛衣自然将他们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暗自皱了皱眉,没想到千夜墨芴的动作竟然如此之快。难道是现了什么?

千夜绯羽看着墙上那轻轻摆动的黑影,细长的柳眉打了一字结。

千夜墨芴冷峻的眼眸没有一丝动容,皱眉扫了扫旁边的人,声音低沉地问道:“怎么还不动手,难道要本王亲自来?”

为什么自从她出现之后一切都乱了,为什么!!!

&nbs****夜倾泠的气息已微微有些紊乱,清亮的眸子逐渐变得幽深,一深再深。

从一开始她就应该明白,皇权远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原来她还有这样坚强的一面,原来她的伪装也是那样地完美。

一把甩出两根银针,趁着黑衣人闪避的时候,苏洛衣一个诡异的步伐便闪身来到了千夜墨芴身边。黑衣人举剑凌空而来,苏洛衣一个旋身险险地避开,那一剑便直接刺向千夜墨芴。

她本以为像千夜墨芴这般阴冷而邪肆的人,是不屑于与他人相处的。

转眼,两日已经过去了。苏洛衣正在院子里把玩着魅魈,她想把前世一些招式融入进去,可是却未成功。

他以为他掩饰得完美,却不知她是与他一样善于伪装的人。她不点破只是因为她不在意,本就无交集的人又何必在意。

他明白,小浅不是母后,甚至没有他母后的温柔娴静。

苏洛衣所在的画舸离极为热闹的中心有好一段距离,豪华而不张扬的画舸别有一翻遗世独立的然洒脱。

傍晚时分,一位俊逸如仙的男子已然站在锦王府门口的马车旁。绝世的容貌堪比天上谪仙,完美得无可挑剔的五官就是女娲手下的奇瑰。一袭月白色长衫儒雅清俊,修长而挺拔的身躯在夕阳余辉的照耀下更加夺光闪目。那一头飞扬的银丝映着天边的霞光,使得他更加风华绝代。

当子弹穿过灵魂,局中的人依然看不穿,这些闷骚男女凉薄的爱情。

“哪——”苏洛衣这次很没好气地就站在旁边把糕点递过去。一张小脸气鼓鼓的。

千夜倾泠刚才还黯淡的眸子顿时华光初绽,似欣喜,似狂乱。烦闷的心情一扫面光,好似外面瞬间又从了阴霾阵阵变得晴天明朗。

冷不丁后面冒出一个极其妖媚的男声,“呵呵,怜儿姑娘这是要去哪儿找乐子啊?”

“因为你比我更像个女人!”苏洛衣的眼里满是揶揄。

对于那些不堪的折磨,他只能假装毫不在意。在每个阴冷无光的黑夜里暗自舔着伤口,在那漫无边际的茫茫冰雪之中独自徘徊,垂死地挣扎。

回到锦王府,已是傍晚。锦王府也是一样的豪华,只是与桀王府相比,多了一份江南的秀丽雅致。长廊曲回,亭台楼阁,水榭石桥,很是清幽宁静。但是同时又各处安排得极为巧妙,苏洛衣一时之间竟觉得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起来。

当下,千夜倾泠轻轻地搂过苏洛衣的身子,护在胸前。清柔温暖的声音便自苏洛衣的头顶传来。

下一秒,一匹通体血色的极品宝马飞奔而入。马背上的男子一身玄色上好江西灼绣的锦衣男子,剑眉星目,脸如刀梢般轮廓分明,却又带着一股邪肆,仿佛下一秒便会化作嗜血的修罗。

风,顺着前方一直诡异蜿蜒的漆黑小道狠狠地刮了过来。顺带走了里面潮湿的空气。让本就闷沉的暗道里更显压抑。可是那些霉的尸体还在,那激荡流淌的血泊还在,那丝死不瞑目的冤魂幽灵还飘在空气中,似是不甘地想要拉着众人陪葬。

苏洛衣脚步轻快,慢悠悠地走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上。虽然只着了件简单的藕荷色丫鬟衣服,但是仍然掩饰不了她的绝色姿容。相反地,淡雅的藕荷尔色反而把她的整个人衬托得更加清秀美丽。

千夜墨芴身形一闪,便已经在一米开外,蓼蓝扑倒在地,千夜墨芴一脚将蓼蓝踢飞,撞在墙上,然后倒在墙角。苏洛衣的模样极其狼狈。苏洛衣心下一惊,好快的动作!身形凌厉狠辣!

桀王杀人成麻整个凌天国无人不知,只是却不想竟狠辣到这种地步。

“苏小姐,不要踩啊,这不吉利——”老妈妈又苦口婆心地劝道。我的个祖宗哦,眼前这可是未来的桀王妃啊。不近女色的桀王爷亲自来迎娶的王妃啊。她怎么惹得起哦。再看看外面,一会儿王爷就要来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千夜倾泠倒是没有太多的意外,淡淡一笑,如轻风拂面,醉意撩人。

“快点儿?这秀女大会都快开始了,快去把我柜子里那件粉红色的衣服拿出来,还杵在这儿干嘛,还不快去啊——”

“左小浅——”说着苏洛衣已经踩着轻巧的步子一蹦一跳地跑到了前面。

千夜倾泠哭笑不得,她还真当他在就平安无事啊?抬起右手,轻轻地拍了拍苏洛衣正颤栗不已的后背,声音轻柔地哄道:“怜儿,别哭了,没事了。以后不要乱跑了。乖,别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