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好。

初见时你只是远游经过此处的少年郎,我还是不识世事的青葱少女,你一个眼神,一个微笑,一曲子,深深的吸引着我,那么干净纯粹,拨动了我亘古沉寂的心弦。久久回味,久久不散。没有二王子,没有夏然,你的母妃,你的弟弟,现在你我之间有这么多的人和事隔着,怎么能一样?

琴音渐行渐失,心里一片落空,扶着栏杆的手指青筋若隐若现。换了口气,正准备继续走时,只见假山上飞出一人,人在半空,转了一个圆圈,裙带飞扬、袍袖舞动,轻盈地落在我面前。

我轻轻‘哦’了一声,心中微动,想了一下,猛地抬头诧异的看着他,那日在客厅,他的一眸一笑分明对我、夏然和容晓之间的关系了然于胸。哥哥和夏然私奔的事,容晓都不瞒他,可见他多么受容晓信任与器重,如此,打死我也不信他不知道我只不过是容晓一个借口而已。

“谅你也没那个胆子,千军万马爷都压的住,还管不住你一个奴才。”禾项恭敬地点点头,我却心里有些微微的心酸,做什么事都得找对人,同样是王子,在容晓那里,禾项还可以平起平坐,但在三王子这里,他连一个人最起码的尊严都得不到。三王子嘴角微翘,笑意有些冷,“既然你也明白这道理,还不快走。”我的汗毛又开始蠢蠢欲动,只有一个念头,禾项不能走。

我心一抖,“他们来做什么?”

“说什么呢!”我集中了精神,对他瞪了瞪眼:“你这个人怎能当我哥哥的面打趣我呢?”

我被他逗笑了,竟被一个小自己十岁的小鬼揶揄。我捏了把红扑扑的面皮:“什么叫‘你们女人’?你啊,都你叔叔带坏了。今天不上工,还不抓紧时间写几篇字,否则这么玩下去,你叔叔绝对把你送到学堂!”他嘿嘿一笑,做了个大大的鬼脸,就“吱溜”一下子不见了。

我站起身来,“信手弹的,没什么曲名。”

我忙艰涩地道:“哥哥,我们没事的,嫂嫂想家了,而我也只是想回去了。我出来一天了,珞轻会担心的。”

哥哥一滞,“小然,若不是我,你还是人人捧宠的相府小姐,怎会如此受苦……”{本文免费,不如V。如果想尽快看文,可以加读者群:12o8o3174。日更六千字,最晚下个月结文。)

“沧歌,喝茶。”小然捧了一个大瓷碗过来,乳白的碗中飘了几朵泛黄的茉莉花,一抹清香味儿扑鼻而来,沁人心脾。我却不禁又难过起来,哥哥这是过的什么日子,拿吃饭的碗泡茶,还是他曾经点滴不沾的茉莉。“沧歌,你怎么了?”见我迟迟不接,只是盯了呆,小然嗫嚅的问。

他抬眼仔细看了我两眼,潇洒自若说。

我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会疼个几天。”我清了清嗓子,“也可能留下疤,不过,我人还好好的,也,也见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