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动嘴角,坦然地欣赏着如此香艳的表演。

珠儿突然松开梦初晓,拉住她爹的手稚嫩地说:“爹爹,姐姐说行。”然后就仰着小脸期盼地等着她爹点头。

女孩儿因为她的触摸精神起来,她笑着从梦初晓的怀里挣脱下来,脚一落地就朝着一边的商铺跑去了。她的家人应该在那吧,梦初晓心想。

墨玉一转身,风一样地没影了,一眨眼,他抱了个酒坛子回来,“这是家里最烈的酒了。”

“没有,我听到小姐醒了才过来的。”

落尘突然回过头来,她险些撞到他的下巴,慌忙后退,落尘指指她怀里衣袋的位置:“不然,我再给你放一些?”

“我认识!”

梦初晓一下子打掉他的手:“男女授受不亲,别乱动!”

“哈哈哈!你还能说话,不错!”

梦初晓忘记身处何地,“忽!”地坐起来,身子一歪,她赶紧抓住树枝,吓得一身的冷汗,好悬,差一点儿掉下去。

她心里虽然埋怨,但是她还是明白此时的处境,没让自己那个冒失的性子占上风。身边的这个人神秘莫测,既然他还没有伤害自己的迹象,不如暂时依附于他,看来这个世道也是混乱的,杀手多,杀人也那么容易,想到刚刚死去的那个女人曾经死而复活,梦初晓不寒而栗。

“嗖!”梦初晓听到了武器破空的声音,接着一个锋利的刀尖一样的东西贴着她鼻尖的位置从桌面穿透而过,她当时吓得一屁股坐到地上,本能地摸了下鼻子,一抹殷红的血染了她的手。

落尘弯了弯嘴角,“什么叫看看我肩膀变瘦的样子?”

“你抓我就是为这个?”她闭着眼睛问。

“这么说,就算把她减到标致了,我也只能看不能吃啦?那和原来有什么区别?”男人大声叫嚣着。

梦初晓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她穿好衣服,推开窗子向外看。院子里有好多的人,终于看到人群了。梦初晓不由地微笑。原来自己是这么喜欢人的,本来嘛,人就该是群居动物。

“大姐,不用这么多吧?”

“咳咳!咳咳!”突然的呼吸畅通让梦初晓又是一阵猛咳。

梦初晓怯怯地问:“那你会把我毒成什么样?”

她这才想起来眼前的处境,自己的危险远比那把椅子更大。梦初晓让她这么一问,心里也开始疑惑起来。自从莫名其妙地被射到杳无人烟地海滩之后,最期盼的不过是要找到人类。之后的想法从没想过,现在见到的人又是这么一个情况,那以后的事看来不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反正已经够倒霉的了,索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没声音。她跟着鸭子进了院子。鸭子们到一个棚子里嘎嘎去了。梦初晓看到了一个木头的槽子,鸭子们欢呼着啄食里面的东西。

“老天,再给点儿启示嘛!”她突然大叫。

老天哪,我是在流星雨下许过愿的,重生到现代嘛!

“摸过脚的手不要再碰我的脸。”落尘突然说。

梦初晓回头看他,他的眼睛依旧是闭着的,“你怎么知道我摸过脚?”她在他的额头处收工,最后她还不忘捏了捏他的腮:“不错。”又把手在那上面抹了两下。

“你没摸过脚?”落尘把住她那只抹来抹去的手:“我的脸是抹布吗?”

梦初晓抽出自己的手,背到身后郑重地说:“我没有摸脚,只是摸了摸脚腕而已。”

看落尘的嘴角开始往下耷拉,她转身就跑,一溜烟儿地到了院子,她大声地喊:“墨玉,我们去镇上!”

乌海和墨玉都出来了,她笑吟吟地站到阳光下挑衅地看着落尘走出来。

落尘无奈地挥手:“乌海,去准备车。”

梦初晓挤到车夫的位置不下去,乌海和墨玉都不好到车里跟落尘待着,墨玉只好求她:“小姐,天很热的,我和乌海在这儿都很挤了。”

梦初晓摇头:“我得罪你们二公子了,不能进去的。不然我给你们唱歌听吧。”

说着她就开始唱:“屋檐如悬崖,风铃如海,我等待燕归来;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你悄然走开;故事在城外,浓雾散不开,看不清对白;你听不出风声不在,是我在感慨;梦醒来是谁在窗台把结局打开;那薄如蝉翼的未来经不起来拆;我送你千里之外,你无声黑白”

清新缠绵的音调盘旋在四周,墨玉和乌海都沉浸其中。他们从没听过这样的曲调,也没听过这样的词句。梦初晓只管抒情地唱,双脚不停地在半空摇晃。

落尘在车里听着她细柔甜润地歌声,心里像是有股溪流缓缓流淌,他那颗硬朗的心突然柔软起来。这个梦初晓是个谜一样的人,就如同她的歌,遥远又朦胧。等梦初晓的歌声刚一停下来,落尘撩开车帘,冲她一伸胳膊,她的身子从车头那滕然飞起,没等她反应过来,她就已经被落尘揽在怀里:“你不怕引来人牙子?”

梦初晓挣扎着从他的怀里解脱出来,警惕地往后靠:“有时候你比人牙子还可怕。”

落尘把脸凑到她的眼前:“是吗?哪里可怕?”

梦初晓的脸往后躲,他就跟过来,两个人的鼻尖儿就要挨到一起了,她赶紧伸出手,在落尘的脸上擦了两下,咽了一口吐沫,说:“我刚才洗过手了,给你擦擦,擦擦!”

落尘一愣,一把握住她胡乱撩拨的手,他没想到她会再次出人意料,心脏扑通了一下,他松开了她。

梦初晓满意地坐到座位上,落尘,你再动,我会再让你变成大鼻子头。她脑袋里冒出了这个坏坏的想法,嘴角不由向上弯了弯。

“你唱的是你们国家的歌?”落尘不想再和她斗气。

“嗯,我们那有好多好听的歌。”梦初晓想起了落尘抱着她在森林里飞的样子,情不自禁地她又哼起了“我要飞得更高”。

她没能唱出歌曲本该有的高亢和激昂,遗憾地摇摇头,那歌很适合那个风中飞行,悬崖奔跑的落尘。

落尘抱着双臂定定地听着,听她唱完了,又见她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看,那眼神是以前他从没见过的,他感觉她是在看一个物件,这种目光好像能够透视到自己的身体里。他不自在地问:“你又要怎样?”

“呵呵呵!那是一志在高空的歌,很适合你,豪迈的你!”

落尘一下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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